许晚晚心里痛了一下,呵了一口气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许晚晚朝洗手间走去,半途,遇上了战天野,表情惯然的淡薄。
“刚才还好吗?”
他指给她注射药物的事情。
“你也经历过的,那种滋味不可能好。”许晚晚低问,“你当时承受了多少毫克?”
“8毫克。”战天野说。
她刚才承受了6毫克,已经疼得难以形容。这种刺激神经的药物,多一毫克,都是让人抓狂的痛楚。
多两毫克,那种滋味,真是……
“身体都要碎裂了吧。”许晚晚说。
战天野难得的淡笑了一下:“恨不得一头撞死。”
许晚晚轻笑了一下,眸里闪过低芒,迟疑了一下,她轻问:“他当时承受了多少?”
战天野知道那个他是谁,眼里的光芒,深遂了一下,带着一种敬佩::“10毫克,极限。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做到不仅承受住了,且神经还没有错乱。”
眼泪在她眼里打转。
她就知道,她的他,很优秀。
他永远是她的骄傲。
许晚晚吸吸鼻,轻笑了一下,朝一旁的洗手间指指。
她正准备走,徐小四跑了过来:“许晚晚,你的电话。”
“我的电话?”许晚晚微怔,“谁打来的?”
“你妈妈。”
吴佩平打基地电话做什么?
许晚晚来到办公室接电话。
“妈。”
“晚晚……”吴佩平一开口,就在痛哭。
许晚晚吓了一跳,赶紧问:“妈,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她立刻联想到许刚是不是出车祸了,因为前世他就是出了车祸,留下了后遗症,没两年就去世了。
可是想想又不对,距离许刚出车祸还早呢。
而且,这辈子他不用开三轮车了,出车祸的事情也就避免了。
会是什么事呢?
吴佩平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哭。
许晚晚真是急了:“妈,你先说事情好不好,你这样哭让我很害怕。”
吴佩平吸着鼻子,在努力控制似的,声音哽得很:“晚晚,你这个笨丫头……这几个月,你过很辛苦吧。”
“妈,训练是辛苦,但不至于让你哭吧。”
“你呀你,一个人把爵风牺牲的痛苦承受下来,还要发消息去安慰邹姐和其它人,晚晚,你当时有多痛啊……”吴佩平哽咽着说不下去话。
原来是靳爵风牺牲的消息。
她微松了一口气,但心情却又沉重起来。连吴佩平都知道靳爵风牺牲的消息了,那邹淑敏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是靳家人告诉吴佩平的。
“妈妈,阿姨她怎么样?”许晚晚赶紧问。
“我也没有见到她,只和她通过电话,声音听上去还比较平静,但谁知道是不是忍着心痛。这肯定是很悲伤的,我都伤心得难以自拔,何况她这个亲妈。”
吴佩平一直在哭,“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如果没有福宝,爵风又出事,邹姐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