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楚琏想这么说,但是贺常棣根本都不给她说拒绝的权力,兀自握着她柔软的小手就开始动了起来……
良久之后,等到他结束,楚琏觉得那只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楚琏伏在他怀中喘息,身上衣裳凌乱,腰带早就被贺常棣解开,鹅黄色绣着芍药花的兜衣也被贺三郎扔到了长榻下。
尽管贺常棣并不满足,不过顾及妻子身体,并未再索取。
小夫妻两在卧房里的动静,守在外面的钟嬷嬷早就听到了。
等到贺三郎想要抱着楚琏去净房沐浴的时候,钟嬷嬷故意在外头咳了两声。
楚琏一囧,刚退下红晕的小脸顿时红的彻底,暗暗掐了贺常棣胳膊两把。
贺常棣低头吻了吻她眉心低声安抚,“你先沐浴,我出去与嬷嬷说。”
楚琏没反对,钟嬷嬷毕竟是贺常棣的人,他要去解释就去吧,她可没这个脸。
贺常棣将楚琏放进浴桶中,出去唤了喜雁来伺候,就与钟嬷嬷说话了。
钟嬷嬷瞧着贺常棣从卧房走出来,欲言又止。
贺常棣不等她开口,就冷声道:“嬷嬷不用担心,我有分寸,缪叔特意叮嘱过。”
钟嬷嬷尴尬的笑了笑,“侯爷知晓就好,老奴就不多嘴了。”
钟嬷嬷话刚说完,贺常棣就转身又回了卧房。
景雁站在钟嬷嬷身后,刚才卧房里的声音她也是听见的。
等贺常棣转了身,景雁就抬了眼。
她目光落在背影挺拔,身材修长的贺常棣身上,眼里出现一股迷幻的神采。
贺常棣虽然一向冰冷着俊容,但是不得不说他容貌气质都是拔尖的,就算与萧博简站在一起,也不会被夺去风采。
尤其是那双深邃幽冷的眸子看人时,总是让人觉得无所遁形,好似能看穿人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景雁在脑中幻想着贺常棣情动时那张冰块脸破碎的模样,顿时紧张兴奋的浑身颤栗。
她知道贺常棣已有将近两个月没有沾女人了,刚刚在卧房里,也不过就是简单纾解下,做为一个正常且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怎么可能满足。
侯爷对夫人确实很好,但这个世界上有几个男人是知道餍足、不喜欢偷腥的,就算情感上真的能从一而终,身体的谷欠望仍然需要发泄。
男人和女人可不一样,何况,世家大族里男主人三妻四妾多的是,即便是驸马,也没几个真的是守着公主一个人过的。
景雁觉得自己找到了机会。
她潜伏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现在嘛!
再想想明雁那个女人,可真是蠢透了!
等她有了身份地位,定然找个时间多给明雁烧几张纸。
楚琏肚子过了三个月,也是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宅那边了。
她与贺常棣一商量,就决定明日去一趟老宅。
等贺常棣陪着楚琏用了晚膳,晋王那边突然派了人来寻。
贺三郎换了衣裳就带着来越和护卫出门,直到更深半夜才回府。
贺常棣不放心楚琏,一回来就去卧房看了一眼。
楚琏已然睡下了,这半个月楚琏越发的嗜睡,要不是缪神医说这是孕妇的正常情况,贺常棣定然要将太医院的太医通通都绑来。
贺三郎摸了摸楚琏睡的酡红的脸颊,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今日轮到景雁值夜,贺常棣问了两句楚琏的情况。
景雁规矩地跟在贺常棣身后,小声答道:“夫人本来是想等侯爷回来再睡的,但是靠在床头,看了两眼话本眼睛就睁不开了,奴婢便劝着夫人先睡下了。”
贺常棣眼角余光瞥了景雁一眼,丢下一句,“好好照顾你们夫人。”
景雁瞧着贺常棣大步去了前院书房,懊恼地咬了咬唇,她眼珠子突然一转,不一会儿,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喜雁与景雁住在一间房,半梦半醒间,喜雁听到景雁倒水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嘟囔着问道:“大半夜的,你做什么呢!怎么没留在三奶奶身边?”
景雁被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取了件早就准备好的薄透衣衫,她声音有些紧张的轻声答道:“三奶奶睡了,我出了一身汗,睡不着回来擦擦,擦完这就回去,马上就好了,你别担心。”
喜雁也没多想,景雁平日里话不多,只耿着头做事,吩咐她的事情她虽不说做的多好,却也不坏,中规中矩,楚琏也没说过什么。她翻了个身,继续睡了,没有再管。
景雁听到喜雁平缓悠长的呼吸声,长长出了口气,赶紧将衣服穿好,又特意抹了香浓的花露,上了胭脂,烛火边,揽镜自照,景雁得意的笑了笑。
多亏了楚琏平日里大方赏赐给她们这些丫鬟的首饰和香脂,让她打扮起来也别有一番姿色。
人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景雁觉得她如今的容貌就算比楚琏,也不差什么。
她拢了拢鬓角,扭着腰出了房间,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她先去正房看了看,瞧两个小丫头正老实的守着夜,楚琏也在熟睡,她轻声交代了小丫鬟两句,就出来去了小厨房。
将小厨房她之前煲的有壮阳作用的补汤掏出来,换了精致的瓷盅装好,放入食盒,就拎着小碎步朝着前院大书房去了。
她之前就打听好了,贺常棣在前院大书房处理公事,晚上,只有几个小厮在伺候。
只要贺常棣喝了她煲的汤,她再主动点,不愁不成事。
越想景雁越兴奋,浑身都开始激动地颤抖起来。
当她一离开松涛苑,楚琏就被人叫醒。
楚琏揉了揉眼坐起身,瞥了一眼站在身边问青。
语声虽然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但是语气却很平静,“她去了?”
问青脸上满是愤慨,重重点头,“夫人,奴婢这就去告诉侯爷!”
楚琏坐了片刻清醒多了,她对着问青摇头,“你跟过去看看,回来直接告诉我结果就成。”
问青“啊”了一声,“夫人,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楚琏突然一声轻笑,“怎么,对你主子没信心?”
问青连忙摇头,她觉得景雁只要站到了主子面前,主子一定一脚将她踹出去。
“那不就行了,好了,我困了,你去吧。”
说完,楚琏就躺下,拉过薄薄的被褥将肚子搭上,闭上了那双澄澈的杏眸。
问青也只能照着楚琏吩咐的去做。
等卧室内没有一个人的时候,楚琏睁开眼,她双眼清明,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原文中景雁就不是什么好性儿,在原文中她比明雁死的更早,她之所以还将她留在身边,是存着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发生。
不过她也不是傻的,早就对景雁有防备。
问青一直暗暗盯着她,如果她不做出今天这出格事儿,楚琏都快要认为她改过自新了。
可惜她仍然踏错了步子。
虽然知道贺常棣一定会拒绝景雁,但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忐忑。
她并无问青看起来的那么云淡风轻。
因为在乎才会患得患失,楚琏盯着帐顶,微微咬唇,等着消息。
景雁因为是楚琏身边四个大丫鬟之一,凭着这样的身份,她很容易就进了前院大书房的院子。
走到最后一关把手的时候,景雁嘴角是压制不住的得意。
来越正站在书房门口,远远见景雁拎着食盒走过来就迎了上去。
“景雁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景雁含笑对着来越福了福身,“夫人那边今日是我值夜,夫人睡前叮嘱了,让奴婢给侯爷送个补汤做夜宵。”
来越有些奇怪,楚琏很少会给贺常棣送夜宵,而贺常棣因为这一个多月很多时间都陪着楚琏,晚上睡的也早,有机会吃宵夜的时候就更少了。
不过景雁是楚琏身边贴身的大丫鬟,即便来越有点怀疑景雁突然造访的目的,但还是放她进去了。
“那景雁姑娘进去小声点,将食盒放下就走吧,侯爷做事的时候不喜欢人打扰。”
景雁乖巧懂事地点头,又从怀中摸了一个精致绣工的荷包递给来越。
来越是什么人,他长的不差,又跟在贺常棣身边做事,平日里想送荷包给他的丫鬟海了去了,即便景雁这个荷包瞧着好看分量也颇重,他还是婉拒了。
说实话,这点东西,见惯了财大气粗的来越根本就看不上,还不如楚琏院子里喜雁炒的一盘扬州炒饭呢……
景雁尴尬地收回手,对着来越福了福,就轻手轻脚推门进了大书房里。
贺常棣书桌上堆满了公函和密件,他此时笔直坐在书桌后,穿着一身袍摆绣着下山猛虎的玄色直缀,黑发用玉冠束起,姿容清卓,气质清冷卓然。
他眉峰微蹙,右手拇指和食指摸着左手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像是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瞧见贺常棣一举一动之间都是贵公子的典范,景雁双眼顿时发亮。
她极力压抑住心中几乎要宣泄而出的彭湃,垂头轻轻唤了一声“侯爷”。
贺常棣幽深的凤目落在不远处的景雁身上,他眉峰瞬间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