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波,动手吧!将这群民族败类、建州野人全数杀死,一个不留!”刘鸿渐不再多言,冲底下手里举着火把的陆海波道。
陆海波得令擎着火把阴森森的走向索尼,索尼双目圆睁面露惊恐,可陆海波哪儿管这个,来到了大明疆域之外,这厮是彻底的放飞了自我。
浇了火油的薪柴一遇明火,立即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索尼就像欧罗巴那边被绑上火柱的异教徒般,在大火中苦苦哀嚎,却又喊不出声响来。
一缕微风拂过,弥漫的肉香四溢开来,几个不知就里的小孩甚至咽了几下口水。
“听令!将俘虏全数斩杀,一个不留!”见索尼被烧得没了动静,陆海波将手中火把一扔,冲着早便准备好的大明士兵道。
仓朗朗——一阵战刀出鞘的声响,数千士兵大吼一声手起刀落,四千多颗人头滚滚落地。
周围或跪或站着的百姓有人惨白、有人面无表情,更多的则是义愤填膺拍手称快。
“待大军走后,尔等且将这些尸首,以及城外的尸首聚集掩埋或者焚烧,以免滋生瘟疫!”见全数俘虏皆已伏诛,刘鸿渐又对城下的朝鲜百姓说道。
“哦,对了,听闻野人的肉质可是不错哟,有胆子大的不妨可以尝尝。”都准备下城了,刘鸿渐突然又回头对底下来了一句。
身边跟着的通译下意识的给城下的众人翻译,只是说完才发现不对味儿,而后便更是大惊失色。
刘鸿渐瞥了一眼这通译,心说真是大惊小怪,但凡天灾之年吃人肉者比比皆是。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虽说自己没吃过,但鸡鸭牛羊与人一样皆是动物,想来味道应该也差不多吧。
至于这群野猪皮充其量算是野猪,取腱子肉、肌肉烤一烤、撒点盐巴、胡椒,鸡肉味儿、嘎嘣脆,蛋白质含量绝对是牛肉的好几倍。
接下来的几日,刘鸿渐带着无敌铁军几乎是马不停蹄,火炮、掷弹车,一样的套路连克定州、宁边、安州,歼敌两万七,其中建奴三千余,只七日便解放了平安道全境。
刘鸿渐在义州城看似多此一举的那番讲演,起到了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效果。
义州城这群失去土地、失去一切、衣衫褴褛的百姓四处寻觅吃食之下,将大明天朝王师的福音四处传播。
挺起腰杆做人、天朝王师将替他们杀光侵略者、天朝不易而兴师动众前来帮他们除贼,何惜几口粮食?
以至于刘鸿渐打到哪儿,几乎城内的朝鲜百姓都是自发将仅有的粮食献出来,而刘鸿渐则除却必要的粮食外秋毫无犯。
再到后来,四处传唱之下,王师所过之地几乎成了默契,大明军队负责杀死所有建州野猪皮、杀死所有投降了建奴的朝鲜勋贵、奴兵。
而朝鲜百姓则负责掩埋、焚烧、分食……
十日之后,刘鸿渐终于到达朝鲜北境第一坚城——平壤。
早在三天前,当刘鸿渐攻克安州之时,远在王京汉城的代善便坐不住了,照这速度不出半个月刘鸿渐定然可以直达汉城兵临城下。
他费劲心力招降的朝鲜勋贵和奴兵,在刘鸿渐大军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不论是野战、还是攻城战刘鸿渐的这支部队几乎毫发未损。
更有甚者,只要刘鸿渐大军一到,城内的朝鲜奴才便蠢蠢欲动,甚至会趁黑袭击守城门的士兵意欲打开城门。
无奈之下,代善不得不向自己的盟友罗刹国远东指挥官莫罗佐夫侯爵求助。
莫罗佐夫出身将门,早在罗曼诺夫家族统治莫斯科公国之时,莫罗佐夫家便是留里克王朝的顶级勋贵。
当然给莫罗佐夫家族荣耀的不是祖上的余荫,而是实打实的从战争中赢得的。
罗曼诺夫王朝崛起之后,莫罗佐夫凭家凭着敏感的政治直觉率先投诚,并凭着手下的军队帮罗曼诺夫王朝第一任沙皇米哈伊尔·费奥多罗维奇·罗曼诺夫打下大片疆土。
“乔伊,陛下那边可有诏令传来,诺顿那只蠢猪的部队怎么还未抵达远东?”莫罗佐夫看完代善的求援信,面色阴晴不定的对身后的乔伊道。
莫罗佐夫年近四十身材高大,蓄着毛熊们典型的、乱糟糟大胡子。
“侯爵大人,陛下并未有新的诏令,我们的军队距离莫斯科太遥远了,诺顿阁下的军队如今还刚行至乌的柏兴,抵达这里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时间。”乔伊恭谨的答道。
“哼,慢如狗熊般的速度,还有这大清国的皇帝,竟然接连挫败于那大明朝区区三万人的部队,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传令下去,全军随本侯爵迎战这伙儿愚昧的大明军队!让他们尝尝我哥萨克雄狮的拳头!”莫罗佐夫将求援的圣旨随手仍在地上,一脚踏了上去道。
作为朝鲜国境内仅次于王京汉城的大城,平壤城城高六丈两尺,其城防几乎接近于辽东之辽阳城。
负责城防的乃是大清国现任皇帝代善的七子满达海,当然,这也是代善如今仅存的儿子,也是他最能打的儿子。
事实上按照历史原有的进程,正是这满达海承袭了代善的和硕礼亲王爵位
按理说代善登基,满达海便自然而然是是大清国的太子,不应该亲自守城。
但大清国人丁凋零,代善手下能靠得住的将领实在是太少了。
平壤扼平安道、黄海道要冲,地理位置极为重要,若是平壤有失,整个黄海道便一马平川直抵汉城,代善实在是没得法子,只得将最能干的儿子派到此地守城。
轰轰轰——一百门加农炮炮声隆隆,城下三万大军士气高昂的看着孔二愣子的表演。
刘鸿渐也是没得法子,限于技术能力,他带来的掷弹车型号只适合攻击城高五丈以下的城池。
若是太高,首先是掷弹车的弹道不好确定,集束手榴弹几乎都只能打在五丈余高的城墙上,对城墙上的建奴兵、朝鲜奴兵根本造不成什么伤害。
而且还极容易出现事故,手榴弹在自己阵营爆炸可不是闹着玩的。
无奈之下,刘鸿渐只得用靠着加农炮的射程慢慢磨,可实心弹实在是太不给力,看这样子若想轰坍平壤城的城墙,每个一两日的连番轰炸,根本不可能。
回去一定要将那开花弹研制出来,刘鸿渐心道,这特么的轰了一上午,耳朵都快振聋了。
“大人,西边四十里出现大股敌军,他们衣着并不似建奴,也不似去岁遇到的那伙儿弗朗机人,而且他们的武器好像……也是火器。”常钰骑马赶来禀报。
“看来罗刹国终于是忍不住了,呵呵,这群毛熊不再西伯利亚老实呆着,竟敢跑到我明治下抢地牌,当真是以为我中华无人吗?
传令下去,调派五千火枪手,一千掷弹手左右护持火炮营,其余人等摆好阵势,准备迎敌!”刘鸿渐冷笑一声,起身行出大帐道。
也许没有他,罗曼诺夫毛熊将在远东战无不胜,将在一百年内建立起一个横跨欧亚的超级帝国。
可是这一切注定不会发生,只因为,我来了,刘鸿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