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点就是这个纸壳的制作了,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容在下研究两(日ri)”宋应星又看了两遍图纸说道。
定装纸壳子弹还有个非常大的好处时,在加快换弹速度的同时,精度也会大大增加。
因为原有的装火药方式,火药装的多少难以恒定,导致弹丸打的有远有近。
而纸壳可以恒定火药的量,这玩意儿如果真的能尽快搞出来,说不定能抵得住满清的铁骑呢刘鸿渐心想。
“如此就拜托宋老了,现在咱大明南北皆有战事,军械所就先紧着这些火器来生产吧”
以古人谦虚到极点的尿(性性),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完全不是问题了,刘鸿渐自顾自的理解道。
“另外咱的军械所有新的股东加入,军械所的招牌该换了”刘鸿渐神神秘秘的。
“哦敢问大人新加入的是谁”宋应星神经有点紧张,毕竟目前军械所的一切规章制度皆是出自侯爷,侯爷人好。
可如果真的再来新的大人呢这个人会不会干涉军械所事务会不会一如工部的官员般把匠人们不当人看
“别紧张嘛宋老,新加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所以啊,以后咱军械所不缺银子,这材料啊、各种用品啦都给本官买最好的
记住啊,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哈哈哈
哦,还有,匠人们和民壮们的伙食也要改善这大冷的天,他们最是辛劳”
能在数九寒天里,用一个多月时间建造起这么一大片建筑,这群民壮真是功不可没,听说不少民壮即使穿着棉衣也冻伤了手脚。
唉,也就是古人这般朴实和卖力,愣是在冻土中打桩,从早到晚不停歇。
但宋应星此时哪有心思想这个,他的思绪已经飘忽到九霄云外。
他这一生,乡试好几次屡试不第,以举人(身shen)份熬了十多年才当了个小小的县令。
在他的心里,皇上那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如今呢自己打算终(身shen)为业的军械所,竟然有了皇上的参与。
他感觉有些恍惚,瞬间觉得心里有了一股神圣的使命感。
这都是侯爷的圣眷啊,只要有侯爷在,也许大明真的会焕然一新吧
“如此,侯爷打算改成什么名字”宋应星回过神道。
“就叫大明皇家军械所吧宋老以为如何”刘鸿渐心中早已有定意。
“甚好甚好,就依侯爷,在下随后便着人去写”名字而已,宋应星是干实事的人,自然不在意这个。
“嗯,匠人们造出来的那些个煤球炉子,皇上甚为喜欢,特奖赏这些匠人们每人一(套tao)棉衣,估计稍后两天便会送到。
到时宋老可代为嘉奖他们,嗯本月发双倍月银吧,就这样
另外,派几个熟悉制作煤球机和炉子的匠人去趟山西,让他们找顾大通也征些匠人,教习他们打造煤球机”刘鸿渐吩咐道。
山西满地都是煤矿,顾大通先前苦于销路,想来若是得了这些法宝,无烟煤应该会大行于世吧。
至于如何推销,顾大通是干啥的这个当然无须他多言
“是大人,在下稍后去处理,目前军械所内还有煤球机一百多把,煤球炉三百多个,每(日ri)的产量也还凑合,这些侯爷打算如何处置”
“嗯,这个嘛,挑两个说话活道的,在京城买一间铺子来销售吧,记得只卖煤球和炉子。
炉子定价十两,至于煤球嘛,一钱银子十个。”
煤球机制作相对复杂,没有图纸的话,相信就算有人想仿,估计也得不少时(日ri)。
另外无烟煤目前只有他有,本候不给你煤,让你吃泡面没有调料包,你死不死
之所以把炉子定价那么高,因为煤球炉和蜂窝煤的目标群体皆是富户,至于普通人家,你就是把炉子定价定到一两。
估计也没人买得起,而煤球一两银子一百个,这个倒是比较公道,一百个煤球只取暖用的话,够一个炉子用差不多一个月了。
一个大户人家,就是买木炭,一个月一两也是不够的。
“另外,再征些匠人来,主要以铸匠和铁匠为主,名额二百,至于具体需要什么,宋老你自己定便可。”刘鸿渐思考了一下说道。
“还有,等过些时(日ri)化了冻,本候打算在天津卫那边建造一个宝船厂,这个也需要宋老费心,多征召些懂行的船匠
月银不是问题,人数也多多益善”
其实若排除掉南北的战事,这宝船厂之事反而是最当紧的,这么大一个国家,海防线那么长,连个像样的水师都没有,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是大人,还有其他事吗”宋应星手里攥着定装纸壳子弹的图纸,这使得他心里有点痒痒。
“没了,宋老有事先忙,本候这就告辞了”刘鸿渐起(身shen)打算告辞。
这么大一个军械所,还有外面的温棚、纺纱厂以及在建的玻璃厂,都需要宋应星把关,真是难为老大爷了,刘鸿渐突然感觉自己有点不地道。
当刘鸿渐再次踏入家门时,天色已经暗了。
唉,这忙活(日ri)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刘鸿渐今晚直接去了大老婆孙秀秀的屋子,无奈这两天太累了,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孙秀秀怀孕已有七个月,但她体谅夫君辛劳,仍是(挺挺)着肚子要给刘鸿渐捶腿,却被后者一把搂到了怀里。
“夫君,你说这块伤疤以后会消散吗”孙秀秀亲昵的躺在刘鸿渐怀里,而刘鸿渐手却不老实,不小心触碰到了她右肩的疤痕。
“这是世上最好看的伤痕,是咱们两个相守相伴的印记啊
干嘛要让它消散”刘鸿渐轻轻的抚摸着,抚慰着心(爱ai)的人儿。
“夫君又瞎说,不过秀秀好喜欢。
夫君你说咱们的宝宝取个什么名字呢”这个年代的女子哪里受得了刘鸿渐这般(情qing)话,三两句感动的不行。
“叫二狗子如何”刘鸿渐开玩笑道。
“不要,难听死了”
“那叫狗蛋儿”
“更难听”
夜色弥漫,窗外寒风呼啸,吹不尽人间悲喜。
然而在遥远的西南,却有一个老者在寒夜里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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