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回应。
她转过头,看见他鼻息匀称,双眸紧阖。
睡着了。
嘴角还沁着淡淡的笑意。
夹杂着静好的光泽。
她柔柔一笑,将他的一只胳膊拉起来,懒洋洋地钻到了他的臂弯下,闭上眼睛。
时光蹁跹,白驹过隙。
五年后。
深夜的元首府,被手机铃声打破沉寂。
刚入睡的舒歌醒了,拿起床边柜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便从睡意惺忪中完全清醒,猜到了是什么,屏住呼吸,接了电话。
与此同时,傅南霆也起来了,脸色凝重地凝视着她接电话。
接完电话,舒歌放下手机,坐着半天没动。
傅南霆猜到了几分,也没有打扰她,只呼吸更深沉了几许。
几年了。
该来的,也该来了。
足足五六分钟后,舒歌才唇瓣一抖:
“他走了。”
天刚亮,傅南霆和舒歌在乔家大院下了车。
面色凝重的乔家佣人匆匆过来,将两人迎进去。
一进屋,舒歌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眼睛哭肿了的乔国律夫妻。
夏婉淑也提前来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女婿为先自己离去的思想准备,但真正到了这一天,还是忍不住陪着亲家潸然泪下。
乔老太太两年前仙逝。
老人家见着了妃妃生下的重孙,又没见着今天白发人送黑头人的场面,一辈子也算是幸运了。
乔玥儿在哥哥弥留之际就收到了家里的来电,赶回国,与家人一起送了哥哥最后一程。
这两天,一直在帮着嫂子处理乔锦旸的身后事。
此刻,一看舒歌来了,一来是多年没见,二来因为哥哥的事,她脸色一变,继而扑到舒歌怀里,哭起来。
见元首亲自过来吊唁,乔国律和苗恩美起身过来。
傅南霆做个手势,示意不用多说什么,只低声:“锦旸和我不单是老友,也是小歌的妹夫。两位也是我的长辈,请节哀。有什么需要,尽管直言就是。”
舒歌安抚完玥儿,惦记着凰妃妃,一转头,看见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一身黑色长裙,长发披肩,后背停止,保持着未亡人的尊严,牵着个小男孩,站在落地窗边。
夏婉淑忍痛走过来,低声对舒歌:“小歌,你去跟她说几句话吧。””
舒歌走过去:“妃妃。”
凰妃妃牵着儿子转过身,眼皮微微红肿,但脸色并无太大悲痛欲绝,反倒,就像被雨水淋过的花,反而更加茁壮坚韧了,平静地说:
“我和小屿看着他走的,他走的时候很宁静。”
年纪小小,五岁不到的乔屿煌已俨然像个小大人,松开妈妈的手,走过来:
“姨姨,你来了。”
舒歌蹲下身,摸了摸乔屿煌的头。
乔屿煌。
是乔锦旸给儿子取的名字。
没什么太深的意思。
无非是——乔与凰。
屿和煌,加上‘山’和‘火’的偏旁,是想让这孩子的性格像山一样坚挺,像火一样炽烈,替自己照顾好妻子,完成自己无法完成的责任。
“小屿,不要怕,爱你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以后除了妈妈、爷爷奶奶、姑姑,还有姨姨,姨夫,外婆,还有泽熙表哥他们。”
重生辣妻:傅爷,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