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眼巴巴看向夏婉淑,语气恳切:“弟妹,这次确实是倾舞不对,可你看,倾舞都遭了这么大的劫难了,以后怕是也难有什么好未来了,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再说,我们怎么也算是亲戚一场啊,自家人告自家人,传出去也是叫人笑话啊……”
舒歌轻嗤,大伯父倒是比大伯母要稍微聪明点儿。
只可惜,妈也不是以前任人教唆的软糯性子了。
夏婉淑只冷笑一声,看向舒广寒:“说着好像也有点儿道理。不过,我和小歌这口气怎么消?”
舒广寒一听有戏,连忙说:“弟妹,你想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
弟妹一向心肠软,求她果然是对的。
“行,那你跟你老婆就多磕几个响头吧。”
舒广寒显然不大情愿,却也知道,若是只磕几个头便能唤得夏婉淑的同情,不再告女儿,还是非常划算的。
横竖周围也没人,不怕丢脸。
一咬牙,拉着老婆就跪下来,对着夏婉淑母女磕起头:
“是咱们夫妻没教好女儿,才让倾舞犯了这么大的错。弟妹,小歌,你们看在咱们到底是亲戚的份儿上,就饶了倾舞吧……”
夏婉淑和舒歌不放话,夫妻两个也不敢停。
差不多了,夏婉淑见两人额头上都起了肿包,才准备带着女儿走。
甄佩仪一看,爬起来试探:“弟妹,那你是同意不告倾舞了?”
“谁说的?”夏婉淑一扭头。
舒广寒一惊,摸了摸磕得发痛的额头,气得发颤:“你……你这是在玩我们啊?”
夏婉淑冷笑看着舒广寒:
“玩你们怎么了?你女儿没了未来,全是她自招的,与人无尤。亲戚一场?呵,你当年坑惨了舒氏集团,害得你亲弟弟郁郁而终,怎么就没念着是亲戚呢?自家人告自家人算什么?你家女儿自家人都能害自家人呢!想要我们不告你女儿?好啊,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我告诉你,我不仅要告,还得要求法庭重判!”
舒广寒脸色涨红,捏紧拳头。
甄佩仪身子一软,再次滑到在地上。
舒歌见妈已经泄了心头怒,也就走过去,牵住妈的手。
离开前,又望向大伯夫妻,声音凉薄:
“还有,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从来就不是三爷的。是和其他男人一夜情的产物。”
舒广寒夫妻一惊。
尤其甄佩仪,身子一抖,不敢置信:“不可能。”
家教那么好的女儿,怎么会还有其他男人,而且还是一夜情?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你女儿已经承认了。你女儿醒来以后,不仅仅只是故意杀人罪未遂的合谋共犯,程家应该还会告她污蔑诽谤。罪名多重在身…给她请个大状吧。”
说罢,舒歌牵着妈的手在保镖的陪伴下离开。
夜深了。
医院附近,愈发静谧无声。
灰蓝色轿跑驶近,嘎吱一声,停定。
舒柏言车上拉门而下,大步走进医院。
快到住院部,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步伐一止,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