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律师,借职务之便接触犯人办事,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但真正幕后指示的人,却是舒倾舞无疑。
举报自己和杜小兮,造成自己与小兮差一点身陷囹圄的人,也是舒倾舞。
舒歌屏息。
不用说,舒倾舞肯定是跟踪自己,才察觉到杜父的死因,又利用这件事儿想把自己弄进监狱。
不觉后背沁出冷汗。
舒歌在想的每一个字,清司自然也能想得到,更明白舒倾舞为什么这样对待她:“以后要提防你堂姐。”
舒歌深吸口气,点点头。
德洋律师行。
傍晚时分,简曜刚走出写字楼,正准备给舒倾舞打个电话,忽的,眼前嘎吱一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下。
还没等他回过神,车门拉开。
几名壮硕男子一跃而下,将简曜用布条塞住嘴巴,黑布罩住头脸,架上车。
等简曜被拖下车,眼前恢复光明,已身在一处残旧的仓库里。
除了刚才绑自己的几个男人。再无别人。
他瞳仁缩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来这儿?”
一个汉子见他伺机要逃,将他一把拎回来。
作为律师,简曜算是个职业光鲜的社会精英,长年出入高级写字楼,斯斯文文,哪里禁得起汉子这么一推搡。
身体撞到了墙壁上,疼得顿时如冷汗冒了出来,却听对方讽刺飘来:
“敢随便举报陷害别人,就该料到有这么下场。”
简曜下意识一个灵激。
那汉子又走过来,将他从地上拎起来:“说吧,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简曜见他身后的一个男人掏出手机,似想把自己的话录下来,不禁打了个寒颤,死死咬牙:
“没人指示我。”
一个男人走过去就狠狠踢他一脚:“你和舒歌小姐根本不认识,更无冤无仇,无怨无故的,怎么可能去举报她?!?你TM闲着蛋疼啊?!!”
简曜被踢得小腿骨一阵刺痛,感觉快断掉了,却仍是忍住:“总之没人指示我。是我自己举报的!”
汉子阴眸一沉,将他拉起来半寸:“是不是舒倾舞指使你的?你是舒倾舞的老同学,又是她的追求者,她和舒歌有怨,她让你出气,你就答应了。”
简曜脸肌一颤,依旧不动如山:“我和舒倾舞确实是老同学,我也追过她,但她没让我做过任何事。”
几个男人见他牙齿要的紧,根本撬不出话,眯了眼睛:
“TMD,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再不多话,冲过去围住简曜,左一拳右一拳。
简曜抱住头:“住手——你们都是不懂法律的吗?你们再敢碰我,我会告死你们,告死你们背后的主子!
“既然他敢抓你来,你觉得,是法律大,还是他大?”
几个汉子一边揍,一边追问:
“怎么,还老不老实说不说真话?”
简曜倒也是嘴巴硬,打得浑身是血,仍是护住头脸:“我说了,是我一个人做的……舒倾舞没指使我……”
几人暂时停下,气喘吁吁,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