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歌看着男人跨出卧室的一瞬,讥讽:“傅三爷,这就是我被软禁的好待遇吗。”
傅南霆知道她气儿还不顺,也没介意。
顿了一顿,跨出门。
夜色降临。
舒歌吃了几口菜,就推开了盘碟:“不吃了。我要上楼。”
说着站起身,朝楼梯走去。
傅南霆见她吃猫食儿一样,蹙紧眉:“吃这么点?”
她都被人软禁了,还能指望有多好的好胃口?
吃龙肉也嚼不出味道!
挑唇嫣然一笑:“我这不去乖乖关禁闭了么,三爷不喜欢我听话吗?”
对着干,是吧?
傅南霆俊脸一阴,将正好擦身经过的小女人手一拉,扯到腿上:
“故意给我找不痛快是吗。”阴霾了嗓音。
“我一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给我不痛快,我就给别人不痛快,三爷不是早就知道我这德性吗?”
舒歌也放弃抵抗了,不再挣扎。
只歪着小脑袋瓜子,小狐狸似的,挑衅眨巴卷翘的睫毛。
傅南霆怒极反笑,也不说什么了。
长臂一伸,将她的一套餐具拿过来。
用她的勺子舀了一勺虾仁蛋羹,就喂进她小巧的口腔里。
“你干什么?”舒歌恼了。
活活被喂了一嘴的蛋羹。
“不吃哪有力气?”男人压低嗓音,语气添了几分暧昧与复杂。
“……什么力气?我又不搬砖,要什么力气?!”
“住在这里,你当真的什么事不用做?”冷笑。
她哑然,想起他一个钟头前还差点对自己生吞活剥的场景。
再没声响了。
“乖乖再吃下这一碗。就让你上楼睡觉。不然。我不保证我被激怒下会做出什么。”
语气又添了继续威胁。
又夹了一颗西蓝花,送进她樱桃小嘴。
营养要补充齐全。
女人也还是有点肉好看。
他不喜欢她被自己养得太瘦。
她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再没说话的功夫。
也识时务地不再抵抗。
被他喂完一整碗蛋羹,又塞了几口青菜,他才放过她。
把林冉喊过来,吩咐也送她上楼休息。
林冉在感情方面再迟钝,也知道舒歌这次住在这里心不甘情不愿了。
小心翼翼地陪着舒歌回了房间,伺候她洗完澡,换了睡衣,便轻声说:
“舒小姐,您若没什么需要的话,那我就先下去了。”
舒歌坐在床沿边正无聊地掰数着白嫩小脚丫子。
陡的心念一闪,喊住:
“林冉。”
“舒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们这儿,多久出去采购一次?”
林冉没料到舒歌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关心这个,愣了一愣,回答:
“一般一个星期佣人会出去采购两次生活物资。”
“噢,都是什么时候?”小女人饶有兴趣地身子一倾。
“一般是星期五的下午。”
那就是后天了?
舒歌眼睫一眨,笑得甜美烂漫:“噢,知道了。谢谢你,你去忙吧。”
夜深了。
傅南霆忙完,经过舒歌的卧室,止步。
推开。
房间内只点着一盏调至睡眠亮度的台灯。
柔软大床上,小女人已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