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被烧鸡搞得浑浑噩噩的妖牛没有丝毫警觉,浑然不知,它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原来刚才它拐弯,正好弯进了百里良骝的那辆机车。
那个机车无影无踪,已经先期一步等在那里,追着咬烧鸡的妖牛哪里知道,毫不犹豫一步就迈了进去。
进去以后,百里良骝继续在前面引领,同时对那个窥伺的大灰下令:“大灰,上!”
大灰笑得呲牙咧嘴,觉得百里良骝这厮,哦不,这老大,很对它的脾气。
这个做法,很和它的性格符合。
明明你一个吃了妖丹的人,跟那妖牛对打,也能碾压它一溜跟头,他却偏偏斗志!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对,这不是欺负牛老实吗?
我这样的懒狗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老大你,似乎不该。
不过,最近你随我的地方越来越多,大灰我表示很欣慰。
听到百里良骝下令,好吧,这最后一哆嗦,我来!
大灰身影一晃,悄然跃起,大嘴一张,悍然将这牛的脖子整个咬住。
它强壮有力的犬齿一收紧,那妖牛粗大的气管、食管、颈骨一齐断开,整个牛头掉了下来。
一个垃圾桶一类的东西飘了过来,将那个牛头接住,没有落到地板上,造成污染。
大灰最后咬断了所有的血管,却没有让那妖牛血洒当场,而是直接吸入了它的狗肚子。
自从吃了妖丹以后,它就一只忙碌,给百里良骝干活,一直没得消停,甚至没有吃什么东西,这对这个什么时候都把吃放在首位的吃货来说也是罕见。
它当然还想吃妖丹,但是这才是第三枚,还没有还清欠账,不是它吃的份,它也就没有奢望。
吃不到妖丹,喝一些妖牛血也是好的,关键是不能浪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会过日子。
不过,它自己也没有料到,它的饭量见涨,这一喝起牛血来,竟然将满腔的牛血都给喝光了!
那头满怀对吃鸡渴望的倒霉妖牛,至死也没能吃鸡,一声不吭死个彻彻底底。
百里良骝对它早有安排,妖丹刨出来,暂时留存;牛肉,包括那个牛头,送到那两个制药老师傅那里,让诧中庸和罗宾逊继续炼制药丸,再增加五万粒。
这个追加的救命丹药,送给庞青树和庞青木,估计比给他们增派五万大军还强大。
对于这个新增加的妖丹,百里良骝重新拿出来,问大灰想不想再吃一个。
大灰坚定地摇了摇都说不吃,那是给小师妹留下的,对大灰来说,那也是半个老大,而且还是比老大更好的老大,虽然不如百里良骝有权威,但也绝不是老二。
狗界的论资排辈理念和方式,和人间不太一样。
百里良骝自己也想吃,但是一看大灰这个态度,还是算了。
不管怎么说,自己对小师妹的关心,比大灰这傻狗还是强了老大一截,不可同日而语。
带着死妖牛,百里良骝驱车去到临时制药厂,只见两个老头儿已经把那里的事情都干完了,不但十万药丸完成制造,而且全都送走,使得那里现得空空旷旷。
就连附近的卫生都打扫的很干净,那些原来到处乱撒的垃圾已经全部不见,听二老说,所有的垃圾已经全部费用利用了,制成了蜜蜂形飞行器。
如果不是这些垃圾,那些飞行器的材料还要花费时间去寻找。
这应该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一部分。
除了这些以外,二位老师傅还预制了许多飞行器,都在院子中的一个角落整齐码放。
百里良骝不禁赞叹,两位老人家的生产能力简直太高了!
这可比一般的年轻人还高多了。
看到百里良骝又来到这里,诧中庸说:“良骝啊,这里里敌人的前线太近,我担心我们制好了药丸,自己还没有用,就被敌人察觉给抢了去,那些妖牛还有别的妖兽,我们两个老头子可打不过!我思考了一番,也和老罗交换过意见,觉得我们应该换个地方制药,起码远离这个地方的中心,可以更安全一些。”
罗宾逊也附加说:“老诧说得不错!研制丹药一类的东西需要稳定的环境,最后在稳固的后方,和临时的场所不同,我们两个这项工作,估计还会继续下去,如果有可能的话,良骝你可以多考虑老罗的建议,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百里良骝略一寻思,就答复二老道:“两位老爷爷的建议不错!和我不谋而合,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前方的战场还需要更多的丹药,我这里又运来一头妖牛,我的意见是您二位再劳累一回,把这头牛给练成药丸,再增加五万粒,加上原来的十万,一共十五万,就差不多够用了,这里离前线近,运输方便,这次完成以后,再作下一步安排。”
二人一听还有妖牛,不禁两眼放光。
无论在哪里,只要能炼药,就是二人最高兴的时候,其它都是小事。
二人不约而同说:“好!先炼丹。”
百里良骝接着说:“至于以后搬去什么地方,我也有一些想法;这个北堡目前是敌人的指挥中心,可是我的打算马上就要把它夺过来,把敌人赶走,没有他们在这里捣乱,这个地方就不是前沿阵地了,而变成了后方,我们的前沿阵地将会推进到东子星,到了那个时候,二位老爷爷还觉得这个地方需要搬走吗?”
罗宾逊是直线思维,立刻回答:“那当然不用,岂不是自找麻烦?”
诧中庸道:“我认为那个时候,这里就是最佳选择!你们没有看到这里很严密吗?另外这里毗邻东子星,可以方便地送到前沿阵地上去。”
百里良骝一笑回答:“如此,我们就在这里暂时不动,如果情况和我们预期的不同,再重新考虑。”
说完,百里良骝打开机车,精神抖擞的大灰,抱着那死牛就跳了出来,普通一声将妖牛扔在地上,动静简直山摇地动。
诧中庸差异地说:“那个大灰怎么那么大力气?那个死牛起码有七八百斤重吧?不可思议,一只狗竟然能抱动它,这可真是妖怪了。”
百里良骝知道,大灰估计是喝了满肚子妖牛血以后,功力又有较大幅度提升,正好要化开那些妖力,所以顺便抱个妖牛玩儿,没有想到震惊了老头儿。
也是两位老头儿见多识广,却没有见到如此力气大的土狗。
即使血统是狼,也没有那样妖异的力量。
百里良骝不能多呆,其实他很想学学炼药,那个技术可以炼丹的基础。
真的是炼丹,不是练药丸,百里良骝当然最终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在药丸在炼丹。
他知道炼丹的重要性,如果之前吃的妖丹,练成丹药,最后的效果能提高五六倍。
虽然生吞妖丹看起来牛叉,实际上是他不得不如此。
因为他不会炼丹。
包括大灰吃的那个,他自己吃的那个,还有手头上存储的那个,炼丹的原材料可以说相当丰盛了。
就是因为他自己不会炼丹,浪费了许多资源。
当然,他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请人来练丹,然后产品和对方分。
不过,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不高。
地球上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人才,而且即使有这样的人,把妖丹给了他炼药,他给掉包了怎么办?更别说他技术不行,糟蹋了好东西。
与其种种担忧,还不如自己吃了保险。
现在不能学这门技术,稍后再专门下功夫。
与此同时,北堡顶上。
那位依然藏头露尾的总督正在对着庞五黑着脸训话。
其实总督是一个深沉的性格,他关于喜怒不行于色,黑脸的状况绝对很少,似乎这次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不过就是百里良骝运气不好,正好让他碰上。
当然百里良骝才不管他是什么脸,哪怕是红得如同猴屁股,他也无动于衷,该笑嘻嘻还笑嘻嘻。
其实说他黑着脸,也不是太准确,因为他的本来面目还是隐藏着,不知道脸上有一团什么东西,效果就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那个黑脸,绝对就是一种感觉,要气炸了肺那种。
当然,他说的话,也是跟他的脸色搭配在一起的。
“庞五,你真实让我失望!你这事情是怎么干的?我开始给你布置的是什么,可是你做到的又是什么?最基本的要求你没有做到,这个你没有话可说吧?我本来是让发动四堡的力量消灭四个镇边府的有生力量,可是你做到其中的一个吗?你的人马不但没有成功,而且全都大败亏输,狼狈逃窜,一直逃到了北堡这个地方!这还不算,还把追兵都带了过来,你看看你的人们都被四个镇边府的武装包围起来,所有人都被动挨打,我们这个指挥中心想出去活动一下都办不到!你说你该有多么窝囊废!”
遭到如此痛骂,庞五的脸也黑了。
他也是有尊严的,原来起码在北部边境一带,是一个无冕之王,谁敢不听他的?
现在倒好,整天在那个所谓总督淫威下受气,还要挨骂,你它么的只会骂我,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开始的时候可是你保证的,你出动黑鼠,让那些镇边府武装人员全都死光的!
“我说总督大人,你这样说就不公平了吧?开始你保证的那些人都死光呢?他们不但没有死光,还把我的人打败了,不但打败了,还追了过来,继续打,这难道是死人可以干的吗?如果你能按照你许诺的大话将他们都搞死,我的人马会败吗?这失败不是你造成的吗?你竟然还骂我,真是老鸹落在猪身上,不知道自己多黑!你气死我了。”
那个总督暗暗称奇,这个笨蛋不笨啊!起码没有他一贯表现的我想象的那么笨。
心里有愧,那个总督的脸色不再那么黑,却接着训人:“你前方失败的事情暂时放下,可是这里这个巨大的战场上你怎么也守不住,你本来应该攻击他们,战而胜之才对!现在你们和镇边府的武装力量互相包围圈套圈,你们的力量不差吧?何况还有我的大力支持,我派出的黑鼠源源不断地进入战场,可是结果呢?你的防线已经被打烂两条,这你又作何解释?”
一听这话,庞五的脸更黑了!
“你这纯粹是倒打一耙!我还要问你呢!你说的黑鼠源源不断进入战场,帮助四堡对战四镇,这个在不久前确实这样,虽然也它们也误伤了我们不少人,可是在大约一顿饭功夫之前,那些黑鼠全部断了线,一个也没有再过去到达战场,你还意思抱怨我的人失败!你的黑鼠断线是怎么回事?两条防线失守,都是因为的黑鼠没有起到你所说的那些作用!”
一听庞五说这个,总督再也不顾他的语气,严肃地问道:“你再说一遍,果然那边的黑鼠断线了?”
庞五道:“千真万确!好长时间之前就发生了,我看你在那里黑着脸一直盯着前线,还以为你都看见了,原来你是有眼无珠,都是瞎看,看了也白看。”
这句话堵得总督一时无话可说,原来刚才他一直看似眼睛盯着战场,可是实际上心思想着的却是别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那个牛冲天。
那个蠢货,竟然玩起那个吃鸡没玩了!
你不知道世界上有比吃鸡更好的东西吗?简直狭隘得让人无法接受。
他本来不想搭理那只蠢牛,可是现在不得不理他了,因为黑鼠供应和疏散,都是他牛冲天负责的,现在出了问题,当然要拿他试问。
连想到吃鸡,突然,他想到那笨牛吃鸡的原因。
“都是你放纵你的那个什么侄女和那头笨牛玩什么吃鸡游戏!你看到了吧,他们从那个时候起一直就在那里玩儿那个吃鸡,这叫什么你知道吗?”
庞五心道,这有何难,我庞五也是有文化的!
“这叫玩物丧志!”
“没错,这就是玩物丧志!”
二人老不容易才在那头笨牛身上找了一个共识,齐声批判起老牛来。
凭着这点共识,二人说:“走!我们也别吵了,去找那头笨牛,跟他好好算账。”
二人来到吃鸡现场,庞五大喝一声:“笨牛!你的黑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来了,你知道不知道?”
牛冲天眼睛不离吃鸡,瓮声瓮气道:“我不管那些,我要吃鸡。”
总督说:“牛冲天,你给停下来!你耽误了大事,该受严惩!”
牛冲天道:“你烦不烦?等我吃完这次鸡,就去解决!”
总督大吼道:“不行,军情危急,你必须现在去!”
牛冲天一挥手,扯着嗓子说:“我说不去就不去!这样,牛横、牛直!你们两个去一个看看!”
庞大、总督也左右看了一下,别说牛横牛直,牛毛都没有一根!
这二人也觉得不妙了。
神情分外沉重,对牛冲天道:“它们都不见了,你遇到大事了!”
牛冲天也不是真傻,只是对吃鸡太沉迷,真有大事的话,他还是能分出轻重缓急的,一意识到两个卫士无故失踪,登时紧张起来。
立刻就不再吃鸡,四周跑了一圈,寻找牛横牛直,他现在心里真的惶恐不安起来。
其实,那两个都是他的儿子,很有前途的,还差一步就能幻化为人了。
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没少说将来父子三人行走人间的向往。
那两个牛妖卫士到哪里去了,庞玟妙也不知道。
这时候,小怜凑近她的耳朵,悄悄地告诉她,说那两个牛妖都已经被大灰和百里良骝联手杀死,取了妖丹,做成了药丸。
庞玟妙一听,立刻就觉得此事重大,说不定那个牛冲天要发怒。
就在这时,庞玟妙感到身边一股空气波动,嗖的一声,被拉近了一个空间。
小怜机灵,早一秒知道,还想跳过去,却被一只毛茸茸的狗爪子抓起,进入了同一个空间。
一人一犬进入以后,就看到了机车,还有机车里大百里良骝和大灰。
原来百里良骝一直盯着庞玟妙这里,一看两个妖牛被杀的事情被发现,庞玟妙面临危险,第一时间就把他们捞了起来。
两个妖牛无缘无故地丢失,看起来是事情的关键,所以牛冲天、庞五、总督都参与了搜寻,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努力,也是啥结果都没有。
不过,他们终于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就是一开始被大灰吓唬走的那两只妖牛,被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如果不是牛冲天有一些特殊的辨认标志,它们已经认不出来。
它们真的是被大灰吓破了胆,被找到的时候还在那里发抖,甚至无法站立。
跟牛冲天用牛语交流的时候,它们告诉他最吓人的就是那头没皮的牛,全身都没有皮。
它们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大才能被一头牛打得全身没有一寸牛皮存留。
它们还一再确认,那绝对是打的,而不是剥的。
牛冲天表示,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不是很关心其解。
他关心的是,其它妖牛都哪里去了。
两个妖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给它们讲述了给打没皮的妖牛之死。
然后就说了第二个妖牛是怎么死的。
由于害怕,二牛也没有什么修饰,就是直来直去,看到什么说什么。
一听到第二个死去的妖牛是被自己一脚踢得重伤,然后被一些看不见的力量杀死的时候,牛冲天脸黑的如同锅底。
打儿子这不是家常便饭?没有想到那时一脚把儿子踢进了鬼门关。
如果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自己的脚断掉,也不会踢儿子。
至于第三头妖牛,那二牛表示自己不知道细节,只是看到那就似乎在伸脖子想吃什么东西,然后就突然不见了。
牛冲天总结了一下,三只牛死的时候,都是离自己越来越近,尤其第三个,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惜自己那个时候眼睛里只有吃鸡。
说起吃鸡,牛冲天四周巡使一番,想看看那个吃鸡的小姑娘在哪里。
发现哪里都没有以后,牛冲天道:“难道那个小姑娘也被他们杀了?可真狠毒啊。”
看看到了现在还在执迷不悟的老牛,总督怒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蒙在鼓里?那个小姑娘显然是跟杀你儿子的人是一伙的,它们合在一起,杀了你的儿子,你还担心她?真是岂有此理!不明事理的糊涂蛋。”
庞三建议道:“既然这两个吓破胆子的牛说了事情之地是那个黑鼠疏散场,那么我们就从那里起!”
总督和牛冲天同意,齐声说道:“好!去那里。”
一直偷听的百里良骝听到这里,大喊一声:“别动!你们经过我同意了吗?”
废话,他才不能让他们过去,否则那个制药厂不就露馅了?
制药厂露馅,两个老头儿就危险了!
所以百里良骝是断然不能让他们过去捣乱的。
百里良骝还是同一个策略,他自己跳下去,却让大灰猫在机车里,抽冷子打闷棍。
趁大家都不知道声音从哪里来的,百里良骝嗖的一声跳出机车,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犹如舞台表演一样一个利索的亮相。
这里的人估计不懂这个梗,不过百里良骝是有针对性的。
他针对的对象就是那个藏头露尾的总督。
我在明亮之处敢于大张旗鼓地把自己展示出来,你呢?你敢吗?
估计你处心积虑隐藏自己的本来面目,断然不会因为我这个刺激你就露相。
但是,我如此一来,起码在气势上压倒了你!
如果其它方面大家都一样,起码在这方面赢了你!
当然,这些都是借口,百里良骝不过就是一个年轻人,喜欢表现自己。
万一多少年以后,他这个亮相名垂千古的话,岂不是很多人仰望?
嗐,这些实在是想多了。
问题是他从天而降,不亮相也不行,难道亮蛋?
他敢亮蛋,别人不说,大灰也笑死他。
再说,还有庞玟妙美少女在呢,羞也羞死他。
百里良骝这种装象的出场自然是招仇恨的捷径,差不多所有人都对他燃起了仇恨的怒火,大家一声吼都向他落脚之地围了过去。
大家也没有想到百里良骝如果会飞的话,他的落脚点是无法预测的,他们比较保险的方式是等他落地上再去杀他,那个时候反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过,大家这个提前行动也是歪打正着,因为事实上,百里良骝根本就不会飞,他充其量不过就是往下跳的时候借着风飘一会儿,顺着风向有所漂移。
不过今天,即使是漂移,余地也是非常有限,因为恰巧机车离地面不高,因为太高的话很肯能让百里良骝装象过头,反而伤着了自己。
还有,还要为大灰着想,一会儿它还要跳下来,不必要的话他就不用下来,但是按照百里良骝的战斗力,今天下面那些人的战斗力,大灰必须下来还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最恨百里良骝的就是牛冲天,从人的角度来说,他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最恨别人骗他,而他痛失两个爱子这笔帐,他统统地算在百里良骝头上。
所以,他一马当先,脑袋上幻化出两个尖锐的牛角,一个怒牛强奋蹄,不要命一般撞向百里良骝!这是他的自然优势,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务必一击要直百里良骝死命。
不过,在百里良骝看来,这笨牛的方法实在是太笨,不足为虑,他只是如同蜻蜓点水一样,在靠近那牛的路上单脚一点,就飘飞到另一个地点,虽然离牛奔的路线不远,但是已经偏离牛角出击的路线,那尖尖除非能转弯,否则再也没有可能扎到百里良骝。
百里良骝松了一口气,果然不足为虑,傻牛再见。
可是就在这时,一股极度危险的警报在他灵魂深处鸣响,他的胸前荡起一股阴冷的妖风,胸前已经感到刺骨的疼痛。
百里良骝大惊,危机当中一个铁板桥硬下腰仰巴跤摔了出去,妥妥地一个四平八稳大亮蛋!
百忙中眼睛飞快一瞥,原来是那头傻牛使出最阴险的一招,他明这是两根犄角扎人,实际上最大的杀着在他的手上,他的双手各持一把锋利的五股钢叉,开始的并没有显露,只要到了近身攻击的时候,才突然露出峥嵘面目,瞬间使出最大的杀招。
特别熟悉深刻知道他的人才知道,这牛却是老实,但是在战斗中却是诚实,就是第一招就是最强招,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损招!
结果,百里良骝还是按照人类的特点开始都要留一手,对上这位老实入牛的人,差一点没有死在那牛的手上。
如果不是他最近吃了妖丹,反应和灵活性都有大幅度增加,今天他必定魂丧疆场!
虽然百里良骝将自己摔了出去,没有受伤,但是他稍一回忆,立刻就全身汗出如浆,如同从水里刚刚捞上来。
以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
今天差点没有阴沟里翻船,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百里良骝在那里亮蛋痛定思痛,也趁机平复一下自己,也让自己的浑身的水分挥发一下。
而且这个时候,对方也不知道他是伤了还是死了,刚才火花电石一瞬间速度太快,没有人看得清,除了百里良骝自己靠感觉知道自己没事以外,即使牛冲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得逞。
不过,百里良骝一招落败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
比如,庞五就认为那个装象的家伙就是一个样子货,不值得重视。
同时,他那个人心性不好,好占便宜,看到牛冲天打倒了百里良骝,却没有跟上去乘胜追击,而是跑到一边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可是,庞五却抓住这个机会冲到百里良骝身前,抬起脚来,咬牙切齿向他胸膛踏了下去。
如果百里良骝已经重伤,如果庞五这一脚重踏踏实在,毫无疑问,百里良骝会气绝身亡。
那么杀死百里良骝的英名就落在他庞五头上。
遗憾的是,庞五野心很大,眼力不顶,百里良骝其实没有受伤,只不过是在那里休息片刻,另外等待时机,看看有没有傻狍子过了吃他设下的香饵。
鱼儿既然上钩,百里良骝自然就会收线。
一条眼睛看不到虚线飘了过去,百里良骝的双手瞬间箍住了庞五踩人的那条腿,轻轻地拧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喀嚓一声,一条飘洒鲜血的人腿飞了出去。
卸掉了庞五的一条腿,不仅仅是因为他对百里良骝的攻击,还是因为这次西子星的百万死人罪魁祸首就是庞五!
这样的人,不杀不足以彰显公义!
用这种方法卸掉庞五整整一条腿,当时就让他全身的血流掉一半。
没有特殊办法止血,超不过十分钟,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去。
估计这种方法只有百里良骝自己可以做,而他绝不会动手。
否则,他何必给他卸掉一条腿。
在庞五的大声哀叫中,百里良骝施施然站立起来,大声交战:“下一个谁来?牛冲天不过如此,你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奈何不了我;庞五,你是造成西子星百万人中毒死亡的罪魁祸首,我代表正义处你死刑,不过我只卸掉你的一条腿,而让你流血而死!还有谁,对了,那个神总督,该你了,如果说庞五是罪魁祸首,你就是背后的黑手、黑手性质的推手,没有你,庞五也不敢作恶,你和他犯下同样的重罪,所以你的惩罚也和他一样,你是自裁,还是我来替天行道?”
百里良骝如此明确地向他叫阵,可是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没有掉过脸来,和百里良骝打个照面,更别说迎战,连口水战都不应。
难道你长得特别难看,愧对于我?
百里良骝就奇怪了,自己这一辈子就没有遇到这么古怪的事情!
尽管这一辈子也不是太长。
百里良骝心里疑惑,大喊一声:“呔那汉子,你给我掉过脸来,让老子看看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那人依然不说话,更不要说调转脑袋,只有他身边的一个人代他大喊:“总督有令!牛冲天,你上去拿下百里良骝,死活不论!”
牛冲天大喝接令,这次也不搞虚的,手持两根五股钢叉,大踏步杀了过来。
百里良骝知道这牛智商不低,而且是化境好手能够化形为人,不敢掉以轻心,仓啷一声,抽出腰缠三节棍,当的一声捶在此来的钢叉上,然后撒开一头,变成一条长棍,卜楞楞朝牛头上盖打过去。
这种打法对牛冲天来说有些过于发杂,加上百里良骝的目的明确,就是刚才险些给他扎了一个窟窿的右侧牛犄角。
牛冲天躲了一下没有躲过去,只好用犄角硬杠,可是百里良骝这一棍势大力沉集中了全身的力气,啪的一声抽了一个正着,喀嚓一声竟然应声断掉!
又痛又怒的牛冲天顿时疯了!
也就是恢复到牛的原型,是一头高三米长四面款二米的庞然大物!
只见它四蹄乱蹦,牛角乱扎,跑得飞快,见到人就是一挑,挑倒在地就是四蹄乱踹。
说来也是奇怪,他就是躲着百里良骝,不敢碰他。
不过百里良骝看他真的疯了,危害甚大,一个神识过去,搞乱了它的神识,那牛这才咕咚一声倒了下去。
恍惚之间,一条灰突突的闪电飘来,将那牛给搬走了。
众人被这些变化搞得目不暇接,也没有人顾得去追查。
只有百里良骝知道,那是大灰见到有便宜可占,不用招呼就出来捡尸,估计看重了他妖丹。
百里良骝对这样的事情就不管了,只要不吃亏,大灰干什么他都不管。
当然大灰自作主张的都是不关痛痒的小事情,大事都是自己担。
现在,他的注意力,依然是那个总督。
你让那个牛冲天来给我捣乱,现在这个捣乱的障碍已经被扫除,又该你了!
百里良骝已经非常确定,这个总督是一切问题的根子,无论是东子星还是西子星,都是他在那里策动,总督不除,祸乱不已。
总督不除,祸乱不已!
总督不除,祸乱不已!
百里良骝达到了这个认识,怕自己迷失了目标,又重复了两遍。
他决定今后些几个字条,就是这几个字,挂在自己随时可见之处,其中一个地方就是自己的鼻子尖儿上。
知道那个总督千方百计避免和自己见面,百里良骝也不再浪费口舌,猛然发力,向着那小子直接追杀而去,我到你的正面揍你,看你往那里躲!
百里良骝这里一动,那家伙如同后脑勺上长眼,立刻也动了!
而且他这动有两项内容。
第一,他立刻开跑,方向和百里良骝相反!
第二,指挥他身边的人向百里良骝迎了上来。
看来那小子真是太保守了,一招还唯恐不行,还来一个保险的。
单说向百里良骝扑过来的二十人左右,平常都在那里根本就不显眼,什么动作也没有,他们的衣服也是灰扑扑,怎么看怎么是平凡的小卒,在那里摆样子的。
但是今天他们一过来,百里良骝才发现以前是小瞧了他们,原来他们都是一个个训练有素,而且具有严明的纪律,行动有条不紊,虽然只有二十人,给人一种整支军队一样。
知道这样的力量最难缠,百里良骝自然不会跟着他们对着干,你地面上厉害,我给你来一个高来高去,避重就轻,你要是也能飞我就服你。
百里良骝虽然靠自然能力不会飞,可是麦轲以前给过他开发出一套气原素飞行装置,就如同轻便护身衣甲一样,时刻穿在身上,这个时候他神识一动就把自己用那个东西装备起来,跑着跑着,突然飞了起来!
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出现了暂时的混乱,可是出乎百里良骝的意料之外,他们也会飞。
不但回飞,而且马上建立起立体防御,把二十一个人分成三个层次,高层、中层、和底层。
其中高层和百里良骝等高,底层在地面运动,中层也是飞行,但是处于高层之下,底层之上,防守严密,不给百里良骝空子钻。
而且他们的每层七个人,横排起来,宽度足有四五丈,很难躲过他们。
看到这这个阵容,百里良骝不由惊疑起来。
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的措施,看来是有备而来,因为不管是东子星还是西子星,都不用他们摆出这样的阵势。
还有,那个人也不是东子星或者西子星的人,以前百里良骝就认为不是,现在则更加肯定。
在一个让百里良骝不得不认真思考的,就是这个二十一人团队,他们的整体战斗力和个人战斗力,既然可以飞行,那个人能力就比百里良骝只高不低。
如果是高的好,他们有二十一个有绝对数量的优势,却一直没有对百里良骝采用攻势,说明他们对百里良骝并没有敌意,不说比较友好的话,起码也不是很敌视。
这样的话,百里良骝也不好采取过于激烈的形式伤害他们,毕竟处于劣势的人冒犯优势一方,如同找死,智者不为。
不过,这些大势方面的分析,不能否认二者在目的方面的截然对立,所以不打是不可能的,必须打!
既然硬碰不行,那我就智斗!
我百里良骝可不是只有一把刷子。
你们不是喜欢空中叠罗汉吗?好,随你所愿,这块地方的立体空间都归你们了,你们玩好。
百里良骝走人了,剩下二十一条好汉在那里面面相觑。
这,没人陪着玩儿,自己跟自己玩儿玩儿得再好也很没意思好不好?
一看百里良骝的背影渐行渐远,这些人悻悻然地散功落地,感觉好累。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百里良骝可没有表面那么老实,更没有那么容易打退堂鼓。
他回到机车那里,嗖的一声跳了上去,继续保持隐身形式,驱车向比,对那个逃跑的可疑人追杀而去。
机车疾速行进,转眼的功夫就超过了那二十一个叠罗汉好手,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