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5章新仇加旧恨冤冤相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胸甲锃亮的丙龙,挪丙的第三个儿子,对准挪丑投出一枝飞矛,隔着人群,枪尖不曾碰上目标,但却击中了挪辰,挪己的兄弟和战场上的勇敢的伙伴,正好扎在小腹上。
那个时候挪辰正拖着一具尸体,是挪己杀死的,他正在抢回来作为战利品。
他的小腹被一枪刺透,不由松开双手,放开拖着的尸体,自己反而覆倒在尸躯上。
眼见自己的兄弟和战伴同时也是朋友的挪辰中枪倒地,挪己怒不可遏,从前排里跳将出来,头顶闪亮的铜盔,跨步进逼,目光四射,挥舞着闪亮的枪矛,杀向杀死他兄弟的东部战阵,直奔丙龙而去,也就是他的侄子。
面对声名卓著的西城勇士,东城的战勇畏缩退却,人人惧怕挪己的投枪,没有一个人有那样的勇气和他对阵。
挪己满腔愤怒,一心要为自己心爱的弟弟报仇,他出枪中的,一举击倒了丙龙,那时候他正在一辆迅跑的马车上,却没有躲开挪己的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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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己出于愤怒的一枪,为了自己兄弟和战伴报仇的愤怒,挪己的战斗力猛涨,一枪就把丙龙击倒,铜尖扎在丙龙太阳穴上,穿透大脑,从另一边的太阳穴里钻出,顿时犹如浓黑的迷雾蒙住了丙龙的双眼。他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
面对的盛怒的挪己,东城的战勇没有人能够正满抗击,无不心生畏惧,他们的首领们开始退却,包括挪丙和挪寅那样的勇士,可是丙龙的族人却放声吼叫,为了拖回丙龙的尸体,冲向敌军的纵深。
这个时候,那些支持东部大城挪丙城主的天使们,尤其是骄傲天使长,怒火中烧,目睹此般情景,从高高的凯萨琳顶面,大声激励着挪丙和他的兵勇:“振作起来,调驯烈马的东城兵勇,不要在战斗中向那些西城人屈服!他们的皮肉不是石头,也不是生铁,绝对不能挡住咬肉的铜矛!回头反吧,捅穿他们!西城第一个勇士挪己早已罢战不出,沉迷在盛怒的苦辣中,难道你们还不能乘此机会打败西城的那些软弱的兵卒吗?如果你们的第一流勇士还打不过西城的二流勇士,你们干脆投降算了,再有多一些骨气的话,那就自杀,那样的壮烈而死,强似你们如此苟活!”
战争天使就是这样怂恿一再败退的东城战勇回身反击,除了大声疾呼,还有不少天使此时巡行在战场上,督励着每一个临阵退却的东城兵勇。
挪丙、挪寅等人率领东城的兵勇返身杀回,战局再次陷入胶着的混战。
这样的相持阶段,也是死人最多最多的时候,人们的一切情感也似乎被寒冷之冬所冻结。
平时一个亲近之人死去,大家要求哭送,好几天也止不住悲伤。
可是现在,亲朋好友、甚至父子兄弟,一堆一群地死,大家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唯一的反应,就是把自己继续填在那个让人死掉的窟窿里。
更有一个极为悲惨的事情,就是因为东城和西城的分开,就是一个家族的分裂,亲父子、亲父子可能站在了两个阵营,这个时候,各自为自己的阵营征战,父子相残,兄弟厮杀成为常态。
再次大战刚刚开始,死亡的命运逮住了丙牛,挪丙的第四个儿子,东部大城的一个出类拔萃你的勇士,被一块粗莽的石头砸在右腿的脚踝旁,投掷者是西城的挪巳,拉麦的第十六个儿子;无情的石块打烂了兵牛两边的筋键和腿骨,使他强壮的身躯仰面倒在泥地里,伸出两手,希求同伴的援救,祈求所钟爱的朋友,喘吐出生命的魂息。
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他的朋友后即使有心救他,也无能无力,他们自己尚且自顾不暇,那个时候,每个人都面临死亡,人人自危,根本就分不出手来救助别人。
没有任何时间的间隔,投石者挪巳赶至丙牛的身旁,一枪扎在丙牛肚脐边,和盘捣出腹肠,满地涂泻,彻底置他于死地,浓黑的迷雾蒙住了他的眼睛。
转眼之间,又是一出叔侄相残的悲剧落幕。
杀死侄子丙牛以后,挪巳立即回头,匆匆回跑,可是丙牛的兄弟丙猪早就红了眼睛,怀着满腔的悲愤,飞步跳上前去,全力出枪,一枪刺入挪巳的胸部,铜尖扎进肺叶。
丙猪毫不犹豫,赶上前去,把沉重的枪矛拔出他的胸脯,抽出利剑;捅开他的肚皮,结果了他的性命,为他的哥哥丙龙报了仇。
但是丙猪却不曾抢剥铠甲,因为来不及,挪巳的伙伴们围站在挪巳的身边,令丙猪根本没有时间抢夺挪巳的铠甲,这本来应该是他的战利品,而且那个时候的规矩,被杀死的人,他的一切都应该归于胜利者,作为胜利者的战利品,这也是他的荣耀,可以用来夸胜。
但是,在今天这种大规模的混战中,这些约定成俗的规矩已经完全顾不得遵守,因为在你收集战利品的时候,被你杀死的敌人的朋友可以有一百次要了你的命,替他们的朋友报仇。
只有最目光短浅的人,才不顾自己的命,去收集战利品。
就在挪巳的尸体旁边,有一个束发头顶的战勇,手握粗长的枪矛,就是挪辛的兄弟,挪午,他伸出手中粗壮的长矛,把丙猪捅离挪巳的遗体;尽管丙猪强劲有力,雄勃高傲。也被逼得节节后退,步履踉跄,从而没有得到挪巳的铠甲。
这一轮混战,只是这么一块弹丸之地,就死了两位顶尖的勇士,泥尘里并排躺着两位壮勇,摊撒着肢腿,一位是西部大城的头领,另一位是身披铜甲的东部大城的王贵、城主挪丙的儿子,同时,和他们在一起的,就是成群的兵勇倒死在他们周围。
百里良骝的直播,现在已经没有解说,就是舌灿莲花,也不能描述两军交战战场的残酷。
纵览战场,就可以处处看到你死我活的拼杀,惨烈的战斗遍及西乃山麓嘲讽,任何人只要在那个方位之内,就不能置于战斗之外,不管是你主动参与,还是被动卷入。
任何一个人,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必须竭尽全力,将你面前的敌人杀人,否则,你就只有被敌人杀死一条路。
不管什么人如果尚未被投枪击中,尚未被锋快的铜矛扎倒,依然转留在战阵之中,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那保护他的天使所保护,那些天使在那些人的头上,一方面牵手引导战勇安全避开死亡的光顾;另一方面挡开横飞的矢石和枪矛,不让它们的死亡之吻乎在你的脑袋上。
战斗的时间并没有多久,可是众多东城壮勇和西城的壮丁,已经叉腿躺倒在泥尘里,尸身毗接,头脸朝下,人们沉浸在生死之战,连为朋友收尸的功夫都没有;或者换一种说法,敌人那一方,连收尸的功夫都不给你。
大家混战如火如荼的时候,那些挑动这场无义战的天使们又不甘寂寞了。
那个亲手挑起战争的羊眼天使,这个时候已经把把力量和勇气注入墨得斯的身躯,使他能以显赫的威势出现在西部大城的众兵勇里,为自己争得巨大的荣光。
羊眼天使为墨得斯点燃不知疲倦的火花,镶嵌在他的盾牌和帽盔上,像那颗缀点夏末的星辰,浸浴在红海里,冉冉升起,明光烁烁,使群星为之失色。
带着羊眼天使点燃的火焰;燃烧在他的头顶和胸肩,催励他奔向战场的中间,专门寻找那些兵勇们麇聚冲杀的热点,所到之处,立刻造成战局的倾斜,结果就是敌兵被大量杀死。
东部大城挪丙麾下的战勇中,有一位雍贵的富人,就是拉莱,拉麦的兄弟,他的职责是祭司,有两个儿子,娴熟诸般战式,一个是拉云,一个是拉雾,也和他们的大哥一样,是卓越的战车手,他俩从队列里冲将出来,撇下众人,驾着战车,朝着墨得斯扑去。
与此同时,墨得斯已经下车,徒步进逼。双方相对而行,咄咄逼近;拉云首先掷出投影森长的枪矛,枪尖擦过墨得斯的左肩,不曾击中他的身体。
随后,墨得斯出枪回敬,铜尖没有白耗他的臂力,捅入对手的胸脯,正是正中位置,把拉云从马后打翻在地。
拉雾见哥哥战死,不顾救援,第一时间纵腿下跳,丢弃了做工精美的战车。
他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跨护在尸体两侧,保卫死去的二哥。
然而,尽管如此,他仍然难逃幽黑的死亡,若不是保护拉莱的天使把他摄走,裹在黑雾里,救他一命,拉莱就会一日丧失二子,那将是一个多么悲惨的结局,陷于绝望的凄境。
心胸豪壮的墨得斯赶走驭马,作为他的战利品,交给他的伙伴,带回深旷的海船。
这种让强大的敌人一死一逃,并且夺回战利品的彻底胜利,极大地鼓动起西城兵勇的士气。
本来也是心胸豪壮的东城战勇,目睹拉莱的两个雄壮的儿子,一个逃跑,一个被打死在车旁,无不沮丧心寒。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专门挑事的羊眼天使伸手拉住勇莽的战争天使,对他说道:“战天使啊!你这个杀人的精狂,沾染鲜血的屠夫,城堡的克星!我们应该让东城人和西城人自行征战,老大撒旦当会决定荣誉的得主,给哪一方都行,你说呢?我俩应可撒手不管,以回避老大撒旦的盛怒。”
那个战争天使没有多少主见,一般来说,羊眼天使让他做什么,只要方法得当言语适合,他就一定听从。
这次也是一样,羊眼天使说完,就拉着勇莽的阿瑞斯离开战场,尔后又让他坐在红海的沙岸,让他在那里看热闹,不要参与,闲着没事可以玩玩搭积木,就是那里的沙子和海水两种原料。
与此同时,墨得斯率领他的战勇击退了东城挪丙的战勇,每位首领都杀死一个敌手。
即使西城联军的首领挪戊,直接冲上去,对战一位高大的勇士名叫塞夫的,也就是远东过来的该隐的后裔,还有一队高大的兵勇,挪戊抛出一根粗大的投枪,如同一道闪电,将塞夫撂下战车。
这个塞夫果然皮粗肉厚,遭到重击落下战车以后,立刻挑起身来,转身逃跑。
可是,挪戊到手的功劳岂能让他溜走?他飞马赶上,在塞夫转身逃跑之际,挺起枪矛击中他的脊背,正中双胛之间,长驱直入,穿透了胸脯。
塞夫再也无法逃跑,被长枪斩断了他的生命,塞夫庞大的身躯随即倒地,轰然一声,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
西城的另一个英雄墨纽斯,就是墨得斯的弟弟,杀死杀了挪丙的第四个儿子丙猪,就是那个杀死了挪己的战勇,他为了躲避挪巳朋友的报仇,特意转换了一个战场,结果今天就该他倒霉,非死不可,遇到了一个更大的勇士,墨纽斯;当丙猪企图再逃,试图从马后登车时,墨纽斯这位著名的枪手,奋臂出击,粗长的枪矛捣人丙猪的右肩,把他捅下马车,可恨的黑暗立刻夺走了他的生命,杀死挪巳的战功没有顾得上领取,就死于非命。
墨纽斯的随从们剥掉了丙猪的铠甲,这些都成了墨纽斯的战利品。
与此同时,墨劳斯,墨得斯、墨纽斯的三弟,用锋快的枪矛,杀了挪丙的第五个儿子,丙狗,一位名闻遐迩的出色猎手,善能追捕野兽的踪影,他猎杀的本领是一位天使亲自教会,各类走兽,衍生于高山大林之中,都是他的猎物;然而,面对墨劳斯,可以让箭雨纷飞的那位师父却救他不得,他自己那出类拔萃的投枪之术也帮不了自己的忙。
善使枪矛的墨劳斯,奔跑的速度超过跑得比狗还快的丙狗,一枪击中撒腿跑在前头的丙狗,枪矛从背后扎入,打在两胛之间,长驱直入,穿透了胸脯。他随即倒地,头脸朝下,铠甲在身上铿锵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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