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怎么也想不到,景宁已经离开宁国,而且还去了一个他猜不到的国家。
此时,赵国。
戴着人皮面具的景宁和黑风二人,就这样去了赵国,景宁率先来到丞相府中,如今的丞相府大门被封条封住,原本朱红色的大门,如今开始掉漆,灯笼上都是蜘蛛网。
丞相府门口的街道都是冷清的,无人走过,所以他们几人也没被人发现。
“景宁姑娘,这里是你之前的家吗?”黑风看着萧瑟的丞相府门口问道。
“嗯。”景宁点点头,带着他们去了后门,那里没有封条,“以后叫我景宁吧,别姑娘姑娘的叫。”
丞相府后门虽然没有封条,但是却被一条大铁链锁住了。
“退后。”黑风上前一步,看了一下铁链的粗细,然后让景宁二人退后一步,他用内力直接把铁链震断。
一旁的景宁看到这样浑厚内力,她的眼眸一沉,这内力……
进去之后,景宁看着熟悉的一墙一瓦,又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各种心酸痛楚,以及最后的美好,前世今生的回忆接踵而来,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放大。
丞相府祠堂中,景宁走进去,却猛然发现,那些灵位特别干净,没有一丝灰尘,不仅如此,旁边居然还有烧剩下的香灰。
“不可能啊……”景宁伸出三指滑了一下桌子,发现上面居然没有一丝灰尘。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黑雨走上来,看到景宁喃喃自语的样子问道。
“丞相府的人,除了我,都已经死了,那这地方这么干净……”景宁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人出现过的痕迹,但是这祠堂却干净得吓人!
黑风和黑雨听到景宁的话,他们二人感觉背后传来阴森森的感觉,他们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黑风缩了缩脖子,“这青天白日的,呸,不会有脏东西的。”
景宁闻言,白了他一眼,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会有鬼,她其实想知道的是,是不是有人活下来了,如果活下来了,那……那个人是谁?
就在景宁陷入沉思的时候,外面却传来脚步声,她和黑风二人对视一眼,然后终身一跳,躲到了木梁上。
幸好此时锦儿是睡着的,不然景宁几人就暴露了。
“奇怪,这后门的铁链怎么断了?”
“会不会武功有人闯进来了?”
门口传来两个男人的议论声,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景宁这才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在京城巡逻的官兵,他们看到后门铁链断了,便进来查看。
“这丞相府的东西都上交给了朝廷,哪里还有什么值得人进来偷的?”
“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只见官兵二人看进祠堂中,一排排灵位就这样摆在那里,显得有些诡异。
“既然没人,那咱们就走吧!”其中一个胆子较小的人说道。
“别急,这青天白日的,能有什么啊?”
这话音一落,躲在梁上的黑风嘴角上扬,用内力把掌风朝向那两个官兵。
只听“砰”的一声,因为掌风的问题,大门关闭,把那两个官兵都吓了一跳。
“这不会真的有……”鬼字没有说完,大门轰然打开,直接把二人吓得屁滚尿流,奔出丞相府。
等到外面安静之后,黑风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的从梁上下来。
景宁跳下来,深深看了一眼祠堂,然后转身离去。
就在景宁他们离开之后,祠堂的一个佛像转动,一个黑影出现在祠堂,他的脸上带着泪水,眼中一片悲伤,却又带着浓烈的思念,“宁儿……”
景宁他们来到后门,想了一下,直接把大铁链拿走,轻轻掩盖住后门就离开了。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黑风跟在景宁身后,完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你们告诉我,孩子的毒,是不是可以医治?”景宁轻声问道。
“可以,但是很麻烦,而且很复杂。”黑风毫不隐瞒。
景宁点点头,复杂就对了,她就怕很简单,到时候又是一场局,“你们究竟是谁?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
“我们……”正当黑风想要回答的时候,却发现景宁没有在听,后者的眼睛直接看向一座宅子,上面写着“国公府”三个大字。
而大门旁边的灯笼,都换上了白灯笼,这是只有办丧事的时候才会挂的……
景宁看着这三个字,看了看周围的场景,她的心如五味杂陈,蓝夭……还好吗……
她刚这样想,就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辅国公府的事情。
“听说了吗?辅国公痛失两个爱女,精神状况不佳,如今连早朝都没有去,最后在家中休养。”
“是吗?那挺可怜的,要怪只能怪自己是朝廷官宣,而且伴君如伴虎啊……”
景宁走近,把他们的话都听入耳中。
辅国公的两个女儿,蓝夭和桃夭,前者因顶撞圣上而被赐死,后者远嫁夜凉,产下公主后却身体抱恙,病死他乡。
“帮我看着锦儿,我去去就来。”景宁把孩子交给黑雨,然后转身消失在原地。
黑雨与萧麟锦对视一眼,后者则一脸嫌弃的撇开脸不说话。
“嘿,这小子居然还会给我眼色。”黑雨抱着孩子,给一旁的黑风看。
黑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萧麟锦那傲娇的小眼神,“这小子,还没长牙就懂得嫌弃一个人,以后肯定跟他爹一样,死面瘫!”
说完,风就伸手去扯萧麟锦的脸,结果被后者张嘴在他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你这臭小子,居然咬我!”黑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导致大家都看了过来,他想起自己此时的样子,连忙弯腰,用沧桑的声音说道:“等你娘回来,非打你一顿不可。”
大家淡淡看了一眼,然后又开始讨论。
另一边,景宁直接找到国公府后花园,她不费吹灰之力便翻了进去。
景宁顺着记忆中的路,轻而易举的避开所有的家丁和丫鬟,她走向蓝夭的房间,然而房间也是一阵白色,一口棺材摆放在房间中。
她停顿一下,查看里面没有人,便走了进去。
棺材中的桃夭面无表情,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但是她上了妆的朱唇却带着浓黑。
“你是谁?居然敢擅自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