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萧凛在旁边听着,眼前一亮,喜悦的情愫在他的心中弥漫,终于,自己终于能够娶景宁了。
萧父心中略微有些失落,他倒是觉得俩孩子越早成亲越好,把这件事情早点确定下来,不过既然郑安宴说初八,那便初八吧,反正也只是相差四天罢了。
“那就二月初八了,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萧父说道。
郑安宴点点头,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吧还真不长。又要忙活了唉。
萧父和郑安宴又说了一些成亲的事情,便告辞离开了。
在回将军府的路上,萧凛和萧父坐在马车上,萧凛嘴角止不住的笑意,萧父看在眼里,觉得心中很是欣慰。景宁这孩子他看着也很欢喜,而且景宁和阿鸢关系很好,有什么事情都帮衬着阿鸢,他也很满意。
“回去之后就抓紧时间准备准备成亲的事情吧,有你忙的了。”萧父说。
萧凛收回笑容,严肃的点点头,这可是他和景宁的婚礼,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
“谢谢爹爹。”萧凛恭敬的说道。
萧父笑了笑,浓密的眉毛挑了挑,“景宁是个好孩子啊。”
“我会好好对她的。”萧凛认真的说道。
这边萧父和萧凛离开后,郑安宴去看了看萧家送来的聘礼,黄金玉帛,金银珠宝……郑安宴点点头,看聘礼的情况就知道萧家是有多重视这个婚事了,重视景宁了。
“去把小姐叫来。”郑安宴对下人说道。
下人应了一声便去找景宁了。
景宁此时在屋中坐着,心情既激动又忐忑,不知道事情发展的怎么样。碧华进来说萧凛他们走了。
景宁正准备开口,便有一个小厮候在门口,说道:“小姐,老爷找您。”
景宁朝门口看了看,说道:“知道了。”她起身走到门口,发现那名小厮还没离开,便问道:“爹爹找我何事?”
那小厮摇摇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应该是和小姐说萧大人来访的事情吧。”
景宁笑道:“那你知道萧大人他们来做什么吗?”
“这萧大人来的时候带了好多的礼品,又和老爷在大厅说了一些话,约摸是和小姐和萧公子的婚事而来的。”
景宁点点头,“我知道了。”
景宁跟着小厮来到郑安宴这里。
郑安宴在书房内坐着,看见景宁来了,便示意她坐下。
“景宁啊,刚刚萧凛他们来了。”郑安宴似乎在思考要如何说,语速极慢。
景宁点点头,“那他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景宁,今天已经是正月十六了,马上就要初春了,你萧伯伯是来商议你和萧凛的婚事的。”
景宁心猛然一跳,虽然已经猜到萧凛他们来的目的,如今听郑安宴亲口说的时候还是很激动,“是吗?那爹爹和萧伯伯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她假装镇定的开口。
“我和你萧伯伯把日子定到了下个月的初八。”
二月初八?景宁一愣,这么快?虽然二月开始就已经是初春的时节了,但是没想到直接定到了初八,距离成亲那日还有约摸二十天。景宁微微蹙眉,时间是不是有些快了?
“怎么了景宁?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快?”郑安宴看出景宁的犹豫,问道。
也?景宁又一愣,这么说郑安宴也觉得很快?“也不是觉得很快……”景宁犹豫的开口,“只是觉得时间太紧会不会准备比较仓促……”
郑安宴叹了口气,“时间还好,足够准备了。”他说,“比你妹妹休宁时间要充沛。”
乍然之间提到郑休宁,不只让景宁愣了一下,就连郑安宴也有些发愣。
郑安宴回过神,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你妹妹在边疆地区生活的怎么样?沈良有没有好好待她。”虽然杨氏做了许多害景宁的事情,但郑休宁到底是郑安宴的女儿,郑安宴也只有景宁和郑休宁这两个孩子,虽然对郑休宁的感情没有对景宁的深,但是毕竟父女一场,还是有些感情的。
“休宁妹妹远嫁边疆,虽说边疆地区气候恶劣,吃穿不如京城的好,但是沈良是那里的将军,总归这些方面是比普通老百姓要好许多的。再说沈良对休宁一见钟情如此爱慕,想必成亲之后待休宁会很好的。”景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尽管知道沈良待郑休宁并不好,但是在郑安宴这里她肯定也不会让郑安宴知道真实情况的。郑休宁怎么样都是她自己作孽,怨不得其他人。
“是吗?但愿吧。”郑安宴对景宁的话深信不疑,不过他总觉得沈良这个人人品不行,但愿他能待休宁好吧。
两人也只是提到休宁说了一会,又把话题扯到景宁的婚事上了。
“景宁,你的嫁衣绣好了吗?”郑安宴问道。
“已经绣好了。”景宁松了一口气,幸亏她早早的做准备把嫁衣给绣完了,要不然有得她忙了。
“那就好。”郑安宴说。
丞相之女郑景宁和萧将军儿子萧凛要成亲的事情瞬间被皇亲贵族平民百姓知道了。众人一阵热议。
赵郢在府中知道这件事情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景宁为什么要嫁给那个木木的萧凛,明明自己长得比萧凛帅,脾气还好,能够说些甜言蜜语哄景宁开心,那个冰块脸能做什么?
自己还是三皇子,是殿下,倘若以后坐上储君之位,那么景宁就是皇妃以后还会成为皇后,萧凛能带给她什么?除了一个萧夫人的头衔,她还能得到什么?赵郢觉得胸腔中的怒火快要把他燃烧了,他妒忌的要发疯。
府中的下人被赵郢吓得纷纷逃离赵郢的屋子,有些人不敢离开太远,怕赵郢叫人自己没有去要牵连自己,便在屋外瑟瑟发抖。
过了许久,等到屋内不再传来男子的怒吼声时,安静了一会,赵郢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来人。”
下人颤巍巍的走进去,看见赵郢站在屋内,脸色阴沉,但是明显缓和了许多,“把这里打扫一下。”他指了指地上破碎的杯子碎片,这是自己刚刚盛怒之下摔烂的。
下人小心翼翼的应道,把地上的碎片扫完之后一抬头发现赵郢暗沉的盯着自己,腿一软,跪在地上:“殿下饶命。”
“下去!”赵郢不耐烦的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