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婵脸色煞白,一句话说不出来。
“今天这件事本宫不会再多加追究,你先回去吧。”皇后语气淡淡,“权贵之家的女儿娇蛮一些无伤大雅,却不能娇纵跋扈。安国公百年世家,门风很重要,希望你好自为之。”
季婵苍白着脸跪安告退,失魂落魄地被送了出去。
她刚一离开,子曦就站起身,眉头蹙起:“母后方才说皇兄要惩罚墨隐?”
皇后看了她一眼:“墨隐当街杀人,难道不该惩处?”
“可他是为了我。”子曦辩解,“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是因为太跋扈,骑马飞奔快要撞上了我的马车,幸亏墨隐及时出手,否则我定然危险。另外一个是因为对我出言不逊,墨隐才出手的。”
顿了顿,她小小地撇了下嘴:“而且母后知道墨隐出身玄隐殿,不出手则已,出手就是人命,这根本不是他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儿臣出宫没多带几个人,不能因此而责罚墨隐。”
皇后无奈:“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
“儿臣还不是为了方便吗?”子曦皱了皱鼻子,“好啦好啦,反正这件事是我的错,皇兄要罚罚我好了,不能因此而惩罚墨隐,否则我就不理他了。”
说完,提着裙摆就转身跑了出去:“我要去阻止皇兄。”
皇后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这丫头。
叹了口气,想到那位安国公府的嫡小姐,皇后眉眼深了深,这般品行的太子妃……
搁下茶盏,她站起身:“来人,摆驾御书房。”
一路小跑到东宫,子曦左右张望:“太子呢?”
宫人纷纷跪地行礼,其中一人小声禀道:“太子去了御书房。”
子曦皱眉,心里忍不住担忧:“墨隐呢?”
“属下在这。”暗处一道身影掠了出来,沉默地跪在地上,“殿下。”
子曦转身看着他,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你受伤了没?”
“回殿下,属下无碍。”
子曦刚要松口气,然后很快觉得不对,眉心微蹙:“我问的是你受伤了没?”
墨隐低头:“属下……”
子曦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抬头。”
墨隐抬起头。
“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定是受伤了。”子曦小脸微变,“皇兄太讨厌了,凭什么伤你?”
墨隐低下头:“回禀公主,属下无碍,公主不用担心。”
子曦想了片刻,思索着他还能行动自如,应该伤得不重,于是站起身道:“从此刻开始,你必须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理我左右,现在跟我回凤阳宫。”
说罢,转身吩咐:“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去凤阳宫。”
宫人领命而去。
子曦看向墨隐:“起来,跟我回去。”
说着,转身就走。
很快回到凤阳宫,子曦转头问他:“伤在哪儿?”
墨隐低头:“属下无碍,殿下不用”
“我问你伤在哪儿?”
“后背。”
子曦嗯了一声,抬手指了指屏风处华贵精致的雕花锦榻:“趴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