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转身走了出去,命暗卫送温水过来。
因为方才解毒的关系,朱雀院里所有的侍女皆被遣退,只留了完全属于楚凝心腹的暗卫隐藏在暗处。
“其实不上药也没关系,伤口不深,养几天就长好了。”苏瑾淡淡着,却把右臂搁在案上,开始动手拆布条。
楚凝没理他,从檀木屏风的暗格里拿出一瓶伤药返回。
布条一圈圈拆开,因为伤口又往外渗出一点血,布条上被染了一点血迹。
不过还好,血迹不多。
暗卫很快走进来,把水盆放下,恭敬无声地退了出去。
楚凝打湿了洁白的帕子,拧干,把伤口擦拭干净,然后上药。
“楚凝。”苏瑾单手撑着下巴,语气里多了些深思,“你对子曦姑娘的身份,是否已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楚凝瞥了他一眼,垂眼给他上药,取了新的布条包扎伤口。
“楚寰只有一个儿子,才六岁。”苏瑾唇边噙着一点笑意,像是在自言自语,“除了这个儿子之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是楚御苍。”
楚凝还是没话,把布条一圈又一圈,整齐地缠好。
“皇族兵权三分天下,你和清郡王各掌其一,楚寰这位皇帝当得并不安生,所以他才急切地想要除掉你。”
苏瑾叹了口气,笑容带着嘲弄:“而对于清郡王,他心里应该也是忌惮的,否则不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错处,就把他从亲王降为郡王。”
目光垂落,看到布条被绑了个结,苏瑾忍不住笑:“殿下包扎的手法真好。”
楚凝抬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楚凝。”苏瑾倾身越过几案,伸出手指勾着她的发丝,“东陵有个女皇,我觉得西陵也可以有一个。”
楚寰既然那么害怕有人威胁到他的帝位,那么就直接夺位好了,让他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以楚凝的本事,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
楚凝眉眼动了动,语气淡淡:“你想当皇夫?”
皇夫?
苏瑾微愣,沉默了片刻,却是缓缓摇头:“我对权势不感兴趣。”
楚凝一时没有言语,转头看着漆黑的窗外。
“算了,当个女皇也没什么意思。”苏瑾叹了口气,“你若真成了女皇,到时候免不了要多选几个皇夫,我可没兴趣与那些人勾心斗角,费尽心机争宠。”
除了报仇之外,他只想平静地过日子。
楚凝闻言,目光又转回他的面上。
“如果楚寰死了……”一抹残冷的光划过瞳眸,苏瑾的嗓音平白多了几份寒意,“他六岁的儿子能坐得稳帝位?”
楚凝没话,眉眼平静而淡漠。
“楚寰不是个聪明的皇帝。”苏瑾也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冰冷的色泽,“机关算尽,到最后也只会报应到他自己的头上。”
他不爱勾心斗角,也不爱争权夺势,可这不代表他是个宽容仁慈的人。
别人欠他的,他势必会一分不少地找回来。
对苏相父子如此,如皇帝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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