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优雅从容地笑着,再一次确定,仗势欺人的感觉无比美妙。
沈氏看向苏瑾的眼神堪比毒蛇,然而目前来说,她也只能用眼神来表达一下她心里的怨恨——
至于把苏瑾关进苏家祠堂,罚跪思过,藤条处置,不许吃饭,甚至当着苏家所有下人面对他施以杖责……
她也只能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想想而已。
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
因为如今的苏瑾,早已经不是她想处置便能处置的苏家庶子,而是高高在上的驸马。
“父亲大人留步吧,我跟公主殿下就先告辞了。”苏瑾说着,转身正打算离开,忽然间却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苏钰。
“对了,兄长过年开春还要参加春闱考试,我在此先预祝兄长能旗开得胜,为苏家争光。”苏瑾云淡风轻般笑着,随即颔首,“告辞。”
提到春闱,苏钰脸色越发僵滞,却只能强颜笑着:“多谢瑾弟吉言。”
苏瑾转身走到了外厅外,伸手握着楚凝的手:“殿下,我们回去吧。”
楚凝面无表情地点头。
憋着一肚子火,以及因苏瑾那句话而生出的不安,苏相携夫人沈氏以及嫡子,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长公主和苏瑾。
今晚的大寿,欢喜之气全无,只剩下满腹的糟心。
苏相脸色阴沉沉如乌云密布,想着苏瑾那句“不遗余力地让苏家覆灭”,心头如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瑾……
胸中杀气顿现,他眼底浮现一丝冷芒。
坐在宽大舒适的马车里,苏瑾托着腮,安静地凝视着楚凝清丽绝美的容色。
“殿下没什么问题想问我?”他敛了面上笑容,淡淡问道。
今晚他的言行举止跟以前大不相同——虽然这段时间他的表现跟以前都不一样。
但这是在苏府,是自己以前的家。
他的举动在任何人看来,都是表达了对苏相的不善,跟以往低调沉默的性子完全不符。
楚凝瞥了他一眼,想到他方才提到的秋闱,沉默片刻,语气淡冷:“你想参加春闱?”
苏瑾愕然抬眸,春闱?
“如果你想参加,本宫可以安排。”
苏瑾眨了眨眼,失笑着摇头:“我不想参加。”
楚凝微默,似是有些意外,但她素来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闻言只淡淡道:“为什么?”
以前他闹别扭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失去了参加科举的机会?
“因为我忽然间想通了。”苏瑾唇角勾了勾,笑得风华绝代,“我觉得吃软饭也挺好的,不那么累,不必理会朝堂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不必跟一群虚伪的官员打交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也不可能出入朝堂,去效忠一个面目可憎的君王。
身无官职,悠闲地待在公主府里,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好自己余生要做的三件事。
楚凝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
直到马车到了长公主大门外,她才淡淡点头:“你高兴就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