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钟,我就明白狐妈是什么意思了:“狐妈,你是我亲妈!咱别开这种玩笑,那是要出人命的……”
我话没说完,陆心遥就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吓得全身绷直,慢慢回头看向了陆心遥,侧脸看向我的陆心遥风情万种,可我却觉得冷汗直流。
狐妈无奈摇头道:“药效发作了,完了。”
“真的吗?”魑魅双骄一左一右走了过来,同时抱住了我的胳膊。
我两条手臂上的感刚起,就看见狐妈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这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狐妈再次摇头道:“中毒很深啊!这是要完啊!夏轻盈,你来……”
“夏轻盈,你敢……”我话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你敢用媚功?”
夏轻盈坐在远处没动,但是我却觉得身上一阵燥热,人也跟着跌在了沙发上,狐妈再次摇头道:“媚功都不行,这算是废了。哎——,年纪轻轻啊!”
“狐妈!”我差点哭出来。
陆心遥拍着我肩膀道:“放心,我们不会嫌弃你的。毕竟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就算你残疾了,我们也不会歧视你。”
“对!姐妹儿!”魑魅双骄异口同声之后,各自跟我抱了一下。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一个通讯兵走了进来:“王长官,外面有人找你,她说她叫铃儿。”
“铃儿?”我顿时有点懵了,我跟铃儿约定的时间没到,她怎么跑过来了。
“招蜂引蝶,招蜂引蝶啊!”狐妈无奈摇头:“可惜,没啥用了。”
夏轻盈站起身道:“不管怎么说,脸还能用。凑合活着吧!”
我差点要哭的时候,任天晴狠狠给我补了一刀:“王欢,你别难过,其实做过手术的猫咪,会更乖一些。况且,你不是真的废了。”
“胡说八道!”我终于受不了了:“我怎么没听说,谁在上了断头台了,还能想那事儿?那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你们这么玩,跟把我弄上断头台有区别吗?”
狐妈眨着眼睛道:“有人拿刀逼你吗?”
“我……”我咬牙切齿的道:“我承认有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能如入无人之境,我不行。要不,你们挨个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试一次?我要正名!”
“疯子!”夏轻盈对着我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变态!”魑魅双骄同时白了我一眼,站起来走了。
“流氓!”陆心遥拉着满脸通红的任天晴溜了。
李小猫慢悠悠的站起来:“面对现实吧!哎——真惨,真是太惨了……”
“我……”我转头看向狐妈时,狐妈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你还想让我亲自出手咋地?”
“不是……我……”我让狐妈噎得不会说话了。
狐妈站起来道:“外面不是来了一个吗?据说长得还不错,要不,你去试试?勤务兵把人带进秘密会客室,把你们的监控给关了。”
“狐妈,我最近没得罪你吧?”我真的差点哭了。
狐妈小声说道:“我答应过司若,要帮她好好治治你。”
“啥?”我正觉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狐妈再次压低了声音:“该撩妹,你就继续撩,妹子越多越好,嘿嘿……”
狐妈笑嘻嘻的走了,我脑袋却一直在嗡嗡作响: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狐妈这是有心理疾病吗?心理学上是不是有个叫“矛盾人格综合症”的病,她这样下去不会人格分裂吗?
我只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的往外走,一直到了会客室才回过了神来。
穿着职业装的铃儿,举止优雅的起身问好时,我却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你穿这身不累吗?”
我就不喜欢穿西装,穿那种衣服行动不方便,衣服一上身哪儿都难受,看见铃儿就顺嘴溜出这么一句话来,可是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这话朋友之间说说倒无所谓,正式场合说出来,难免让人有点尴尬。
我没想到的是,铃儿听见我的话,干脆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我也不喜欢职业装,很多时候,都是不得不穿。”
我哈哈一笑坐了下来:“你不是让我圣诞节之前赶过去找你么?怎么提前来了。”
铃儿说道:“我不得不来。几天前,我的异能忽然消失了。在我身上的郁金香家族诅咒,也出现了松动的迹象,我只能提前来找你。”
“异能消失?”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前几天,我问过狐妈神魔墓园的事情,狐妈告诉我:神魔墓园被魔门打破,神魔尸骸却不知所踪。癫狂道人带领探神手镇压了神魔意志之后,神魔魂魄也全面崩溃,他们一样没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范崇义的尸身,但是,那些需要长时间的试验才能确定他的科研价值。
铃儿的异能来自于神魔墓园,墓园崩溃,异能消失是一种必然的联系,还是有人又做了手脚?
这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之后,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有些东西不能想,越想就越觉得好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沉声道:“我能不能问一下,郁金香家族的诅咒究竟是什么?”
“化蛇!”铃儿直言不讳的说道:“郁金香家族诅咒一旦开始,人就会慢慢变成了蛇。”
铃儿说话之间把一张羊皮图铺在了桌子上,那上面用西方的绘画方式,画着三朵郁金香,花丛之下就是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
三朵郁金香惟妙惟肖,甚至能看见花瓣上的露珠,可是花下的毒蛇,却让人觉得那是出自小孩的手笔,整条蛇就像是一根被扔在地上的绳子,不仅看不出一点生气儿,身上还被分段涂上了五种颜色。
只有小孩儿画画的时候,才只注意各种色彩。成年人通常不会画出这种东西。
我皱着眉头看了半天才说道:“这张图代表什么?”
铃儿说道:“这张图是郁金香家族先祖留下来的东西,他说过,这张图代表着一个重要的秘密。同时也是诅咒的根源。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诅咒的具体内容,就变成了一条蛇。所以,没人知道,这张图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我看向铃儿道:“你找到线索了?”
铃儿故意说道:“如果,让你看这张图,你会联想到什么?”
我犹豫了才说道:“魔鬼,撒旦?”
在西方神话中,蛇是撒旦的化身。很多黑暗仪式当中都有毒蛇的身影。
铃儿点头道:“起初,郁金香家族的先祖也是这样猜想,所以他们一直都在西方神话中寻找线索。甚至不惜和黑暗巫师合作。就连郁金香家族的后裔,也有人加入了西方的黑暗世界,这就是郁金香家族可以组建冒险团的原因。”
我听到这时,不由得看向了铃儿。从她话里的意思,我不难听出,她的目标其实是在东方。
铃儿看了看我的脸色才说道:“直到我接手了郁金香家族,才改变了思路,从郁金香海盗的方向重新查证了诅咒的来源。”
“郁金香家族的先祖,最初并不是不列颠人,而是佛郎机海盗。”
我听到这时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佛郎机是明朝对“西班牙”和“匈牙利”的称呼。那时西方的大航海时代已经开始,华夏东南沿海,可以说是海盗的乐园,佛郎机,荷兰,西班牙,东洋,明朝本土的海盗搅动海上风云,横行一时。
可是同为海盗,各国海上霸主的下场却截然不同,不列颠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亲自登上海盗往弗朗西斯·德雷克的金鹿号,册封其为爵士。华夏的赫赫有名的海盗王王直却被朝廷斩首示众。
在某种意义上,明朝是因为禁海,绞杀了海盗而错过了大航海时代。
当然,我不是历史学家,也不会对明代剿灭海盗的对错,做任何评论,我在意的只是神话和传说。
铃儿见我没有什么明显变化再次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郁金香先祖曾经与华夏明代海盗王王直有过深入的接触,直到他与王直分别之后,带着大批宝藏回到不列颠,同时也带回了郁金香的诅咒。”
我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王直,本名汪直,在东洋和民间被称为王直。王直在明代嘉靖年间于海上叱咤一时,率领麾下海盗纵横无忌,海上诸强无人敢掠王直锋芒。
王直与明代朝廷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与明朝多次合作,剿灭了海上几只巨寇,甚至到了王直生前倭寇不敢进犯沿海的程度。
传说,王直最后自封为“净海王”后来改称“徽王”,引起了明庭不满,诱骗王直上岸,将其斩首示众。
至于,王直如何,史料和民间众说纷纭,有人称之为“寇”,有人敬其为“雄”,但是,无论如何还是改变不了他“海盗”的身份,哪怕王直一时称王,他在史料中的记载仍旧是海盗。
但是,这并不妨碍,王直在沿海留下传说,海盗王藏宝的传说,就有着不同版本在民间流传。
我看向铃儿道:“如果,你是想要雇佣我去找王直的宝藏,我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