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萧陌勾唇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也觉得心头有一丝燥热,他伸手脱去外袍,抬腿上了榻。
谢瑶华纵然有些神志不清,但尚存的理智,令得她挣扎了起来,可身上那人的手仿佛拥有魔法一般,可褪去她心头的燥热。
“乖,是我,别动!”萧陌察觉到她的挣扎,却并不看去他身下的究竟是谁,他一向对女色并不十分热衷,不知怎的今日竟也有一些急不可耐。
谢瑶华一听竟是萧陌的声音,她徒然睁大了眼,放弃所有挣扎,伸手攀上萧陌的颈项。
这与萧陌来说无异于邀约。
外面风急雨急,却浇不灭这满室的温情。
萧陌伸手轻轻的划过谢瑶华的脸颊,眼光一凝。
“嗯……”谢瑶华口中发出一丝声音。
她在无暇顾及其他,处于本能拼命的攀着萧陌的颈项。
她明知这样不妥,明知母亲知道之后会如何震怒,却什么也顾不得了,此时她只想与他共赴云颠,哪怕是地狱也愿与他同行。
两人动静之大,只有一墙之隔的谢琅华听得一清二楚。
屋里一灯如豆,谢琅华坐在桌前,随手倒了杯茶,嘴角含着一丝浅笑,轻轻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慢慢的垂下眸子。
上一世,母亲被赵氏陷害,声名尽失,被父亲一直休书赶出家门,吕氏何等势利,怎肯收容母亲,还是她用自己存下银钱,为母亲租了一间陋室,因着赵氏的教导,她对母亲心存怨恨,很少去探望她,以至于她很快撒手人寰。
因着母亲一事,萧家第一次上门退婚。
那时的萧家正是风光无限,萧禾一跃成为太子侧妃,萧陌又是太子殿下的得力助手,萧家如日中天。
之所以没有退成婚,是因为母亲去了。
他们不能在此时退婚,让旁人指着他们的脊梁骨说他们薄情如斯。
至此之后萧陌便不再见她。
任由她多次上门寻她都推脱不见。
第二次上门退婚是在阿恒身染花柳病,燕京人尽皆知的时候,每一次他都是拿啐了剧毒的刀子,在她最伤心难过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阿恒去了,连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让他们缓一缓再说。
谁知不过半年太子被废,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萧家瞬间失势,而他父亲因从不涉党争,很受新太子司马睿的倚重。
萧陌风光时没有动了娶谢瑶华的念头,落魄时唯一能攀附的也只有谢家了。
而谢琅华一个失了势的嫡女,如何比得上风头正盛的谢瑶华。
她一直都不甚清楚,萧陌到底是何时与谢瑶华勾搭上的,萧陌与她有婚约在身,赵氏自然不肯将谢瑶华嫁给他。
萧陌第三次退婚是在萧家失势之后,那时候她伤心欲绝,而他美名曰是为了不连累她,她不知这一次他执意退婚,早已动了去谢瑶华的念头。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徒留她一个人跌落尘埃。
那时她的名声早已被赵氏败坏的连渣都不剩,谁又肯娶一个这样的女子。
过了没有多久,萧陌正式求娶谢瑶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赵氏竟同意了。
那个时候她与谢瑶华姐妹情深,谢瑶华抓着她的手向她发誓,她对萧陌从来没有别的心思,她也是被逼的,于是她信了。
谢瑶华还假惺惺的求了萧陌,让萧陌纳她为妾,她对她感激万分,事事以她为先,处处礼遇她,便是萧陌对她百般疼爱,她也没有任何怨言。
在她的心中,是谢瑶华给她一个成,成了她多年的夙愿。
可她一次又一次陷害终叫她幡然醒悟。
她成的从来都只有她自己,把她弄到萧陌身边为妾,也只不过是为了将她彻底踩到脚底,肆意欺辱罢了。
直至阿宇被他们剜心入药。
想起那些旧事,谢琅华眼泪一行一行落下。
哭着哭着她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放声大笑了起来,这一世当由她执子围杀,掌控棋局,为他们写下一个万分悲惨的结局。
女子的嘤咛,配合着男子刻意压抑过的低喘一阵一阵传入谢琅华耳中。
明明是那样不堪入耳的声音,谢琅华却听面不改色。
“砰……”忽的,一阵风扫去,谢琅华房中的窗户突然开了。
谢琅华抬头看去,便见两个黑影从窗户跳了进来。
夜风夜雨瞬间挡在谢琅华身前,已亮出手中的佩剑。
待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谢琅华眉头微微一蹙,缓缓站了起来。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她白日里见过的余烨与司马睿。
她嘴角一勾,眼中含着讥讽淡淡笑起:“如此雨夜两位骤然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呀?难不成是要邀我一道赏月?”
司马睿站在余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开口。
倒是余烨扬眉一笑:“我们来邀你一道看一出好戏。”
夜风夜雨面色一黑,嘴角一抽,面容一阵扭曲。
谢琅华瞬间明白他们所说何事了,她右手微抬,夜风夜雨转身消失在暗处。
既是捉奸又何需舞刀弄枪,令得她没有想到的是司马弈与余烨竟也宿在这里。
谢琅华还没有开口,余烨忽然凑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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