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蒙赤行话中深意,铁木真自然知道,其实在告诉自己,这等人物若行那刺杀之事,将异常危险。
铁木真沉吟了下,说道“博尔忽,细细说来。”
博尔忽道“那人实在如神如魔,末将站在其身前,总有一种矮一头的感觉,自觉以这种状态为大汗行那谈判之事,恐有损我蒙古利益,故而末将临时起意,言道大汗邀请他前来一叙,他也已经同意。”
铁木真和蒙赤行二人,深知博尔忽少年得志,武艺高强,心中自有一股傲气,整个蒙古高层真正让其心服口服的人没有几个,可今日却坦言在那西藏朱毕古面前矮了一头,并且一脸平静,显然却是真的。
铁木真笑道“博尔忽你临机应变,很好。”
博尔忽闻言,躬身一礼,并未多说。
其宠辱不惊的神色,让铁木真眼中的赞赏更浓。
铁木真想了想,道“若那人前来,须得让其知晓我蒙古人才辈出,不能让那人专美于前。”
“蒙赤行,武斗方面,交于你负责。”
“另外,你们二人给我找一些精通天文地理等方面的奇人,用来以防万一。”
博尔忽拱手听令,“是,大汗。”
蒙赤行也微微点头,表示明白,同时其眼神中的神光仿佛化为实质,带着一丝期待。
博尔忽告退之后,出了大帐,正要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突然心中一动,一股气机隐隐锁定了他。
他面色不变,这气机他再熟悉不过,转身道“你叫住我,是否是想要知道那人的详细情况?”
身后站立之人,正是蒙赤行。
蒙赤行淡淡道“不错。”
博尔忽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过回忆之色,心中一阵悸动,将那日自己碰到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每一刻的感受都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如此心神沉寂,回忆当天的事情,未尝不是对自己心灵精神的一次考验,一次磨砺。
蒙赤行仔细的听着博尔忽的话语,眼中神光不时开阖,面色凝重。
博尔忽说完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似乎又重新经历了一边,再转身时,蒙赤行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不奇怪,扭头继续往前走去。
蒙赤行回到了住处,心神之中仍在回忆着博尔忽的话语。
再想到,那朱毕古到时来到蒙古和大汗会面,恐怕是自己有生以来,最为艰险的一次战斗,需要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去应对。
他神思专属,心无旁骛,连身旁来了一个老者都不知道。
那老者身高修长,体态儒雅,头发灰白,但观其相貌,其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极为出色的俊朗男子,便是年老至此,仍有着一种老帅哥的魅力。
老者眼神晶亮,此时带着一丝兴趣的看着发愣的蒙赤行,他这个徒儿,从小老成,且天资绝世,什么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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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学就会,一看就精,从小就沉稳的不行,从未见到他如此出神过。
老家伙以己度人,暗道莫非这徒儿也有了喜欢的小姑娘,害了相思之苦?
心中不由老怀大慰,他们魔宗讲究“入世、出世”,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徒儿太过沉稳,感情太过淡漠,将来想要踏出最后一步,必然困难重重。
蒙赤行回过神来,见到老者,眼中一凝,随即消失不见,见礼道“老师。”
这老者正是魔宗的上任宗主湛景同,他为人有些放浪形骸,早早地就将魔宗宗主的担子扔给了蒙赤行。
湛景同笑道“徒弟,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是不是碰到了意中人?”
蒙赤行不为所动,淡淡道“老师,我们圣宗的前辈们,有没有能够精神沟通天地,踏上武道极巅的人?”
湛景同顿时大为失望,有些意兴阑珊。
不过自己徒弟向来执着,既然问出话来,这个老师自然要解答。
他沉吟了下,道“徒弟,你可知我们圣宗的来历?”
蒙赤行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圣宗乃是很久之前的圣门支脉。”
湛景同点了点头,“不错,当年江湖上,黑白两道高手势力层出不穷,但白道以佛门为尊,黑道则以圣门,也就是江湖中人所说的魔门为尊。”
“当年圣门强大,两派六道高手层出不穷,但后来落寞了,各派都有些消沉。”
“其他的我有时间再给你说,今日单单说我们圣宗一脉,当年两派六道中邪极道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叫向雨田,他练成了我圣门的最高绝学《道心种魔大法》,成了邪极道的十二代邪帝,当时魔涨道消,啧啧……”
湛景同砸了下嘴巴,似是幻想着当年邪极道如何雄视天下,那时的威风场面,但扭头见到徒弟平静的眼神,赶紧把话收了回来。
继续道“相传向雨田便是能够沟通天地,犹如神魔一般,传说其破碎虚空而去,也有传说其从十六国时代,活到了大唐时期,活了好几百年,不知真假。”
回味了下,ww忽的叹了口气,道“后来不知怎得,邪极道一分为四,当年向雨田四个徒弟,分别创立了逆行派、帝王谷、赤手教和媚惑宗,再后来被前辈将四派合一,才有今日我们圣宗,也就是外人称呼的魔宗。”
蒙赤行听完后,默然无语,自己的老师话语虽短,但在历史的发展中,却不知又如何波澜壮阔,紧邪极道一支便如此曲折,更何况两派六道,那些邪帝、圣君惊才绝艳的诸多风流人物。
他恨不得能够和这些人处同一时代,一较高下。
缓缓吐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气,前人能够做到的事,自己也可以做到,追求天道,破碎虚空,乃是他从圣宗典籍所看得,这也成了他一生的追求。
蒙赤行身上陡然升起一股气势,高大的身形,沉稳如山,眼中神光流光溢彩,眉心精神灵性喷薄欲出,肤色白皙,有种别样的魅力,摄人心魄。
湛景同有些发愣,这怎么回事?又突破了?
这不就讲了个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