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顾染的房间后,我看到濛濛在求顾染。
“凌夫人,我想出去,我想去见炎王爷,你能让我走吗,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后,濛濛想念孟蟓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个时候她想见孟蟓却是绝对不可以的。
顾染说,“濛濛姑娘,你是未来的炎王妃,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不是我不让你去见炎王,只是现在外面不安全,就连我这我也不能保证的呢。”
我走了过去,给濛濛倒了一杯茶,“濛濛,你这个样子孟蟓见到了只会更担心,还不如这几日将身子养好,等风声过了再见也不迟。”
濛濛的脖子上还留有一道较深的血痕,昨天我用止血粉好不容易止住了她的血,可是要想结疤却不是那么快的,先前濛濛穿的那身宫女装扮刚好遮盖住了,所以我肯定孟蟓是没有看到的。
“可是,我好担心他,我怕太子殿下会对他不利,昨天我把他给惹毛了,他会不会气急了就转而对付孟蟓啊?”
顾染此时帮我解释道,“不会,只要你不出现这燕泽清就不可能去动炎王,你别忘了,现在你这人可是在皇城里失踪的,燕泽清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在炎王府逮到你,然后以刺客的名义将你带回去,所以只要你不出现他就绝对不会动你的炎王。”
顾染说的就是我心里想的,而且还有一点就是燕泽清绝对不会因小失大,他虽然喜欢濛濛,但是更喜欢权力,就算他会因为一时冲动而走错路,可他身后的闫海却是不允许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连顾染想给炎王府送信都不准,孟蟓一定会把我和濛濛进了凌府的事情告诉玉衡的,所以玉衡这头我是不必担心的,要说真的要担心的反而是北溪了,她昨天没把我带走,现在估计要着急了。
“顾染,我在你这的消息你派人去北溪那说一声,叫她不要担心我,另外也让她尽量少入宫,燕泽清如今有些不正常了,他连自己的亲爹都敢下毒,要是北溪不小心惹怒了他,怕后果会很严重。”
凌寒一整个下午都不在凌府,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就连顾染也说不清楚。
“对了,你能不能派人去把周柳接到府上来,我觉着她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秦池是个男子进你凌府总归是不方便。”
顾染办事效率很快,我们午饭刚吃完,这周柳就过府了。
等周柳见到我后,她也和所有正常的人一样都面露慌张,“王妃,你疯了不成,怎么……”
“我没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有自己的考量。”
就这样我们四个女人共处一室,我也把想问的问题都问了一遍,可惜的是周柳知道的太少,而她告诉我的全是我之前已经知道的消息。
“王妃,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我相信青王爷一定在某个地方,只是那个地方或许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所以我们这些人才会遍寻不得,在青王爷出事后的第二天,秦池就派了大量的人手在莫城附近寻找,可是最后却是一无所获,好在这燕泽清也没找到青王的下落,这没消息也就意味着是好消息对不对?”
周柳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在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是燕北凊最佳的藏身所在,而那个地方任凭谁也不可能想得到,这最危险却又最安全的地方!
我怎么这么笨啊,之前怎么就会没有想到的呢,我早就该猜到的才对啊!
可是现在我要是离开了凌府,怕外面到处是抓我的人,再说这凌府到青王府距离也不近,除非我有人皮面。
现在着急也是没用,周柳和秦池怕也被燕泽清的人给监视住了,要是跟着周柳离开,还有可能会害到周柳,所以这件事情我得好好思量一番才对。
到了晚上,我和顾染还有濛濛就同睡一张床,好在我们三都不胖,而且这床又很大,睡在一起完全不觉得拥挤。
濛濛和顾染不熟悉,所以我就睡在了正中央。
“南鸢,我问你,你是不是假扮过霏蕤郡主啊?”
我还以为顾染没看出来呢,“你眼真毒,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原本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可是后来那个霏蕤郡主和之前的性子完全是两回事,所以我才加重了怀疑。”
“当时,很多情况糅杂在一起,所以我就没能和你解释了。”
顾染说,“你当时也参与了北溪假死的事件吧,当时北溪溺毙的时候我就觉得蹊跷,后来北溪重新活了我就更加肯定那个人是你了。”
濛濛此时已经睡着了,看来她是真的被累到了,而且身上又有伤。
我说,“是啊,原本想说帮北溪逃离开的,不想她还是回来了,这假死也没任何意义了,况且现在燕子拓又成了这幅模样,北溪这辈子算是毁了吧。”
顾染说,“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信不信北溪现在反而是最快乐的时候,因为燕子拓现在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而北溪只有面对这样的燕子拓心里面才会觉得是安全的。”
想不到一向以情感专家自诩的我居然还不如顾染看得通透,“也许吧。”
不知话题是什么时候截然而止的,我和顾染明明都没睡,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南鸢,对不起。”
沉默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了这五个字,我有些错愕,“对不起什么?”
“很多啊,就好比我当时以为你为了青王爷而不辨是非,然后还说了很多伤害你的话,一直到后来我都没有机会好好的和你说过这三个字。”
“傻瓜,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你当时是因为身体不行了,所以才故意和我决裂的,南鸢,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了,好不好?”
我不知道顾染是从谁那里知道了我曾经的身体情况,不过我也打算不瞒着她了,我拉过她的手放在了我的小肚子上。
顾染毕竟是当过娘亲的人,她一下就懂了,“你,你有宝宝了?”
“是啊,快三个月了。”
“太好了,要是你生的是女儿,就和我的儿子定娃娃亲,要是生的是个儿子,就让他俩当兄弟!”
顾染高兴的好像她自己有了孩子一样,我打趣道,“你和凌寒可以再生一个啊,反正还年轻。”
“现在局势不明,我们也不敢生,再说了,我也怕疼。”
“我问你哦,这生小孩真的很疼吗?”其实我也怕疼,而且对于这种未知的疼痛我更是怕得发麻,可是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所以我根本没时间去考虑生孩子疼不疼这件事情,现在和顾染说到这个点,心里面还是挺怵的。
顾染兴许感受到了我的害怕,连忙安慰,“没有没有,其实是我夸张了啦,就那一下下会痛,过后就没问题了。”
这一晚我和顾染聊了许多,聊到后面两个人都困得不行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没说话的,后面两个人就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让顾染借着探病的借口去了燕子拓那,我和濛濛则是留在她的房间里面。
我把我所需要的东西都同顾染说了,顾染有问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只说以备不时之需。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时辰后,顾染终于回来了,然后她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南鸢,你绝对想不到我在北溪那见到了谁,一个你我都熟悉的熟人。”
“是闫海吗?”我和顾染都熟悉的也就只有闫海了,想不到他如今已经可以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这么说来冷泗和琨曳难道?
“冷泗和琨曳如何了?”
顾染说,“我没有见到他们,我只是把你要的东西告诉了北溪,然后北溪没过一会儿就拿给了我,接着闫海就到了,北溪让我先走,我也就没多做停留。”
闫海去燕子拓那,到底是想做什么,燕子拓已然是个傻子了,他对燕泽清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威胁了。
算了,我也不要去管燕子拓的事情了,我相信以北溪的本事一定能解决好的。
濛濛身子不舒服,发起了高热,所以这一整天都在里屋睡着。
至于我在吃午膳的时候,我把我的打算告诉了顾染,“顾染,我得离开凌府出去一趟,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切勿担心我,另外帮忙照顾好濛濛,绝对不能让她被燕泽清的人找到。”
顾染当即放下了筷著,“南鸢,你别乱来了,你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吗,再说了外面不太平,在我这起码还没人敢动你。”
我没办法和顾染解释我的用意,“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三天后如果我还不回来,那就证明我被人给抓了,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可是我暂时没法告诉你。”
我不想骗顾染,可也没法细说,如今我只是有一个猜想而已,若是我说了怕是顾染就更不让我走了。
“你每次都不会听话的,算了,你把这玩意带着,真有危险,说不定还派得上用场。”
只见顾染给了我一只簪子,“这簪子上淬了毒,解药就是这簪子上的这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