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此事你就此揭过,以后柳府自然会待你不薄。但是你若执意要解除婚约,柳容两家也就到此为止。”柳皓江道。
容非铁了心要跟柳媛解除婚约,便说:“柳大人,你若同意解除婚约,这些信尽数烧毁,木雨楼这个人也不会存在。容柳两家关系如何,可以后再说。”
柳皓江看向容正,容正面无表情,并无反对。
容正也是军伍出身,男人血气自尊极重。今日这种事不仅柳媛丢尽了脸面,容非也面上无光,是个男人都不要能忍受。
容非要解除婚约很正常,他当然不会说什么?
“好。”柳皓江无话可说,这个情形之下只能答应。
“拿铁盆来。”
容正立即让人拿来铁盆,然后将所有的信全都烧了。
柳媛还跪在地上哭,看着那些被火舌吞掉的信,嘴里还嘟哝着:“不是我写的,真的不是我写的。”
“还不起来,我们走。”柳皓江说着一把将女儿拉起来。
柳媛还不想走,忍不住回头看容非,但容非面色冰冷,根本不看她一眼。
“还看什么,真是丢尽了柳家的脸面。”柳皓江有些粗暴的将柳媛拖走了。
等柳皓江父女走了,容正说:“此时有些不对。”
“是很不对劲,我一早收到一封信,信中说柳媛知道木雨楼在何处?信里还说柳媛中午会到翠月楼。我心里有些好奇,所以信前往。果然,我刚坐下,柳媛就来了。”容非道。
“信是谁写的呢?”容正问。
“我亦不知,我自然问了柳媛一番,谁知道她说木雨楼跟宁芷私奔跑了?接着你的人到了,让我到府衙一趟。我下楼时,却遇上了魏廷平,他说静平公主和芷兰县主也在翠月楼,正好芷兰县主上楼,我还和她打了个照面。”
“听你这么说,分明就是有心让你见到芷兰县主。”容正道。
“我现在也是这么觉得,每一步都很巧合,巧合的恰当好处。”容非说。
“木雨楼成细作被抓一事也奇怪的很,近来是抓了几个南锣的细作,城防较严。上午千户蒋东扬抓到一个细作,说此人在南城门口边鬼鬼祟祟的,于是抓回来了严加审问。他身上有署名柳媛的信件,又说了柳媛和你的名字,我心想无论如何先叫你过来再说。”
容非听着便说:“哪知我和柳媛在一起,于是你又叫蒋东扬将柳媛带过来问,此时真是巧合的诡异。看来,你把蒋东扬好好审问一番。”
“我先处置了木雨楼再说。”容正说。
听到处置木雨楼,容非眼中滑过一抹迟疑。他其实是极欣赏木雨楼的曲艺的,常请他到府中表演,对他也十分看重。正因如此外间很多人传木雨楼是自己的男宠,他也懒得解释。
只是没想到这个木雨楼,曲艺高超人品却如此低劣下作。
“处置了木雨楼,爹娘也松一口气。”容正又说。
容非却笑了,兄长要怎么处置木雨楼,都随他罢!
容正正要出去,却听到下属不汇报:“府司大人,神机营中军魏廷平在外求见。”
容非和容正互视一眼,容正已经大步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