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艳生极力压制,但众妖胸中的怒火难熄,他们看着那湖心亭眼里喷着怒火,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正此时,只听见凤凰鸣飞,一个身着雪色长袍的女子从湖心亭之中飞跃而出,她身轻如燕,绯色的长发好似晚霞蔓延,柔顺而又透亮,她那精致的侧颜上一朵漂亮的花绽放,那冷冷的眸子仿佛带着风雪。
她的身侧,一只冒着通天火光的九尾凤凰相伴左右,她手持毛笔,在空中龙飞凤舞着,她的笔下苍劲有力,一个字写好,那凤凰便口喷火光,延着那字体的痕迹,那熊熊大火在空中燃烧,那字更加的清晰了。
不一会儿,澜夭几点起笔,几次飞跃,她便收起了画笔,那九尾凤凰也消失不见,她一句话也没留,便又一次钻入了湖心亭中。
众妖这才看清楚澜夭所写的字。
一天秋色冷晴湾,无数峰峦远近间。闲上山来看野水,忽于水底见青山。
仅仅三十二个字,道出了她心中的淡然,又描绘了这美好的湖水山川,这样的文采,也的的确确将众妖的诗比了下去。
毕竟他们用词虽好,但寓意过于的肤浅,有一种无病的感觉,自然意境达不到她的高度。
众妖这才心服口服,他们本以为此女不过是凭借一张精致的容颜,先是让艳少主以礼相待,再借助艳少主递了一张充满暗示的宣纸上去,才最终得到了花妖一族族长的青睐。
众妖哪里知道,他们心中最初的那个想法,才是澜夭获得“圣缘之水”的途径。
而并非靠所谓的才华征服。
众妖渐渐散去,准备回去准备下一月的诗词大会,而星宇看向湖心亭眸子里的热度更甚了。
他就知道,他这个大腿没抱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打得了妖怪,斗得了外人。
如此看来,倒是他们的王高攀了!
艳生见众妖统统散去,除去跟随澜夭一同前来的星宇,再无他人,他也不再回避,他从空中落下,贴近水面,用一个琉璃空瓶装了一瓶水,便走入了湖心亭中。
“澜夭姑娘,这便是‘圣缘之水’。”艳生语气平静,将那个琉璃瓶子递了出去。
花妖一族族长此刻已经醉醉醺醺,他迷离着双眸靠在一旁的软枕之上,呼吸均匀。
艳生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的父亲不是个靠谱的主,连他的母亲去了哪里,父亲都答不上来,整日整日流连于各色美人之中,从来不觉得愧对他的母亲。
澜夭伸出手接过那琉璃瓶子,刚刚艳生的一系列举动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对众妖来说十分珍贵的“圣缘之水”没想到竟然是随便从这一望无际的湖中舀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整个湖,就是“圣缘之水”,那么它根本不似外界所说的那么珍贵。
澜夭目光淡淡的流转到此刻已经睡得死气沉沉的花妖一族族长身上。
她唇瓣微微开启:“请问这诗词大会,是你夫亲想出来的吗?之前你们的‘圣缘之水’是如何赠予的?”
澜夭话一出,艳生雪白的脸颊上就飘来一层红晕,他十分窘迫的站在那里,目光躲避。
因为她问的每一个问题,她心中都有了答案。
没错,在他父亲上任之前,“圣缘之水”应有尽有,供大于求,根本不像现在这样需要通过一番功夫才能获得那小小的一瓶,且限量供应。
用他父亲的话来说——东西捂着卖,最为珍贵。
也就是因为“圣缘之水”十分的难得,他们花妖一族在魔界之北的地位渐渐得到了提升,本来在四个家族之中排行老幺,如今已经地位超然,无人能够超越。
只要出去报他们花妖一族的名号,其他妖便会纷纷示好,他们族里的人享受到了此番举措带来的甜头,对于他父亲如今这般胡乱作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多谢艳少主。”
澜夭缓缓起身,朝着艳生微微一拜,而后嘴角划开笑意,好似一阵风便消散在原地。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艳生的表情则说明了一切。
想不到啊,想不到。
这花妖一族族长还有点能耐。
星宇见澜夭消失不见了,他连忙操控着妖法追去,他嘴里还大声喊道:“等等我啊,美人”
而在湖心亭中,那个本该已经睡死过去的男子忽而睁开了双眸,他的眼里流转着意味深长,嘴角含笑:“艳生。”
艳生本在发呆,忽而听到有人在唤他,他连忙回过头,却见父亲的双眸里一片清明,根本无半点醉意,他诧异道:“父亲,你没有醉?”
“笑话,天界的百年酒酿我饮一坛都未曾醉过,人间的区区酒水又算得了什么。”花妖一族族长修长的指尖摸了摸长发,他妩媚万分的说道。
“那父亲你这是······”艳生问道。
“快去通知咱们的王,他心爱的女子来了魔界之北。”花妖一族族长双眸划过一抹精光。
“父亲你是说,刚刚那位仙女正是咱们王心心念念了千年的女子?”艳生不敢相信道,毕竟那女子分明是个仙,还有上神之力,而王之前有过一段缘的女子,分明是个妖,据说还是个狐妖。
“会上神之力,且身上有桃花香,还有一只九尾凤凰,来自仙界。这么明显的特征,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吗?”花妖一族族长不断提醒着,看着艳生的眸子里略微流露出些许不满。
“她······她是仙界上仙凤凰一族未来族长,澜夭!”艳生双瞳闪着流光肆意的光,他完全不敢相信,刚刚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响彻六界响当当的澜夭上仙。
“那你再结合一些野史、史实,咱们的王不是最近往凤凰一族跑到很是勤快吗?甚至还在凤凰境域里面住了一段时日,且他当年心爱的女子,也叫澜夭,如此你还不明白吗?”花妖一族族长手指划过唇瓣,他语气柔和的问道。
“父亲你的意思是——”艳生的双瞳划过一丝了然。
“对,她们是同一个人。”花妖一族族长接道,而后他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湖水,缓缓开口:“去告诉咱们的王,只怕今后我们花妖一族的地位将再也无人能够撼动!”
艳生抬眸朝着他的父亲望去,只看见那个十分妖娆的人,他的眼眸里全是光彩,那是一种对权力的向往,那是他的野心。
这就是他的父亲,看起来万般不靠谱,却是花妖一族所有族长之中,最为聪颖的一位。
“是。”艳生应道,他那雅致的身子幻化出一朵朵漂亮的腊梅花,随着一阵风拂来便消散而去。
花妖一族族长见艳生已走,他调整了睡姿,再一次阖上了眼眸,他身上那妖娆的气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他独有的风雅。
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美人,美人!你莫不是长了八条腿吧,怎么跑的这么快啊!”星宇气喘吁吁的在澜夭伸手穷追不舍,澜夭对于这般聒噪的男子甚是烦扰,若不是他的体内有大白,她早就一走了之。
澜夭缓缓呼了口气,身子显形,站在光束之外百里的地方等待着星宇。
星宇暗道心喜,他也发现了澜夭对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按照澜夭的本事,就算没了他也能在这魔界之北来去自如,不,准确的说,没了他澜夭会行动的更加方便。
然而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澜夭却愿意他跟着,也不驱赶。
“父亲你的意思是——”艳生的双瞳划过一丝了然。
“对,她们是同一个人。”花妖一族族长接道,而后他看着那一望无际的湖水,缓缓开口:“去告诉咱们的王,只怕今后我们花妖一族的地位将再也无人能够撼动!”
艳生抬眸朝着他的父亲望去,只看见那个十分妖娆的人,他的眼眸里全是光彩,那是一种对权力的向往,那是他的野心。
这就是他的父亲,看起来万般不靠谱,却是花妖一族所有族长之中,最为聪颖的一位。
“是。”艳生应道,他那雅致的身子幻化出一朵朵漂亮的腊梅花,随着一阵风拂来便消散而去。
花妖一族族长见艳生已走,他调整了睡姿,再一次阖上了眼眸,他身上那妖娆的气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他独有的风雅。
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美人,美人!你莫不是长了八条腿吧,怎么跑的这么快啊!”星宇气喘吁吁的在澜夭伸手穷追不舍,澜夭对于这般聒噪的男子甚是烦扰,若不是他的体内有大白,她早就一走了之。
澜夭缓缓呼了口气,身子显形,站在光束之外百里的地方等待着星宇。
星宇暗道心喜,他也发现了澜夭对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按照澜夭的本事,就算没了他也能在这魔界之北来去自如,不,准确的说,没了他澜夭会行动的更加方便。
然而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澜夭却愿意他跟着,也不驱赶。
澜夭缓缓呼了口气,身子显形,站在光束之外百里的地方等待着星宇。
星宇暗道心喜,他也发现了澜夭对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按照澜夭的本事,就算没了他也能在这魔界之北来去自如,不,准确的说,没了他澜夭会行动的更加方便。
然而他也想不通为什么,澜夭却愿意他跟着,也不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