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真是个作死的丫头!暮雨笑道。
双喜有些摸不清她的套路,姐姐是想骂自己么?那为何还是笑着的呢?
姐姐,没事啦,我下次不放就是了。双喜说道。
我去跟婶子说一下,让她不要为难你!
双喜连忙拉住了她的手,她可怜巴巴的望着暮雨。
怎么了?暮雨问道。
姐姐,你不要和我娘亲说好不好,这样会很尴尬的。
哪里尴尬了,不说清楚怎么行呢?我相信婶子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姐姐,算我求你了,你别说了!双喜恳求道。
暮雨觉得奇怪了,怎么就不让自己说呢,母女之间哪里有这么多的隔阂啊,女儿可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啊!
姐姐,我给你做糕点吃,你不要去跟娘亲说好不好?双喜再次请求道。
那你说说为什么不行?
双喜有些为难了,她低头拉扯着自己的袖子,那欲语还休之态让暮雨心里也跟着捉急!
姐姐,你不懂,我和娘亲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双喜愣了半天才开口道。
怎么就不同了,难道因为放多了一点糖就可以打骂自己的孩子?这都什么歪理!
暮雨有些生气了,她最讨厌这种不公平待遇了,而且还是在最亲近的人之间。
姐姐,你不懂,还是不要管了。双喜有些不高兴了,她心里纠结啊,生怕暮雨跑出去找自己的娘亲理论一番。
我可以不管么?这粥我已经喝下了,所以我也有份!
姐姐,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娘亲会尴尬的。双喜放低了架子说道。
算了,你们爱怎样怎样,我也不管了。
暮雨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双喜只得呆呆的看她走人,双喜娘亲有些疑惑,看这姑娘怒气冲冲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双喜!是不是惹你姐姐生气了?双喜娘亲问道。
双喜怯怯的走出来,我不知道,姐姐就是不高兴了。
哎,你这孩子,我都告诉你多少次了,说话千万不要把人得罪透了!双喜娘亲也有些不悦了。
双喜这下可要哭了,她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下来了,为了不让娘亲看到,她也急匆匆的捂着脸跑了。
双喜娘亲一愣,又跑?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她手上的活还没有做完是不会出去追问她们的,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呢,女孩子之间的感情有时候也是挺微妙的。
暮雨一跑出来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祠堂,她故意绕了条小路,妈呀,前边是学堂?
正当她在盘算着如何无声无息的走过去时,沈三羊叫住了她……
她脚步一顿,转头马上换了张笑脸,夫子
这是急着去哪里?沈三羊笑道。
没去哪啊,刚巧路过!
是么?我怎么觉得姑娘刚刚在看我这学堂呢?沈三羊继续问道。
没有啊,我看不清的。
哦?那你看看这是多少个铜钱啊?沈三羊掏出了三个铜钱在暮雨面前晃了晃……
沈三羊!你什么意思!暮雨怒道。
别激动,这动了胎气可不好。沈三羊笑道。
暮雨心里慌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
说个笑话而已,难道姑娘真是有了?沈三羊笑道。
看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暮雨真想几巴掌抽他啊。
不过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货,嘴角一勾,笑道:我是有了啊,你要养么?
替别人养儿子?
我还不稀罕给你捡便宜呢!暮雨冷笑道。
为何?
你以为谁都能随随便便的当我孩子的爹?她嗤笑,那玩世不恭的样子真让人看不出一点的落魄。
姑娘真是淡定,也不知道在这柳叶屯会不会被拉去浸猪笼?
你没听错,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还怀了孕,在柳叶屯被拉去浸猪笼也不是没有先例的。沈三羊笑道。
那我死活说是夫子你的不就好了?暮雨眉毛一挑,那奸诈的样子让沈三羊拿她没办法。
等你有了再说吧。
你这什么意思?沈三羊问道。
对你,没意思!
你!真是个野蛮的女子!
我是野蛮啊,夫子你又是什么?暮雨反问道。
沈三羊被她怼的有点无语,他背手站在她面前,那巍然不动的样子倒有了几分压迫感。
夫子,你不是说今晚带我去抓田螺的么?
可还作数?
免谈。
为什么?难道你要出尔反尔?暮雨问道。
孕妇不要吃田螺的好,不然孩子长不好。沈三羊笑道。
暮雨一想,好像还真是不能吃田螺,这田螺里可能会有些寄生虫,孕妇吃了可能会影响到宝宝的正常发育,还好沈三羊提醒了,不然自己真是要欲哭无泪了。
还是夫子见多识广啊,可能这育儿心经也看了不少于百来遍吧?
本想着打趣一下他的,没想到人家很严肃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作为孩子的父亲,老夫责无旁贷。
你笑什么?孩子他娘……
我没笑啊,我有笑么?暮雨说道。
沈三羊也不忍心伸手去擦拭她流下的口水,你说没笑就没笑吧。
暮雨心里更疑惑了,这夫子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呢?怀孕的事情只有语兰和自己知道,他真是猜的?可是怎么看起来他像是知道了一样!
沈三羊?你真想戴绿帽子?暮雨问道。
草帽倒有,绿帽没有。沈三羊一脸正经的回道。
真是个老实的。
知道老夫的人都说老夫高风亮节、憨厚老实!
那你怎么不娶媳妇呢?暮雨问道。
老夫在等眼前人。
暮雨笑了,这句表白真是醉了!
女子浅笑,她乐呵呵的走进了学堂,沈三羊则是跟在了她身后,这奇怪的组合竟然看起来也没有一点的违和感。
沈三羊,你看到那了么?暮雨问道。
沈三羊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远远的树木丛中有些墙瓦。
莫家的祠堂!沈三羊惊叹道。
莫家?这里不是柳叶屯么?暮雨问道。
沈三羊摇摇头,他的眼神有些空洞,暮雨也呆呆的看着远处的白云,她觉得那祠堂是她的噩梦,所以故意忽视了它。
说来话长啊!
夫子进去过?暮雨问道。
那你感觉如何?
乱!一股的妖气!沈三羊气愤的说道。
暮雨吃惊,难道他也感觉到了那里的不寻常?
夫子你?
你平日里不要靠近知道么?特别是现在!沈三羊严厉的说道。
夫子能同我说说这里的故事么?暮雨说道。
好奇害死猫!姑娘同它较劲做什么!沈三羊这下完全没有了开玩笑的意思,他的眼神里有着暮雨从未见过的迷离。
我是不同它计较啊,可这样它就会放过我了么?暮雨眼睛里泛着幽光,不过常人看不出来,但是却被沈三羊看到了。
只见沈三羊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往自己屋子里跑,暮雨本能的用手护住自己的肚子。
怎么了?沈三羊!暮雨问道。
别说话!沈三羊轻声道。
只见他紧紧的锁上了房门,又扶着暮雨坐在了自己的床边。
把鞋子脱了。
为什么?
听话,脱了!
沈三羊抛下这句话也不再理会她了,而是转身去翻自己的衣柜去了。
暮雨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自己也不矫情了,沈三羊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于是照做脱了鞋子……
沈三羊不一会便翻出了一把桃木剑,还有一个破旧的铃铛,再有几张的符纸!
这是干嘛?暮雨笑道。
驱邪!沈三羊说道。
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马虎了,只见他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个火盆,郑重的将它放在了暮雨的脚下。
又转身去拿了几个茶杯分别摆放在暮雨的左右两侧,一个完好的鸡蛋放在了暮雨的手上,又拿了燃着的蜡烛放于火盆之中。
待做完了这一切后,突然感觉到外面刮起了大风,后院的那几只鸭子也受了惊吓,它们嘎嘎嘎的扑着翅膀叫了起来……
暮雨惊恐的看着沈三羊,而沈三羊则是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他将自己的窗台关了起来,外面的骚乱声忽然小了一些,暮雨还是有点害怕的。
这沈三羊真不简单啊,这是搞哪出啊?难道他是个深藏不露的江湖术士?
暮雨本以为他就要做法了,没想到他还从那松木柜子里拿出了一件黄色的大褂,帅气的一甩便穿了上去。
沈三羊?你不会是着魔了吧?暮雨问道。
为你着魔!沈三羊深情的望着她。
暮雨的心忽然露跳了半拍,这个人真是厉害了,这个时候还要向自己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