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根据我们的测试,时小姐现在的智龄应该是在四五岁左右。”
“是啊,这样的案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智龄减退,但智商却丝毫没有减弱。”
最后,几个专家说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这让唐向南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唐向南想到什么,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说道:“其实,时阳之前就有眼中的抑郁症,而且还伴随着轻微的人格分裂症。而现在她说的慕瑾瑜就是另外一重人格。”
“多重人格?”
“这?”
听见唐向南的话,大伙儿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变得更加的复杂了。
一时之间,几个老头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向南的问题。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案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次检查的最终结果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果来。
唐向南一副忧心忡忡的回到了病房,这个时候的时阳已经睡着了,旁边坐着的是秦可可。
秦可可自从知道时阳已经醒过来了,她不顾秦慕白的阻拦赶了过来。
秦可可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时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变成这个样子,秦可可并不伤心,其实,她已经很欣慰了,最起码,不是植物人,也不是什么。
无论她怎么样,永远都是时阳。
“情况怎么样?”秦可可看着唐向南,这个男人,现在在她看来是越来越顺眼了。
“你自己看吧。”唐向南将报告递给秦可可,让她自己看。
秦可可狐疑的接过来,看着上面上的诊断,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难以相信,满脸的忧伤。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唐向南笑:“这样的结果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秦可可明白过来,破涕为笑,“对,无论阳阳怎么样,她都是我阳阳,都是我永远的好朋友,大不了我们再重新认识不就是了。”
秦可可想到这里,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真诚的看向唐向南,“唐先生,谢谢你。”
“不必,我和小呆之间,永远都没有说谢谢俩字。”
说着这话的时候,唐向南脸上都是温柔,问道:“我想问问秦小姐,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可为什么秦小姐想要守护的人却是女的。”
秦可可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熟睡的时阳身上,想了好久,这才说道:“想要守护一个人,一定要分男女吗?”
是啊!想要守护一个人,真的要分男女吗?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谁规定,守护一个人是要有区别的
秦可可目光柔和的看着熟睡的时阳,说道:“其实,这个样子,已经不是很好了吗?”
时阳这个样子已经很好了,至少不是植物人。
高大巍峨的季氏大厦,在烈日下,闪闪发光,能进入这里面的人,看着这样的高楼大厦,都有着自豪感。
这个地方,是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想要进入的地方。
传说中的六十六层,更是所有都仰慕敬仰的人。
然而,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人大大方方的抱着一叠文件夹,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一路上,大家都羡慕的朝她看过去。
可是,光是羡慕又有什么用,她们就算是再怎么优秀,可却没有人家那样的家室与关系。
时茹走出电梯,正好撞见玄月和轻歌在门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时茹走过去,笑着说道:“嗨!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声音中带着自来熟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之间很熟呢。
应该也算是很熟吧!
毕竟她可没有很少和他们说话聊天来着,尤其是和轻歌。
在轻歌看来,她就像是万众女神一般,只有季末那样的人才可以配得上她。
可是……
这一次,轻歌的眼中带着细微的打量,甚至是审视。
见轻歌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时茹有些不习惯,疑惑加上不解:“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吗?”
北玄耸耸肩,没有说话,他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时茹,这本来就是事实。
轻歌心里虽然有疑惑,但他还是淡淡的开口了,“没有。”声音及其的平淡,木愣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僵硬。
时茹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说道,“没有就好,我还以为我脸上有花呢,对了,阿末哥哥在里面吗?”
轻歌听见她这话,目光中带着复杂,最后还是冰冷的说道,“主子在里面。”
他不知道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但,时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可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有些不想相信,也不想去查探事情的真相。
“那我进去了啊。”
时茹微微点头,然后走了进去,嘴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办公室里面,季末和约翰坐在一起。
“时阳醒过来了,你就不想去看看?”约翰狐疑的看着坐在习机面前忙碌着的男人。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掰开这男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在时阳没有醒来之前,他天天盼望着时阳醒过来,现在人好不容易醒来了,他却躲起来了。
“你说什么?”正在开门进来的时茹,正好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脸上带着的都是不可置信。
时阳醒过来了?
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季末和约翰听见她的声音,都纷纷的朝她看过去,疑惑的看着她。
季末没有说话,反倒是约翰开口说话了,“时阳醒了,怎么了?时茹,你这是什么表情?”
言语犀利,放佛带着少有的质问,让时茹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她不应该这样激动的,不然的话,这不就是暴露了吗?
时茹想到这里,心里安慰自己,不能生气,千万要沉得住气,要不然就功亏一篑了。
时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走过去,“我……我这是焦急,姐姐是不是真的醒了?”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可是,约翰的话,让她的希望彻底被破灭。
“嗯,醒了。”约翰看见时茹这个样子,也没有多想什么了,也就淡淡的点头。
看向一直未曾说话的季末,“时阳是醒来了,可是你阿末哥哥却不敢去看时阳了,你说他这是不是不敢了?还有觉得自己对时阳有愧疚了?”
将人伤成那个样子,他真的很想知道,季末当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是真的想让时阳死吗?
时茹听见这话,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拳头,纤细的指甲嵌入肉里,她都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还好她进来的时候随手带着一个文件,那狠狠地手被文件夹给挡住了,所以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时阳醒了!
为什么她要醒过来,一直这样睡下去不好吗?
时阳,你还真是命大!
时茹心里恨不得时阳永远也不要醒过来,可是,为什么每次命运都不站在她这边?
时茹想到这里,心里非常的不甘心。
约翰看见时茹在发呆,愣神,他开口,“对了,你进来找阿末有什么事没?”
出神的时茹被约翰的声音给拉回,她这才反应过来,感觉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季末,“阿末哥哥,这个文件需要你的亲笔签名。”
季末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拿起自己手中那价值不菲的钢笔刷刷几下就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再次将文件递给时茹。
时茹接过来,明显的还不想走,泯着嘴唇,那粉嫩超薄的嘴唇似乎就要鲜血欲滴,可时茹却依旧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有事?”季末看见她这样,习惯性的皱眉。
时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
“我……我……”时茹还没有说完,眼眶就已经开始红润了,这眼泪,说来就来,也不晓得时茹是怎么练就这一招的。
“……”约翰看见这戏剧性的一幕,指节分明的手指富有节奏感的敲击着季末面前的办公桌,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
时茹开口了,“我……都是我害的姐姐半生不死,姐姐肯定再也不会原谅我了。”语气中带着哭腔,紧张和委屈。
“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季末脸色很难看,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就在那里,可他却迈不到她的面前。
“可这都是因为我,阿末哥哥,你帮我去跟姐姐说说好不好,我知道,姐最听你的话了,你说的,她都会听的。”
约翰听见时茹的话,也感觉到有些奇怪,“时阳受伤,怎么跟你有关系了?”
他们都知道,人是被季末伤的,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们却没有去深究,现在听见时茹的这话,约翰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审视般的看向季末,无声的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阳受伤的事,难不成还和时茹有关?
季末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想到自己错手将时阳弄成那个样子,他都想要抓狂。
往椅子后面靠,他这才说道,“她将滚烫的咖啡泼在了时茹身上,我情急之下将她给丢出去,没想到……”
“没想到,你的这么一丢,却让时阳九死一生是不是?”约翰脸色瞬间变得非常的难看,他想过许多,却没有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