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别墅里。
时茹走进来,正好看见客厅里的王姨在忙活。
“王姨,我阿姨呢”语气非常的高调,仿佛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似的。
命令人起来,简直比这个家的任何人都还要带劲儿。
总之,王姨并不是很喜欢她,王姨听见的她的问话。
没有着急着起身,而是依旧擦洗着茶几,原本正好开口回答她的。
谁知道时茹这个时候开口了,“我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不耐烦,甚至还带着一丝的怒气。
王姨皱眉,明显的不高兴了,起身,见抹布放在旁边的盆里面,抬头,看着她:“茹姐,这就是你对待老人的态度?”
她虽然只是一个帮佣,但至少已经四十几岁了,让一个姑娘在自己面前这么大呼叫,她还是有些不高兴了。
时茹看着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嗤笑出声:“噗嗤!王姨,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是老人没错,可谁让你只是一个下人呢?说的好听一点是个帮佣,说的不好一听的就是一奴才,我这样对你说话怎么了?”
“你”王姨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她没有想到时茹会这么说,她是一个佣人是没有错。
但她照样是用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佣金的啊,而并不是她口中说的那样不堪。
不得不说,时茹的话,让王姨非常的生气。
“若是夫人看见你的这幅面孔,会是什么样的表情。”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她怎么没觉得这个时茹这么轻浮?
王姨都有些开始怀疑以前她的一举一动都只是装出来的而已。
“知道?”时茹轻蔑的看着她:“如果阿姨知道了,那就是你嚼的舌根子,所以,我告诉你,若是阿姨知道了,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时茹狠厉的眼神看着王姨,整个人都非常的扭曲,人一旦露出扭曲的那一面,那她在别人的心目中就彻底的毁了。
就好比时茹现在的丑态,让王姨厌恶加上鄙夷。
王姨弯腰端起地上的盆子,说道:“那也等你有那个能力的一天吧,别忘记了,我只是季家的佣人,而不是茹姐你的。”
说完,理都没理会她,直接走进来厨房,然后将厨房的门给关了起来。
“啊!”时茹看见王姨这个样子,她非常的生气,而且还尖叫出声。
气死我!
死老太婆!
咱们走着瞧吧,等我当上了季家的大少夫人,我第一个赶的就是你。
时茹心里这么想着之后,气才消了一半。
她今天原本是来找阿姨一起出去的,可是却碰见了死老太婆这么一招,让她心情瞬间就没了。
心情没了,肯定也就不想出去了。
于是,姜雅芬她也不找了,直接走出来季家。
姜雅芬原本是在楼上睡午觉的,听见客厅里闹哄哄的,她就已经没有睡意了。
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下楼来,看见客厅里无人,打着哈欠的喊道:“王姨,刚才是不是有人来?”
王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夫人,刚才的确是有一个人来了,她是过来送报纸的。”王姨现在想起时茹的那副嘴脸,她就不想说话,也就没有将她来过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对于时茹的那样的人,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只能说一句,人品特差。
正好茶几上有几分报纸,姜雅芬也就没有多想,只是说道:“你晚上多准备有些菜,估摸着大少爷会回来用饭。”
茶几上的报纸是刚才王姨打扫客厅的时候从柜子里拿出来忘记放回去的。
王姨点头,“好的,夫人,您完善想要吃什么?到时候我帮你做。”
姜雅芬听见王姨的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老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的确是有事瞒着您来着。
王姨心里回答她的话,但嘴上却是另外的话题,“我能有什么事瞒着您。”
“是吗?可是我看你很奇怪哎!”
“有吗?”
“有。”
“夫人,我”王姨瞬间紧张了,看来夫人应该是听见时茹的声音了,所以才这样问自己的。
她还是跟夫人说吧。
想着,正要开口,却被姜雅芬给打断,只见她笑着说道:“放心吧,瞧把你给紧张的,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开开玩笑?”王姨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看着姜雅芬,这闹的是哪样啊。
“不然呢,王姨,我说你,都在季家工作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吗?抛弃所有,我们之间就像是姐妹一般,所以啊,王姨,你就不要那么拘谨了。”
姜雅芬一想到王姨在自己家做了这么多年。
王姨听见姜雅芬的话,愣了片刻,吞吞吐吐的想该说什么,可最终都没能说出来。
“好了,我再回房间补会儿觉,你记得多做一点晚饭。”临走时还不忘打着哈欠再三叮嘱。
说时候,姜雅芬算是一个很辛苦的单身妈妈了,幸幸苦苦将季末和季初培养成为今天的这个样子,这其中有多少辛酸,知道的人并不多。
只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仍然还是有一些世俗化的偏见。
对时阳亦是如此。
下午,时光正好,天使医院显得非常的安静,熙熙攘攘的走廊上,大厅里,只有较少的几个人。
然,八病区心内科却是最忙的时候,简直就是火热朝天。
所有人都围在时阳的床旁,期待着她的醒来。
可是,这中间,时阳只是睁开眼一瞬间,然后快速的给闭上了。
季末整个人都着急的抓住时阳的手。
期待着时阳醒来,可心里却纠结着,到底要怎么面对时阳。
他的无心之失,让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怎么会这样?”约翰忍不住终于问了出来。
这人都有动静了,怎么就又睡下去了呢?
南离还没有过来,宋岩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来,准确点说,他不是心内方面的专家,并不是很了解。
约翰问出的问题,正是大家都很想问的。
视线落在宋岩身上,望着他,希望他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
宋岩看着他们这样看着自己,不由自主的看向季末,“季总,这个问题,我看要等南离先生来再说吧。”
“无能。”季末淡然的给出俩字,顿时让宋岩气的出血,他真的很想说,你行你上啊!
可是,他不敢说出来,与天斗与地斗都不能和季末斗,无理之人何必与之计较。
宋岩走到另外一边,看着他们,“你们一帮子人都守在这里,空气不流畅,病人能好的了吗?”他说的是大实话,并不畏惧季末的冷眼。
唐向南看着一个个站着的人,冷眼冷语,“各位,你们都出去吧,这里并不需要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
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将呆放在眼里,她醒来,最不希望见到的也是他们。
“若是我说不呢?”季末起身,冷气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时阳能行过来,的确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当然,时阳的事情,他有逃不开的责任,可看见唐向南在这里指手画脚,他同样也不舒服。
“季大少爷,你忘记了时阳是怎么躺在这里的?”
“……”季末没有说话了。
听见唐向南的话,就像是在提醒他,时阳的事情是自己亲手造成的,这都是自己的错。
想到这里,季末心里闪过一抹抽痛,抿嘴,未曾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背影萧条,形影孤单,他这应该是被唐向南给戳中痛处了吧。
大家伙儿都是这么认为的。
约翰见季末就真的这样走了出去,不免有些觉得唐向南的话过了点,为好友说好话,“其实阿末也是无心之过,大家都没发现吗?时阳于他而言,是个特别的。”
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季末,却偏偏总是纠结于时阳的事情上。
屡次为时阳打破他自己的底线,这不是特别是什么?
唐宇凡也觉得季末是真的不是故意的,可听见约翰说时阳在季末眼中是特别的存在,他心里就发堵,心闷。
唐向南可不管时阳对于季末而言,是什么样子的,但时阳因为季末而受伤这是事实。
他看向约翰和唐宇凡,“你们还不出去?”
“你!”
唐宇凡有些不悦,更加不想出去,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唐向南。
这个该死的男人,还真是可恶!
唐向南可不管他怎么瞪,只是嫌恶的看着他,“唐公子也请先出去吧,我想,时阳醒来,你应该是第二个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而且你在这里,万一时阳有个什么好歹,你能过意的去?”按照呆平时和唐宇凡的日常,他还真担心呆看见唐宇凡的时候的情绪激动。
唐宇凡被唐向南说的哑口无言,没错,他和时阳是每次见面都互掐。
时阳曾经说过,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他唐宇凡是第一个。
唐宇凡意识到这里之后,心情更加不好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矛盾。
尤其是唐宇凡和季末这样的人,有些时候,做一些事情,总是矛盾的畏首畏尾的。
这样如何让别人能够真的来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