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看着满头大汗的秦轩,诗轻梦不知第几次关心道。
“没事。”
秦轩摇摇头,他的双手受了重伤,没办法进行细微的动作。
这一路走来,秦轩咬牙坚持,可花不语居住的地方比较隐蔽,那里无法用空间类妖术进入,只能靠双腿,一步步走过去。
“辛苦了。”
诗轻梦忍着疼,用手捻起袖子,轻轻为秦轩擦拭额头和脸颊,她疼惜的说道:“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了。”
花不语居住在这座带着民国风的古香古色的城市里,这个地方的历史背景与秋家所在的位面相似,如果用蓝星上的概念来做一个比喻,大概是处于十九世纪初叶的长沙。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昆仑地域并非只有画妖师,也有人类,但越是距离十万亿世界的外围,普通凡人越多。
像昆仑古镇那样的地方,就是全部由画妖师所组成的。
相反,这里,却是凡人更多,而画妖师则隐藏在凡人群体中,不为人知。
两人的穿着打扮不似这个时代,因为师家镇子那边穿的是汉家古装,到了这里,就像是秦汉古人穿越到了近代一样,极为怪异。
“他们这衣服。。。”
“还留着这么多血。”
“不会是通缉犯吧,最近听说警察局局长被人暗杀,会不会是他们?”
对于这些人话中的事情,秦轩和诗轻梦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直接无视。
“普通人吗?”
秦轩扫了眼周围的人,到了如今他的程度,也已经与当初的徐馨雅一样,将普通人视作空气了。
他不会伤害他们,但也不需要普通人介入他的事情。
“我来施展一个妖术,让他们。。。”
秦轩正想要用念咒的形式释放驱逐普通人的妖术,但下一刻,他却发现周围的声音消失了,再一抬头,所有人都停下了举动,就如同时间静止一般,极为诡异。
“铿噌!”
“琵琶声?”
秦轩听到了一阵琵琶声,随后,又是几次拨弄,发出‘噌噌噌’的琵琶音。
与此同时,那些普通人的目光微微一变,他们面露诧异,接着像是看不见秦轩,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一样,就这么自顾自的,继续回到了原本的节奏当中。
“妖术吗,通过声音发动。”
将妖术原本的咒印转化为音律,这办法秦轩听说过,也见过:“还有这琵琶声,很熟悉。”
缓缓转过身,秦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雪灵。”
“秦轩?”
站在秦轩面前的赫然是轻雪灵,她奉了花不语的命前来接秦轩和诗轻梦。
因为有诗轻梦陪同,所以花不语并不担心轻雪灵有什么危险,毕竟她是轻雪灵的老师,怎么也不会让学生吃苦。
而且花不语也知道秦轩和轻雪灵的关系,本就是同班同学,此时来迎接,也带了几分好意与亲切。
可轻雪灵却是真的不知道,只见她走上前,有些惊讶的看着秦轩:“花爷爷让我来这里迎接帝子,你,秦轩你难道就是。。。”
“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残废。”
秦轩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双臂,开玩笑道:“那估计就是我了。”
“扑哧,你这人。。。”
轻雪灵先是一笑,可随后脸色一垮,因为她看到了秦轩的双臂:“这!这是怎么弄的?你怎么,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你别动。”
不等秦轩开口,轻雪灵便拿出了琵琶,随后拨弄出了几个淡绿色的音符,并操纵着它们,进入了秦轩的双臂。
“嘣!”
“啊!”
轻雪灵的手指从琵琶弦上被弹开,再看那些音符,竟是直接被震碎了。
“这!”
轻雪灵抬起头,震撼无比的看着秦轩:“怎么会这样?”
无法治疗!
轻雪灵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她的妖术无法治愈秦轩的伤,甚至在还没靠近的时候,就已经被弹开了。
“谢了。”
秦轩先感谢了轻雪灵的好意,随后摇摇头,说:“但还是算了吧,我这伤,治不好,只能靠我自己慢慢恢复。”
“什么?”
轻雪灵:“这,怎么弄的,怎么会有治不好的伤?”
说到这,轻雪灵连忙抬手去拉秦轩,但那小手还未靠近秦轩的手臂,便立刻换了位置,落在了他的衣角上:“我带你去找花爷爷,花爷爷很厉害的,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伤。”
“老师。”
轻雪灵也没有忘记诗轻梦,礼貌的说:“欢迎到我家做客,请跟我来吧。”
“打扰了。”
两人的关系极好,不仅是师生,也是常有接触的姐妹,轻雪灵小时候,经常到昆仑古镇玩耍,没少遇到诗轻梦。
当然,她也遇到过保家仙。
只是相比起诗轻梦,保家仙毕竟是个男子,而且年纪大太多,又有很多工作,倒是跟她没有多少交流。
“花爷爷!花爷爷我把人带来了。”
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到了花不语的耳中,而从这欢快的话语里,花不语能听出轻雪灵的喜悦。
原本,轻雪灵对帝子是无感的。
毕竟这人地位太高太尊贵,以轻雪灵的身份,完全不能跟对方有共同语言。
出发前,轻雪灵就想过这一点。
可谁想,秦轩竟然就是帝子!
帝子她轻雪灵不懂,秦轩她还不认识吗,那是她的同学,而且关系蛮好的,之前她还教过对方神具化呢。
只不过,要是能去掉那个不太高兴的帝皇化就好了。
‘跪下!’
那个姿态,饶是现在轻雪灵回想起来,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轻雪灵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那个状态下的秦轩,真的很恐怖。
“嘣。”
“我家的门啊。”
大门被这么粗暴的打开,花不语心头一阵苦涩,他站在庭院手,左手抓着把老旧二胡,右手握着弦,负在身后。
此时,那摇摆的二胡弦,可以看出花不语内心的不平静:‘雪灵这丫头,在外人面前怎么也不文静些,太粗鲁的女孩,不好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