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突然,狮豪鬼大笑了起来,他没有愤怒,反而说道:“帝子这也不学,那也不学,看来老朽这里是真的没有能教导帝子的东西了。”
说完,狮豪鬼便站起身,那巨大的背影就这么朝着门外而去。
“爷爷!”
诗轻梦在后面有些焦急的叫喊着,她看向秦轩:“轩小弟,我爷爷好像生气了,你,你等等啊,我去劝劝他。”
“嗯。”
然而,秦轩却是盘坐在那里,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等诗轻梦离开,秦轩问风兮然:“风姐,我这么说,真的没问题?”
狮豪鬼品性高洁,肚量极大,而且对秦轩的态度也十分温和与恭敬,是个非常慈祥、大方的老人。
说起来,秦轩三度拒绝狮豪鬼,还是他没礼貌了。
“放心吧。”
画中天里,风兮然无所谓的说道:“别小看了他,你之前也听见了,狮豪鬼看人,从不凭那三言两语,他认可的人,绝不会错。”
“那。。。。。。”
“等着吧,”风兮然:“他不教你他的本事,但不属于他的本事,就能教你了。”
“不属于老爷子的本事?”
“区区山海官秘法,有什么本事让你在短短两个月间变强?”
风兮然:“如果真有那等手段,其他山海官岂不早就超越孤竹下了,哪还能来个百家争鸣,各显神通?”
所以从一开始,风兮然就不是为了这里的山海官秘法来的,她所看重的是另一样东西,一个真正能够帮到秦轩,让他蜕变的力量。
“那我现在做什么?”
“现在嘛。。。”
风兮然:“跟他一样。”
“跟谁?狮老爷子?”秦轩不解的问道:“他去做什么了?”
“睡觉啊!”
风兮然说:“喝了那么多酒,他也累了,去休息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吗?”
“额。。。”
秦轩:“那我。。。”
“一样一样,也去睡一觉。”
风兮然对着秦轩神秘一笑,说:“记得要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才有你忙的呢。”
风兮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秦轩哪还会不明白,于是,他对诗轻梦说了句放心,然后表示自己困了,便让她带自己去休息。
这让诗轻梦有些摸不清头脑。
诗轻梦并不是很聪明,至少在战斗外的地方,她跟风兮然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就这样,来到师家的第一天,秦轩和狮豪鬼在诗轻梦的引荐下见了面。
可接下来的事情,诗轻梦就有些看不懂了,她也去找了爷爷,可狮豪鬼却没多说什么,只告诉她,如果秦轩真的是值得他看重的男人,那秦轩就应该明白,他无需多说什么。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哈哈哈哈。。。”
见诗轻梦疑惑,狮豪鬼哈哈大笑,然后就这么呈‘大’字躺下,鼾声如雷。
“爷爷!”
诗轻梦摸不清狮豪鬼的意思,便去看秦轩,却发现这小子竟然也要开始休息。
诗轻梦被两人的反应给气笑了:“行行行,你要睡,我给你准备便是,真弄不懂你们两个,做事还瞒着我,罢了罢了,你们爱瞒着就瞒着吧,我是不跟你们掺和了。”
“咚咚。”
当天晚上,秦轩正在梦中,却听到有敲门声。
他也是心大,风兮然让他睡觉,还真就睡下了,不过秦轩对风兮然也是极为信任,既然她有安排,那秦轩听从便是。
这并不是妈宝,而是知人善用。
画妖师与本命是一个整体,就像君王与身边的谋士与武将,风兮然出谋划策,兔姐开疆拓土,而现在,秦轩正是提升自我水平的时候,为了更好的成为那个统御两女的君王,秦轩也在努力。
“老爷子?”
打开门,秦轩看到了狮豪鬼那高大的身影,他正站在庭院里,背对着秦轩,看着天上的月光。
“快点出来。”
狮豪鬼对着秦轩微微一笑,然后招呼他跟上自己:“你不是要学本事嘛,老朽今晚就教你。”
见秦轩露出笑容,狮豪鬼知道秦轩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于是,狮豪鬼也没多解释,直接带着秦轩就出了师家宅邸,然后朝着北方,远离昆仑古镇的地方走去。
师家宅邸在昆仑古镇的最北方,后面没有什么街道,就是连绵不绝的高山,而在昆仑古镇的西边,有着一座高耸入云的神山,昆仑。
“老爷子要带我去哪?”
狮豪鬼没有用什么秘术,就这么奔跑在山林中,他的身体明明巨大无比,可在林间,却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碰到。
这感觉极为怪异,仿佛叶子、道路,以及两旁的树木都活过来了一样,自动朝两边退开,为老者让出了一条道。
“担山赶月,这是赶月夫的移山填海。”
“移山填海?”
兔姐的话让秦轩一愣,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移山填海好像是搬山术吧?
“愚公移山,取两山之土,送于渤海之尾,往返一次,便是冬夏交替,”兔姐解释道:“人人都以为逐日司速度快,但这赶月夫也不慢,在漫长岁月的移山填海之中,他们所练就的脚程,非比寻常。”
若是脚下功夫不厉害,如何挑那么多的土,运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原来如此。”
相比起狮豪鬼,秦轩虽然也跟在后面,但只靠双脚奔跑,却是完全跟不上他。
无奈,秦轩只好召唤出迦楼罗,让她化为原型的金翅大鹏鸟,骑在她的背上,追逐狮豪鬼。
“好厉害!”
可即便如此,迦楼罗却依旧追不上狮豪鬼,甚至隐隐有被他给抛下的趋势。
这让迦楼罗极为震惊。
要知道,哪怕在梵尊麾下,单纯论速度,她也不比那些佛祖菩萨差多少,而狮豪鬼明显留着力气,没有用真本事,故意等着秦轩,却依旧让她无力赶超,可见这头老狮子的不凡。
“金翅大鹏?老朽记得梵释帝身边倒是有一头,是那头?”
狮豪鬼也看见了秦轩座下的迦楼罗,心头一笑,脚下微微一用力,竟是直接跨过了千山万水,饶是迦楼罗,都差点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