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练过后不久,文工团开始奔赴各地为当地驻军进行表演,为那些守护在偏远地区的解放军战士们送上各种文艺节目,在各种现代化娱乐设施尚不完善的年代,文工团每到一处都能引起当地驻军的热烈欢迎。
其实日后也是一样,不管是人迹罕至的雪山哨所,还是只有一个班驻扎的海岛哨所,这些地方都曾留下过文工团的影子,他们为鼓舞我军士气立下了汗马功劳,其实这才是我军成立文艺工作团队的核心目的,一直到他们退出历史舞台。
“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距离阿坝军马场还有二十多里地,驻守在这里的骑兵团军就派出了一位副团长带着军马和战士们在这里等候,看到他们过来就赶紧迎了上去。
“来,都搭把手,帮忙把行李放到马背上;你们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军马场好好休息下,战士们可是早就盼着你们过来了。”副团长同志热情地迎接了他们。
那些小战士在搬运行李的时候都在偷偷打量郝淑雯、林丁丁她们,对这些普通战士来说,这些文工团的漂亮姑娘就好比仙女一样;郝淑雯她们倒是习惯了这种目光,偶尔发现有战士偷窥,不仅不生气,反倒会报以微笑,那些小战士却害羞地低下头去,原本在高原环境下晒得通红的脸蛋就更红了。
沈隆帮着搬运完行李,然后和一名骑兵连的连长并排行进,顺便询问骑兵连的情况,文艺作品往往源于生活,沈隆虽然在随身空间里携带了大量后世经典作品,但也不适合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得有个积累素材的过程,然后再选择和素材相符的经典作品进行改编,这样才不显得突兀,才会让大家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骑兵连的连长讲起了他们这支英雄部队的光辉历史,解放军骑兵部队起源于三十年代的陕甘骑兵游击大队,首任总指挥是谢子长,其后涌现出诸多我军优秀的指战员,比如早些年文工团所在军区的司令就曾经担任过骑兵部队的骑兵侦察连连长。
而这支部队几乎参加过我军各个重要历史阶段的战斗,一直从陕甘宁边区走到了阿坝州,一边饲养军马一边战斗,不过这支英雄部队的光荣历史很快就要结束了,再过几年,摩托化和机械化取代骡马化的大战略就将实施。
骑兵在军事上的价值将大幅度降低,我军开始精简整编,骑兵作为一个兵种被取消,军马从一座座军营消失;全军仅象征性地在内蒙古阴山脚下和锡林郭勒草原保留了两个骑兵营和几个骑兵连,以适应西部边防特殊自然环境的戍边需要,有时也会协助拍摄影视作品。
这种取消一个军种的大战略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完成,所以在这个时候,骑兵团上下也闻到了一股风声,骑兵连的连长言语之间有些依依不舍,毕竟他把他最美好的青春都奉献在了这里,就和郝淑雯、林丁丁、萧穗子她们把最美好的时光献给了文工团一样。
“知道要来咱们骑兵团,所以我们特意准备了小型芭蕾舞《军马和姑娘》,这舞蹈是对你们骑兵的歌颂。”沈隆安慰道,这是历史大势,不会因为他们的不舍而停下脚步,随着军事机械化的实现,骑兵这个主导了数千年战争的兵种已经没有多少军事价值了。
到了军马场门口,团长带着士兵们骑在马上列队欢迎,然后把他们带到军马场里面,给他们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
沈隆帮着把道具卸下来之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休息,而是请求刚才那位骑兵连连长带他去参观骑兵团的军史陈列室,这是国内外许多军队都会设立的机构,用于展示本军事单位的光辉历史,以增强士兵们的荣誉感和凝聚力。
在军史陈列室里,沈隆看到了许多卓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有抗日战争时期的马刀,有解放战争时期的水壶,有英雄战士的军功纪念章,有先进人物的事迹介绍,骑兵连连长对这些烂熟于心,挨个给沈隆做着介绍。
他挺直了背,介绍的时候满是骄傲,只是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叹气,“哎,现在都用上坦克了,我们骑兵的用处的确没以前那么大了。”
休息好之后,文工团开始了现场排练,这是一座露天舞台,就着山坡的高度搭建,十月就早早进入了严寒,团员们像一个个蒸汽火车头,嘴吐白气,呼呼直喘地陪着她熟悉每个位置,每个队形,每一处衔接。
晚上演出前,他们听见台下嗒嗒的马蹄声,从大幕缝隙看出去,看到两千名骑兵整齐入座,座位就是他们胯下的战马;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的观众席,不只振奋而且恐惧,都不由自主地想,演出中万一惊了马,被铁蹄踏成肉酱的将是谁们。
“放心,放心,对这些骑兵来说,军马比他们的老婆都还亲,听话着呢,出不了问题。”沈隆大声安慰道。
这话让团员们暂且放下心来,郝淑雯甚至还和他开了个玩笑,“呦,刘峰,你这是想要老婆了啊,要不和军马场商量商量,让他们送你一匹马?你带回团里当老婆吧。”引起了团员们的一片笑声。
“对对对,这样就好,大家别那么紧张。”带队的首长鼓励道,然后大幕缓缓拉开,文工团的团员们陆续登场,为骑兵团的战士们送上独唱、舞蹈等各项演出,林丁丁的歌声、郝淑雯的且歌且舞、陈灿的军号都引起了大家伙儿的一致叫好。
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卓玛领衔的芭蕾舞《军马和姑娘》,谁让这是骑兵团的地盘呢,他们看待这种节目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觉得这节目就像是专门为自己编排的一样。
在掌声口哨声战马嘶鸣声中,沈隆开始琢磨,我到底该抄哪部作品比较好呢?到底有什么是关于我军骑兵的经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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