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手持着茶盏,白瓷的茶盏,是官窑的白瓷,老物件细腻透亮。
端在夏朵朵手里,瞬间让裴彦想起了那首宋词,红酥手、黄藤酒……
裴彦的视线停留在夏灵身上。
他就看着,女孩嫣红的唇同样像是上好的胭脂印在松软的雪上。
那轻柔挤压的触感,让他看着喉头微紧,随即就岔开话题。
“朵朵,你……”裴彦看着夏灵,“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六年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夏灵的茶盏上。
裴彦看着女孩淡淡的抿了一口茶水,又自然的把茶盏放下。
这姿态行云流水,就算是最挑剔的礼仪师从她身上都挑不出什么过错。
裴彦心里突然涌起奇怪的情绪,有些失望?
在他心里,夏朵朵应该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就像是牛嚼牡丹,这样粗俗的举止就能降低她身上无处不现的美,给他带来的诱惑。
可是,出乎裴彦预料。
吃东西风卷残云的夏灵,喝起茶来却是宁静悠然的。
“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夏灵抬眸。
她乌黑漂亮的眼眸,认真看向裴彦。
白瓷般的眉眼间透着率性,那水洗的湖泊一般的眼眸,清晰把裴彦倒影在眸底。
裴彦看着她,就从她干净的眸底看到一个有些怔怔的自己,那模样就像是痴长了二十多岁,还是当初那个刚认识夏朵朵时候的毛头小子。
低头,裴彦拨弄了一下自己的腕表。
百达翡丽,他刚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新款。
这些年他事业
业顺利,除了生裴勋,也没遇上其他糟心事。
被夏灵的美丽逼得说不出话,裴彦用金钱给自己撑气,裴彦抬眸拿出了谈判桌上那一套,终于镇定了气度。
那举手投足带着成功商人的风范,他沉静的问道。
“六年,你消失了六年。夏朵朵,我想知道,六年前你到底为什么离开。那一晚,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彦语气平静,用自制抗争了夏灵刻意散发的魅力。
“六年啊……”夏灵拖了语调。
""
夏灵讨厌说谎。
在人世间往来,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思考结束,夏灵看着等待的裴彦,认真道。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她不想说谎,但是,真相太残酷,裴彦要是知道他产下的卵就是她的崽,他怕是要直接大扫帚把她赶出上海。
“为什么?”裴彦拧紧眉头。
他好像猜到一些,从夏朵朵饿成这样,消失六年来看,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夏朵朵拒绝,是他意料中的答案。
但是,裴彦听她这样说,心里一阵失望,还是不想放弃追问。
“咱们的关系,有什么不好说的么?连我都不能告诉,你还能告诉谁呢?朵朵?”裴彦放轻了语气,去抓了夏灵的手。
他修长的手覆在夏灵的手背,那身子微微前倾。
深情而款款,就像他们真是一对阔别已久的恋人。
可事实上,自从裴彦产卵之后,他对男人对女人,都失去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