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钊猛的一把合上手中血书,扭头看向那传信之人时,眼底满是杀意:“这东西,你可曾看过?”
那人疯狂摇头:“奴才不敢,奴才拿到之后,便送来给了殿下。”
其实是因为云卿所言。
云卿不知不觉潜入皇宫,将这封血书钉在了承宣殿门上。
待他取下时便说过,若想保命,最好不要打开。
他是惜命之人,而且也知道云卿的身份,所以哪怕好奇心再重也未敢打开,更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司徒钊死死看着那人,见那人面色惶恐难安,却无半点心虚,这才寒声道:“她人呢?”
那人低声道:“还在承宣殿里。”
司徒钊豁然起身,快步便朝着承宣殿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殿内那些人彼此面面相觑,迟疑了片刻,也连忙跟了上去,而那些宫中禁卫更是团团将承宣殿四周围住,以免让云卿逃离。
司徒钊到了承宣殿时,推开殿门,就见到云卿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只长方形锦盒。新八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淡然抬头,见到司徒钊后没有半点惧意,只是幽幽道:“来了?”
司徒钊咬牙:“你还敢入宫?!”
云卿朝着椅子上一靠:“我为何不敢?”
她眉眼舒朗,眼底清冷的好似容不下任何人,唇边带着浅笑,仿佛在嘲讽着他如今所得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倒是殿下,不准备跟我聊聊?”
“你!”
司徒钊暴怒,手心紧握,就想下令让人拿下云卿。
云卿却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
“殿下,你跟了我六年,觉得我会明知道你想置我于死地,还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此吗?你信不信,你若敢伤我半点,你方才所见那血书上的东西,顷刻间便能天下人知晓?”
司徒钊脸色乍青乍白,连最初的那点冷静都没了。
“云卿!”
司徒钊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云卿平静道:“我说了,聊聊而已。”
司徒钊满脸寒色的看着云卿,许久之后,他才开口:“你们先退下去。”
“殿下,万万不可,这云卿狡诈,您怎能与他独处?”身后朝臣急声道。
他们身家性命都压在了司徒钊身上,将来的一切都指望着司徒钊,他们怎敢让司徒钊冒险。
云卿闻言轻笑:“我是无所谓跟他独不独处,反正只是说几句话罢了,只要你们殿下不介意让你们听到,那便都留下吧,反正都是你心腹不是?”
司徒钊眼色阴沉,扭头对着那些人道:“出去!”
那些人张嘴想说话,可对上司徒钊满是阴鸷的目光,只能先行退了出去,可却都守在殿外不敢离开。
等人走后,司徒钊才寒声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云卿看了司徒钊一会儿,目光落在他眉眼之上,歪着头半晌,红唇轻启:
“自然……是要你的命!”
原本坐于椅子上的她突然暴起,脚下一蹬地面就朝着司徒钊扑了过去。
司徒钊惊愕之下就想惊呼,可还没等他开口,脖颈之上就已经被云卿掐住,整个人被她抓着“砰”的一声撞在梁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