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烟雾,弥散在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
他在桌角磕了磕烟管,动作不疾不徐,透着天生的凛贵与优雅。
苏酒眼底情绪复杂,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
她迟疑张口,“萧廷——”
“砰!”
男人猛然把那碗鸡蛋面砸到地上!
苏酒猝不及防,下意识抖了三抖。
她望向地面,面汤泼了满地,金黄的鸡蛋液和面糊糊搅和在一起,瞧着实在可惜。
她咽了咽口水,“萧——”
“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吃了。”萧廷琛微笑,桃花眼在雾气缭绕中折射出妖气,漂亮又危险,“我讨好不了我娘,所以我选择与她断绝母子关系,再不真心实意唤她娘亲。我讨好不了你,所以我退而求其次,直接强取豪夺就是。苏酒,我给足你机会了。”
苏酒怔怔看着他。
男人风寒未愈,面色仍旧苍白。
他披着大氅起身,指尖托着烟管,脚步踉跄地离开寝屋径直下楼。
苏酒孤零零坐在圆桌边。
她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更不明白萧廷琛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傍晚时分,禁卫军包围了半日偷闲。
他们抬来一具尸体,领头的禁军统领粗声道:“半日偷闲的掌柜是哪位?!你们的香药里夹杂了毒药,毒死了客人!掌柜的,快出来说话!”
苏酒从香铺里缓步走出。
鹿眼漆黑深沉,她已然明白,萧廷琛所谓的“强取豪夺”究竟是什么。
他要把她逼到走投无路!
少女站在檐下,努力维持体面,温声道:“官爷,半日偷闲出售的所有香药,我都有试用,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
“别跟我解释!你害死人,还是乖乖去天牢等着受审吧!来人,给我封了半日偷闲,把她抓进天牢!”
禁军统领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在苏酒耳畔炸响。
她面色青白交加,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辩驳,都不可能救得了自己。
她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兵砸了半日偷闲,甚至把她的衣物箱笼全部扔到了大街上!
她只能在最后一点时间里,紧紧抓住白露的手,叮嘱她照顾好她娘。
白露和霜降含泪点头。
苏酒被抓进了天牢。
大约是萧廷琛特意打过招呼,她住在单独的一间牢房,阴暗潮湿,只有一盏破旧油灯照亮这方寸之间。
她坐在稻草堆上,抱紧双膝,小脸无力地埋在臂弯。
谢容景征伐东黎,周奉先人微言轻,长安城里,根本没人有足够的力量和萧廷琛抗衡,没人能把自己救出牢房……
早知道萧廷琛那么容易受刺激,她就采取和缓一点的法子了。
可是这事儿也不能怪她啊!
她只是,
不喜欢了啊!
小姑娘越想越委屈,再加上肚子饿,忍不住眼眶湿润。
挂在墙上的油灯,渐渐燃尽。
天牢没有窗户,四周彻底陷入黑暗。
苏酒又怕又饿,也不知熬了多久,才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天牢外的脚步声惊醒的。
她急忙睁开眼,看见一点火光由远而近。
出现在铁栅栏外的男人,身穿桔梗蓝绣金锦袍,腰间勒着一条金腰带,整个人如玉生烟,在昏惑的光影中俊美如神祗。
他垂着桃花眼,静静欣赏她的狼狈。
苏酒也看着他。
沉默良久,她试探着唤他:“萧廷琛……”
男人没反应。
俊脸上透出思量,似乎是在想,究竟该怎么处置她。
良久,他打开铁门。
他走到稻草堆前,居高临下。
苏酒仰头望着他,却无法分辨他的喜怒哀乐。
她只能伸出手,轻轻扯住他的袍裾,声音细细的,“萧廷琛,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我想回家……”
她害怕阴晴不定的萧廷琛。
从前对他的恐惧,从记忆深处涌出,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
她浑身都在抖,连扯着他袍裾的小手,都颤抖得厉害。
可她近乎哀求的语气,并不能激起萧廷琛的怜惜。
男人把灯笼挂在墙上,在她面前单膝蹲下,慢条斯理地扯开她的小手。
他身姿高大,即使半蹲,也比苏酒高出半个头。
粗糙的大掌揉了揉少女的发心,他笑容淡漠,语调透着说不清的宠溺,“为什么就不乖一点呢?”
这样的语调,苏酒听过太多次。
全部都是在他当摄政王期间使用的……
苏酒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萧廷琛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的面庞,极为耐心、温柔,像是品尝一道大菜前的浅斟酌饮。
眼睫低垂,漆黑的桃花瞳里闪烁着浓浓的兴味儿。
苏酒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面瑟缩,“我不想……”
即便这么多天过去,那个地方被撕裂的疼痛,她依旧清晰。
那种疼痛刻骨铭心,甚至给她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她没有办法和这个男人睡在一起!
她骨子里都是害怕!
可是,萧廷琛并不能让她如愿。
男人轻松地握住她的脚踝。
并没有使多大力,对苏酒而言,踝骨却疼得宛如碎裂!
“我不要……”她彻底慌了,两行清泪瞬间落下,“萧廷琛,我不要……”
男人慢吞吞扯开她的裙子。
“不要……”她反复哭求,“萧廷琛,求求你了,疼,我怕疼……”
可是男人早已化为凶猛的野兽。
他听不见她的哭诉,更不会怜惜她的痛苦。
脑海之中,野兽在不停嘶吼,占有她,毁掉她!
他欺身而上!
他素了太久,再加上心底的怨恨,这些情绪全部化作了对苏酒的折磨。
这一夜,对苏酒而言无比漫长。
阴暗潮湿的牢房,凌乱的稻草堆,撕碎的襦裙和绸裤……
一切都那么肮脏污浊。
洁白的胴..体染上泥土与鲜血,她疼得不停发抖哭求,可男人只是咬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而发狠:“曾经的你有多么铁石心肠,现在的我,就有多么铁石心肠……苏酒,我要你后悔对我过做的一切!”
苏酒哭得厉害。
她乱踢乱蹬,用指甲拼命抓挠他,甚至使劲咬他的肩膀!
指甲和牙齿,是她唯一的武器……
可男人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
渐渐的,苏酒再也承受不住他的临幸,终于晕厥过去。
萧廷琛发xie够了,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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