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扔掉木盆,暗道惊蛰大哥虽然有脚臭的毛病,但这臭洗脚水用来泼人却是效果卓著的。
萧廷琛笑眯眯把玩着书卷,“我的小酒儿长本事了,莫非是在报复她上次泼你茶?”
苏酒腼腆,“我只是觉得她说的那些话,太侮辱小哥哥了。”
“原来在小酒儿心里,欺负我就是欺负你啊,对你而言,我竟是这般重要的吗?”
“才不重要呢!我只是同情小哥哥,只是同情你罢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胡说!”
苏酒急了。
女孩儿家脸皮薄。
对她而言,
承认萧廷琛在她心里很重要,是非常困难,也非常丢面子的一件事。
“妹妹干啥大声吼我?没得吓到我。吓坏了我,你会失去你家小哥哥的。”
“我没有大声!我没有吼你!”
“我不听我不听!”
相较于明德院的轻松愉悦,顾明玉奔回厢房,哭了整整一下午。
好容易止住哭,她抽抽噎噎地沐身更衣,却还是能隐约嗅到自己身上那股臭脚丫子味儿。
她伤心极了,在榻上趴着,心里恨透了萧廷琛与苏酒。
她知晓与萧廷琛的亲事定是黄了,可她不能白来金陵城,她必定要在萧府里觅个佳婿。
这么想着,脑海中又浮现出萧廷德的身影。
少女咬唇,眼底满是志在必得。
夜色阑珊。
萧廷德独自站在书房,愁眉苦脸地面对墙头挂着的“妇女之友”。
“娘要我迎娶紫珠妹妹,可紫珠妹妹若是嫁过来,定会来我书房观赏。到时候她看见这幅字,也不知是何感想,可会责怪与我……说起来,将来我与紫珠妹妹的孩子长大了,也定会问我这幅字的来历……说不得孙儿也会问……”
十八九岁的少年,在寂寂秋夜里也不温书,只一个劲儿胡思乱想。
秋虫的窸窣声中,有侍女进来禀报:“二公子,姑苏的顾姑娘过来看您了,说是给您煲了补汤。”
“哦,是明玉表妹吗?请进来罢!”
萧廷德说完,想起墙上那副丢人现眼的字,又紧忙扯了布将它遮住。
顾明玉提着食盒姗姗而来。
她打扮得格外艳美,顾盼间都是女儿家的娇媚动人。
她把食盒放在书桌上,嗓音娇弱:“再过几日便是秋闱考试,明玉怕表哥夜里读书累着,特意为表哥煲了鸡汤。”
纤纤玉开木盖,她捧出一碗香浓鸡汤,“表哥趁热尝尝?”
萧廷德正坐在书案后,装模作样地拿着本书。
他接过鸡汤,笑道:“有劳表妹费心。”
正喝着汤呢,墙上挂着的布忽然掉落在地。
顾明玉望去,一眼瞧见“妇女之友”四个大字。
萧廷德狠狠呛了一口汤,忙起身挡住她的视线,红着脸道:“那什么,这是,这是我没事时练的字,打算过几日送给医女的,你莫要乱看……”
顾明玉扑哧一笑。
柔若无骨的玉手,轻柔攀上萧廷德的双肩。
她仰着玉白小脸,涂过鲜红口脂的唇瓣微微张开,“瞧表哥急得,妇女之友又怎样,正说明表哥心地仁慈呢。于一个男子而言,心地仁慈,乃是好事。”
四目相对。
萧廷德撞进她那双盈盈含笑的杏眸里。
他咽了咽口水。
觉得喉咙发干。
顾明玉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去寻他的唇。
两人纠缠着到了榻上,萧廷德皱了皱鼻子,“不是,表妹啊,你身上怎么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哎呀,定是表哥闻错啦……那是你脚上的味道!”
“是这样啊!”
惊蛰(闻了闻):我的脚很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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