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刚的声音沉缓:“苏覆你真的不在意了?”
他是喝多了,才会这样难缠。
苏覆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我在不在意重要吗,你人已经在她那里,睡了十多年了也舍不下……”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就看着那本书。
良久,她轻轻地放下了书本,躺下——
说一点感觉也没有是假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但是更心痛。
曾经的那个夜正刚,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是一个极度自私的男人。
苏覆浅浅地笑了一下,想起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说得一点也没有错。
他还在打电话,她没有再接了,人在别人那里就不要来打扰她了吧!
她关机,睡下了,枕边是郝云送的书。
后来,郝云又陆续给她寄过东西,她都好好地珍藏了,她没有回应过,因为她还无法回应他,也没有想好,但她的精神世界是丰富的,是满足的。
而那边,夜正刚听着手机里传来移动冰冷的声音,颓然地把手机放下,手扶着额头,一脸的丧。
谢安宁站在二楼的扶手上看了好久了,她心里也有些难过也有些不是滋味。
放不下自己的妻子,又为什么到她这里来,来了还发酒疯。
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谢安宁从来没有想过,夜正刚一生之中疯过两次,年轻的时候是为了苏覆,现在老了还是为了苏覆,如果没有那个第三者出现,他或许也就糊涂地和她过了,现在简直不能忍,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在苏覆的心里他夜正刚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他却忘了,他给她的那些伤害。
谢安宁过来,把东西一一收拾好,然后蹲着柔媚地说:“洗澡水都放好了,去洗吗?”
夜正刚仍是坐在沙发上,手挡着额头,低低地喃语:“不洗了,我洗不干净了。”
蓦地就睁开眼,看着谢安宁:“她嫌弃我,嫌我脏。”
谢安宁是忍着一口气的,压抑着自己的脾气:“那你准备怎么办?和她离婚吗?”
她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度不好,刚才说了些醉话意思是苏覆可能有别人了。
谢安宁不是没有做过梦的,如果他能和苏覆离婚,她还是很有希望的。
她在外界名声不差,又是得力助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当她问完,夜正刚低头看着她,忽然就一手捧着她保养得当的脸蛋,轻声问:“你也想当夜太太是不是?”
谢安宁的心跳得突突的,她知道现在应该表明她不要名份,就这样跟着他,能降低一个男人的警惕心理,也能得到他的怜惜。
可是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怜惜,她要的是野心,是身居高位。
苏覆坐了那么久,她根本不适合,她只会吟诵,只会在家里当一个母亲,而她能帮夜正刚。
于是她颤着唇,“正刚,我爱你,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站一起。”
夜正刚低了头,贴着她的额头,“好,那就让你当夜太太。”
说完,一把把她抱到了楼上……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