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是一个小时以后才回来的,他不常做买药这些锁事,所以竟然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家24小时药店,又听营业员介绍了一会儿才买了药回到家。
打开门,一室的温馨。
傅染已经睡熟了,就枕在他平常枕的枕上。
唐尧很久没有照顾人,但不代表没有照顾过,以前他时常地照顾小北,所以极是熟练。
倒了温开水,又拿了两颗药走过来,拍拍傅染的脸:“起来吃药了。”
唐尧扶着她起来,将药平放在掌心:“吃药。”
傅染迷迷糊糊地醒来,因为熟睡而无防备,眼神直勾勾的。
“染染。”他轻促着。
她哦了一声,这才低头就着他的掌心将药抿在嘴里,唐尧立即就喂她喝水。
吃完药,傅染有些抱怨:“好苦。”
才抱怨完,唇就被堵住了。
他吻得很深,近乎是舔祉遍了口中每个角落,吻得傅染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全身都发烫这才退出她的唇。
只是,仍是抱着她。
他明明知道她的窘迫,还存了心地抵住她的额头逗弄:“糟了,好像更烫了。”
傅染咬着微肿的唇,埋在他的颈子里:“你欺负我。”
这几个字说得虚虚弱弱的,像是在撒娇。
唐尧心里有些荡,忍不住又低头寻着她的唇温柔地吻了一会儿,随后才开口:“我就是欺负你了,你想怎么办?”
傅染对他无赖的样子最是受不了,垂眸:“我想睡觉了。”
他赞同地点头:“病人最大。”
说着就照顾她躺着,傅染注意到仍是他躺着的位置,她想挪开被他阻止了:“就睡这。”
声音小小的,像是怕惊着她一样。
傅染望着他,好一会儿才低语:“你呢?”
“我坐这里,守着你。”唐尧十分自然地说着。
傅染有些惊讶,舔了下唇:“你别呀,又不是什么大病非得陪护的。”
唐尧将鞋子除去,一个侧身坐着倚在床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小脸:“我弄出来的病,当然得负责。”
‘弄’字,他说得极暖昧。
傅染气得不理他的死活了,干脆就闭着眼睛,由着他去。
他心里是怎么想,她再清楚不过了,左不过是苦肉计,不过是对付女人让女人的心软的法子罢了,也不知道他这无赖手段对多少人使过。
唐尧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笑笑,哪里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计较什么。
也不说话,只是将她的小脸扳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他的腰侧,让她躺他怀里,又方便他抚触。
夜太漫长,他守这么一晚,总得有些甜头才是。
傅染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只得趴在他的怀里睡了。
她睡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就醒了,总归是身子不舒服,闹病气。
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
身后的人本来是坐着的,这会儿躺平了将她拉进怀里从背后抱着,贴着她的耳根低语:“怎么了?”
“有些热。”傅染咬唇:“你别抱着我,还有你不是说要陪夜的,怎么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