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充满药香,雾气氤氲的浴室内整整耽搁了大半个时辰。
一开始祝烽并没有发现什么,只紧紧的抱着南烟,听着她在耳边着那些甜蜜的话语。
到后来,才发现,她的气息越来越绵软。
整个人,都泡软了。
急忙抱着她起身,勉强擦干净,用毯子一裹便出来,带回到了房里。
南烟的脸上满是嫣红,整个人都不太清醒了,躺在床上还是一个劲的往他怀里钻,好像冬里找到暖炉的猫咪。
看着她满足,又惬意的笑容,祝烽只觉得一颗心都化成了糖稀。
他,当然不敢动。
就这么做了一个大大的抱枕让她靠着,只是一整晚,听着她在耳边细细的嘟囔声,还有不时的伸手抱紧自己的腰,用脸颊在他胸前摩挲……
毅力,又一次面临巨大的考验。
幸好接下来,并没有什么意外。
南烟的身体原本也并不是有什么伤病,在两的调养之后,渐渐的就恢复了元气。
这,祝烽在王府的书房里,拆开从金陵那边传来的一些书信。
其中,就有许妙音的信。
告诉他,良辰吉日已经选好,只等御驾回京,就可以行司南烟的册封大典。
祝烽满意的笑着。
这时,叶诤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祝烽嘴角挂着的笑容。
若是过去,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不可思议的噩梦,但是这两,王府中服侍了祝烽十几年的人一个个都已经自插过双目了。
大家发现,他的笑容真的变多了。
不仅变多了,性情也温和了不少。
比如顺子,明明让他看管司女官,他竟然被司女官挟持到了北城门,扰了圣驾,这种情况,若是过去的燕王,只怕早就把他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了。
但这一次,只是罚了他一个月的俸禄而已。
不过转头,就随手赏了他银子。
更大的变化,是祝烽不管多忙,每都要抽空去一趟司女官住的院子。
陪她到花园散步,吃饭。
甚至有的时候,司女官午睡没醒,他就只是进去坐着。
人人都知道,司女官现在,正得宠。
而且,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不过这一点,叶诤是早就知道了。
于是,当祝烽一看到他,立刻轻咳了一声,正正脸色,他就只装作没看到,上前去将金陵那边送来的奏折放到他的桌案边。
不过,当祝烽继续看信的后面,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叶诤轻声道:“皇上,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祝烽沉默了一会儿,道:“宫中要拿南烟的家谱。”
“嗯。”
“可是,她没有母亲。”
“什么?”
叶诤惊了一下,愕然的看着祝烽。
祝烽一双眼睛紧盯着信,上面写道,根据一些查证,司南烟是尚在襁褓中的时候,被前鸿胪寺卿司仲闻从外面带回来的。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过她母亲的消息。
甚至,连司家的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她的母亲,甚至根本没有入过司家的门,连妾都不算。
听到这里,叶诤也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道:“皇上,微臣也觉得有一件事,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