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原本还在欢呼雀跃,这而祝烽横抱着南烟,一路分开众人,大家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虽然战况很乱,有些人还不太清楚。
但很多人都看清了,昨夜,是这个小女子的一番举动,引得倓国军队的军心大乱。
此刻,她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躺在那亲自上阵,带着他们杀敌的皇帝的怀中。
大家都纷纷的让开。
于是,在城楼上,祝烽抱着南烟一路前行,所有的人都退让到两边,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一直到走下了城楼,下面的将士们也仰望着他们。
一时间,整个北平城的北城门,安静得连风声都停下了。
祝烽带着她上了马车。
然后,他回头,对着那些脸上满是鲜血,身上满是伤痕的将士道:“你们,做得很好。”
“现在,都下去疗伤吧。”
“朕,会论功行赏。”
那些将士们纷纷跪拜下来,齐声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帘子落下,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里。
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回到了燕王府。
这里的人也已经听到了胜利的消息,所有的人都到了门口,跪迎皇帝。
而他们看到的,是祝烽一脸凝重,抱着那位司女官从车上跳下来,一句话不说,直接冲进了府里的样子。
大家不敢多说什么,急忙跟着进去服侍。
王府中的大夫,自然都来了。
一诊治,倒也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说她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思虑过度,加上昨夜穿得太单薄,在城楼上吹了整整一夜的寒风,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果然,没一会儿,南烟就发起了高烧。
祝烽亲自让他们凿了冰,放在水盆里,自己用帕子浸透了之后拧得润润的,自己的一双手也被冻得通红,但他毫不在意,将那帕子覆在了南烟的额头上。
手背碰到她的脸颊。
烫手!
祝烽皱着眉头,盯着那张苍白,又满是憔悴的小脸看。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原来叶诤和冉小玉他们都跟着回来了。
大家走到这间屋子里,看着祝烽守在床边的样子,虽然这在宫里,几乎是大家都很难想象的事,可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祝烽突然道:“小顺子。”
小顺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
“司南烟……她哪儿来的玉玺?”
一听他这么问,叶诤也惊了一下。
昨晚因为战况紧急,加上南烟是突然出现的,他们也都没有来得及问。
但——她哪里来的玉玺?
难道,真如他们之前所想的,倓国的玉玺,在司家?
甚至,在司南烟的手里?
这时,小顺子轻声说道:“回皇上的话,司女官拿过去的不是玉玺。”
“什么?!”
“她拿的,是这屋子里的一个摆设。”
小顺子指着靠窗的桌子,上面空荡荡的,而之前,那里摆着一个镂空精雕的玉盒。
他轻声道:“司女官问奴婢有没有玉雕的大印,奴婢哪来那样的东西?结果,她翻箱倒柜半天,就把那个东西带走了。”
“还,还拿刀,挟持了奴婢。”
“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