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这门手艺,如果再在营地里推广开来,女兵们平时操练本领,随时准备守护这一方的太平。
闲暇时候就聚在一块儿编扎,编扎出的东西让杨若晴来做渠道售卖,如此一来营地就多了进项。
嗯,这个主意不错,回头有机会跟闺女骆宝宝,还有红袖那里提一下,看看她们怎么想。
眼下,杨若晴陪着两孩子互动了一会儿,母子之间这两天的思念和慰藉,也都得到了安抚,于是两个孩子从她腿上下去,自己拿着玩具出去找小伙伴玩去了。
杨若晴喝着茶,回答了几个孙氏和鲍素云的问题,问题也都是关于镇上太岁事情的。
其实那些问题,孙氏,鲍素云她们早就从杨华忠,骆风棠他们这里得到了答案。
只是如今杨若晴回来,她们依旧习惯性的要跟她这里打听,毕竟男人们回答问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这边说着事情,那边就已经有旁的事要去忙活,而对于孙氏和王翠莲她们来说,从男人们那里了解事情的原委,是不可能,只能了解一个概况罢了!
所以此刻,杨若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告诉了她们。
末了她对她们说:“事情已经整完了,你们不要担心。”
“村里若是有妇人们风言风语,危言耸听的,你们帮着澄清几句便是。”
“人家若是听不进去,也用不着较真,时日一久,再大的事情也都会淡去!”
比如年初二山里黑蛇走蛟带来的水淹庄稼,再比如焕生爹的尸骨跟老枫树长到一块儿去……
这一桩桩的事情,在当时发生的时候,可都是十里八乡骇人听闻的事。
可过去了个把月,瞧瞧,热度早就下去了。
所以太岁的事也是如此,不存在例外。
杨若晴站起身,对骆风棠说:“棠伢子,四婶被关押在哪里?”
骆风棠道:“关到了老宅的西屋里去了,就是从前四婶住的那屋。”
“为啥关那里?”
“这是四叔的意思……”
既然是四叔的意思,那杨若晴就不必多问了,只怕四叔这波,已经被四婶气到差点呜呼哀哉了。
老杨家老宅,西屋,杨若晴见到了刘氏。
在来见刘氏的一路上,杨若晴虽然知道四叔这波很生气,不然不可能把四婶关到老宅来,以前很生气,也只是把她关在新宅的屋子里,院子里,不许她瞎跑。
这次关到老宅来,可见是真的关了禁闭,老宅这边,很冷清的。
杨永智和杨永青兄弟们都住在前院,后院和后后院除了老杨头,基本是没有其他人住。
即使是老杨头,白天很多时候都不在屋里,只有夜里睡觉的时候才回一趟东屋。
“晴儿,到了。”
骆风棠陪着杨若晴一块儿过来的,没辙,先前杨若晴要留他在家里补觉,结果他死活不愿意睡,说他在马车上眯了半个多时辰,精力已经恢复了。
现在若是再睡,恐怕今夜就睡不着了,到时候明日白天又犯困,反倒不好。
既如此,杨若晴也就没再坚持,让他陪自己同行。
西屋的门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杨若晴心道四叔到底还是心软,没有铁将军把门,或许是准许四婶在这老宅的后院转悠转悠,省得她憋坏了。
等到杨若晴推开虚掩着的西屋门,一眼看到刘氏背着对门口坐在一把带靠背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在她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空了的饭碗和筷子,碗里是干涸的粥米粒,旁边桌上还掉了小半只馒头。
显然,在杨若晴过来之前,有人往西屋这边给刘氏送了早饭。
“四婶。”
杨若晴叫了一声。
刘氏坐在凳子上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的样子,听到杨若晴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使劲儿想把脑袋往门口这边扭,可是却扭不过来。
于是她便激烈的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
四婶被东西堵了嘴巴?
杨若晴将屋门完全推开,带着屋外明亮的光线闯进西屋。
“轰隆!”
一声闷响,竟然是刘氏连人带凳子翻倒在地。
之前屋里一片昏暗,杨若晴也没仔细分辨,此刻屋里光线大亮,杨若晴才看清刘氏的造型。
她不仅嘴巴里被塞了布团堵住了她的声音,让她不能嚷嚷,她的身体也跟这把靠背凳子绑在一起。
双手绕到凳子后背绑得严严实实,还有一根绳索绕过凳子靠背,跟她的腰绑在一起。
另外还有绳子将她的腿和凳子的凳面绑在一起。
绑了这么多,目的就是将她牢牢控制在凳子上,无法站起身。
她的双脚脚踝并拢,也绑得严严实实,让她就算侥幸挣脱了其他的绳子站起身,也挪不开步子。
哪怕弯下腰去解脚上的绳索,都不行,因为脚上的绳索打的是死扣,只有用剪刀或者火,才能弄断绳索。
“我的妈呀,猪崽子也不带这么五花大绑的,我四叔这回是下了真功夫啊!”
杨若晴心里默默想着,脚下已经来到刘氏跟前。
她和骆风棠一块儿,帮着把刘氏连人带凳子重新扶正坐起。
在刘氏唔唔唔的叫唤声中,以及她朝杨若晴这儿使劲儿眨眼示意的过程中,杨若晴将堵住她嘴巴的那团臭烘烘的布团拔了出来,扔到地上。
刘氏像一条干涸的胖头鱼,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虽然从太岁肉丢失至今,杨若晴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质问刘氏,但此刻刘氏就在眼前,杨若晴却又没有急躁询问了。
且等刘氏缓一缓,稍后她自己会如竹筒倒豆子那般,主动跟杨若晴这说的。
很快,喘了几口大气缓过神的流逝便开始说话了,她先是破口大骂杨华明。
“不是人,你四叔是个畜生,把我当畜生捆绑,拿我的臭袜子塞我的嘴巴,”
“晴儿你瞅瞅,我这嘴巴被那团臭袜子撑的,成啥样儿了啊,我嘴角都破了,流血了,嘴巴痛死了!杨华明这个天杀的!”
“晴儿,棠伢子,你们这都看到了我有多惨,你们可得帮我主持公道!”
杨若晴和骆风棠对视了一眼,骆风棠冷着脸转身走出了西屋,去到门口院子里晒日头。
西屋里,杨若晴紧盯着刘氏的脸,冷笑着说:“四婶,就你做的那些蠢事,我四叔没有当场捅死你,是他积德了!”
“就你这样的人,屡教不改,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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