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殇在蒋子文的背上,一见那几个天境实力还不差的东皇无极走狗,竟和他一样,也被蒋子文用封灵圈所禁锢,顿时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向蒋子文,“你怎么还有封灵圈,你身上到底有几个?”
这人是不是觉得封灵圈好使,所以去问三界总局的人要了好多过来,藏身上了?灵殇伸手想往蒋子文衣襟里摸,但还是忍住了,觉得不好。
不过,封灵圈的确对于三界拥有灵力的人来说,是绝对克星一般的存在,并且无解。
毕竟能帝司这种通天强大的高手都能被禁锢。
“你一个,他们五个人各一个,没了。”
海面因灵力而掀起的余波渐渐平息,蒋子文任由灵殇挂在自己后背,勒着他的脖子,冷酷而面无表情的走至那身首分离的吸血侯面前,见他头颅和身体都分开了还没死。
没有头颅的身躯,正匍匐在地面,寻找着自己的脑袋。
蒋子文见即,面朝海面,抄起一脚,踹飞了吸血侯的头颅。
兴许是地心藏海之中的那种超大型史前顶级掠食者,嗅到了血腥的气味,那头颅在半空划出了一抹抛物线般的弧度,在欲要坠入海中时,一头巨大无比的沧龙跃出海面,一口吞下了吸血侯的脑袋,那场面,震撼无比!
“下来。”
危机解除,见灵殇还挂在自己背上,蒋子文把人拽下来丢沙滩上,惊觉那五名“无名之辈”被封灵圈禁锢后,想逃走。
蒋子文一跃而上,拦住了那五人的去路,然后找来了长在周围峭壁上手腕粗的藤蔓植物,充当麻绳,将这五人五花大绑在了海边的岩石上。
见即,被丢地上的灵殇,假惺惺的拍了拍手,皮笑肉不笑道:“大名鼎鼎秦广王,以一敌百,厉害厉害。”
说着,灵殇心底冷笑,要是解了封灵圈,他也能一打百,这些人不过就是菜鸡,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真正厉害的人,也就东皇无极了。
毕竟三界灵力排行榜在,屈居蒋子文之下的就是东皇无极,排列第二,而他在封锦玄之下,位居第四。
蒋子文没有理会灵殇,解决完了海岸上的“威胁”后,走至灵殇面前,弯腰,拽住灵殇的小腿,一路拖行。
“喂!我有脚的,你干嘛拖我走!有没有人权!”
少女形象的灵殇,仰躺在金色沙滩上,脚踝被蒋子文死死捏住,一路拖着走,他嘴里被吃了好多细沙,顿时暴跳如雷。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扔海里去!”
蒋子文蹙眉,不耐烦,佯装雷霆震怒,冷喝一句!
拖行灵殇到了一处峭壁的山脚下,蒋子文仰眸,望着峭壁的山崖顶端,旋即捞起地上的灵殇,扛肩上,不费吹灰之力,一跃而上,稳稳的立于山头。
山崖顶端,蒋子文放下了灵殇,傲视地心山脉的壮观,遥望远眺,见云雾飘渺间,山脉高耸连绵不绝。高大挺拔的山峰拔地而起,壁立万仞,山连山,峰接峰,皆被一望无际的远古原始森林覆盖。
吐了满嘴的细沙,灵殇震撼的望着眼前的景致,万万没想到,人皇墓会藏在这种与世隔绝的世界中,这个地方,深藏在一座史前冻湖的地心深处,鲜人为知,也难怪从古至今,人皇墓都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但是问题来了。
这地方这么大,他又靠什么去寻找自己姐姐他们的踪影,去告诉他们,蒋子文又想坑他们?
一旁的蒋子文,在纵观地势之后,挑眉侧眸盯着灵殇看了一阵,锐利的寒眸像是一眼看透他在想什么,冷冷揭穿,“你是不是想找机会逃走,去给诡儿他们通风报信,说我找来了支援,想一箭双雕,将东皇无极和宫司屿一并在这解决?”
蒋子文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了少女形象的灵殇后脑勺上,怒斥:“用脑子想想,我若真想利用东皇无极去对付宫司屿,方才还用得着出手,解决东皇无极的人?直接结盟不是更好?利用东皇无极的势力,带我们找到诡儿他们,现在也不用和你傻站在这,连往哪走都不知道!”
“你也可以坐山观虎斗!杀几个东皇无极的走狗怎么了?你没看见东皇无极带了多少人?这些,根本微不足道!”
灵殇摆明了不信,捂着自己的脑袋,反驳。
“那你可知道,你姐之前卸了东皇无极一条手臂,东皇无极若是遇到她,必然会报断臂之仇!我纵再怎么想分开她和宫司屿,却从来不想她受到伤害,她现在没有记忆,不会用灵力,若是被东皇无极抓到,就是碾碎灵魂的结果,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东皇无极去杀了诡儿?”
“好,我姑且信你!那你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就听蒋子文睥睨山川江河,豪情狂傲道:
“内斗归内斗,抢女人归抢女人,如今宫司屿无法使用灵力,仅靠他们这么多人,和东皇无极的势力比起来,差距悬殊,恶势力面前!必然是先寻到他们,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卫我三界、护我冥府!”
听蒋子文豪迈低沉的一席话,灵殇冷怔了片刻。
“你……”
“我固然针对宫司屿,偏执成狂,一心想将他送入监狱,夺走诡儿,可一个强者,绝不该在这个时候,乘人之危,你说我想招来三界总局和冥界的支援,是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你、姬如尘、流云他们所有人,都成了三界总局的敌对,若这个时候,在三界总局,在冥界鬼神的见证下,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对付东皇无极的机会,你们就可以脱罪?”
从前,他偶有听闻,说昔日神界战神虽冷酷寒厉,杀人如麻,却乃盖世英豪,战无不胜,就算堕入冥界,永世不得回归,可他恪尽职守,为冥界鞠躬尽瘁,毫无怨言,看似无情,却极为有义,是个人物。
此刻,灵殇才明白,传闻中的话,都是对的。
或许面前这个男人,因为太过爱自己的姐姐,而偏激成狂。
可他心里一直都有一杆秤,他明白所有的事。
有那么一瞬,灵殇被蒋子文的话给撼动了。
尽管,因为天性傲娇,他嘴上并不想承认,他有点对这个人改观了。
“我姐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到最后一刻,别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摆着臭脸,灵殇冷哼,踹了踹蒋子文的脚后跟,“走哪!我们要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