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的翡翠吊灯映衬的拜无忧的阁楼书房极有格调且雅致。
古香古色的布置,随处可见的古董字画收藏,一排排的高大书架,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类书籍。
光与影的笼罩下,衬得容颜俊美的宫司屿邪魅而神秘,幽邃的凤眸折射璀璨的深冷暗芒,他优雅的坐在皮质沙发上,斜倚,正慢条斯理的翻看着宫家距今三百多年的厚厚一摞族谱,薄唇紧抿,时不时眉宇微蹙,敛眸认真的样子,迷人至极。
不远处,干净整洁的红木长书桌前,拜教授正弯腰,俊逸闲雅,书卷气十足的戴着一副眼镜,在小心翼翼的处理从宫家祖宅中带回来的清黛夫人画像,除尘、去霉、尽可能的补救。
他是考古学家,这些,都是他拿手的绝活。
宫司屿和拜无忧,在纪由乃还没来的时候,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只是,没过多久,当楼下萧念情“通风报信”大声喊:“纪小姐,尤恩少爷来了啊!他们在楼上呢!”
闻言,宫司屿立刻收声,拜无忧立马沉默。
听着清脆的上楼脚步声,两个人都变了神态,比翻书还快。
纪由乃黑发半湿,及腰,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正在一边上楼,一边擦头发,穿着一件性感婀娜的黑色蕾丝长睡裙,外面慵懒的罩着一件真丝罩袍,过度瓷白的肌肤如羊脂美玉般剔透,吹弹可破,点缀泪痣的绝美小脸,没什么表情,所以,看上去有些高冷的不近人情,那颗泪痣,更衬得她整个人妖娆中透着诡美。
宫司屿恍惚间,才发现,他女人不笑的时候,格外的让人觉得心底瘆得慌,或许,那个深藏在她这副躯壳中真正的她,正在快速觉醒。
而他印象中的灵诡,本就该拥有如此可怕而诡异的气场。
纪由乃动作撩人勾魂,撩了撩半湿的长发,突然见宫司屿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幽邃的凤眸底,某种炽热的情愫暗流涌动。
如画般的柳眉微微一挑,她一脸莫名其妙,“你干嘛这么看我?”
宫司屿放下宫氏族谱,优雅翘腿,单手托腮,勾唇,笑得邪肆迷人,打趣调戏,幽幽微沉道:“太漂亮,没辙。”
“去你的。”纪由乃扯下擦发巾,扔向了宫司屿的帅脸。
稳稳接住粉色的毛巾,宫司屿戏谑淡笑,还故意将弥漫洗发水香氛的毛巾放在鼻间嗅了嗅,转而又朝纪由乃勾勾手指,“过来,让我抱抱。”
“不给。”纪由乃后退一步,“我刚洗好澡,你身上脏死了,不给你抱。”
纪由乃话音刚落,尤恩也慢吞吞的走了上来,穿着运动衫,金发碧眼,英俊非凡。
而宫司屿,见纪由乃竟不给自己抱,顿时脸色阴沉,凤眸骤冷,蓦地起身,大步流星走至纪由乃身边,连躲的机会都不给她,硬是拽住她的细胳膊,给强硬的捞进了怀里。
“哇,你这个狗男人,我洗的香喷喷的,你身上都是灰尘,你还碰我!我白洗了!”
“不管。”
宫司屿冷哼。
“欸!随你随你,抱吧抱吧……”感觉到宫司屿渐渐收拢臂力越来越紧,还垂首,埋在她脖颈间轻吻她的细颈一阵轻痒,纪由乃无奈妥协,不然,她觉得,以宫司屿这种没安全感的性子,她拒绝,他又得疑神疑鬼。
“一会儿抱你再去洗一遍,我帮你,不用你自己动手。”
“……”那准没好事发生,她肯定又会被他……
“表哥,表嫂,体谅一下我这种丧母单身狗,谢谢。”
宫尤恩正站在拜无忧的身旁,好奇的看拜无忧在清理那些画卷,随即好意提醒道。
任由宫司屿将她圈在怀中,纪由乃转而回到正题。
“所以,你们两个发现什么线索没?”
一直戴着眼镜和高倍放大镜,在聚精会神清洗发霉画卷的拜无忧闻言,动作停顿,戴着白手套,拿过一副已经处理好的人像画,递给了纪由乃,“这幅画,写有作画者的名讳,叫宫连城,姓宫,我觉得,这是个线索,可以查一下宫氏族谱,看看此人是谁。”
毕竟三百多年前的祖先,恐怕不翻族谱,宫司屿也不知是谁。
宫氏族谱,放在了皮质单人沙发一旁的小茶几上,宫司屿坐回沙发,将纪由乃抱到了自己腿上,手臂搂着她的腰际,一边继续查阅族谱,一边圈抱着纪由乃。
根据年代,宫司屿很快在族谱上找到了“宫连城”三字。
宫连城,生于乾隆二十年冬,宫家乾隆年间家主,朝廷一品军机处大臣,内阁大臣。
正室妻:镶黄旗格格富察·孟特慕。
侧室:镶蓝旗察龙将军庶女乌尔佳。
族谱上写了宫连城的生平功勋事迹。
而在侧室这一页中,除了乌尔佳,只有一处名字被涂抹的完全无法辨认其字样的痕迹,似有人刻意将这个名字,从宫氏族谱上抹去了。
宫司屿和纪由乃并未在族谱上找到清黛夫人的名字。
并且,纪由乃还发现。
宫家祖辈,皆是一夫多妻制,而能纳入族谱的是正房和侧室,还不算上妾侍通房丫头,那可能会更多……
“族谱上被刻意涂抹掉了一个侧室的名字,很有可能是清黛夫人,当然,也有可能不是,但是,族谱这条线索,算是断了。”纪由乃有些丧气的抱住宫司屿脖子,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怀中。
“怎么办啊,查不到那个怪物的过去,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那样,是什么让她诅咒了宫家,也找不到她目前藏身在哪,更不知道该如何收拾她……五天后,我们就要结婚了,我可不想结婚前又闹人命,又出事,那这婚还给不给人结了?人家说我丧门星怎么办?一辈子只结一次婚,我不想出岔子……”
宫司屿宝贝的搂着纪由乃,虎口掐住她软乎乎的精致脸蛋,拧眉沉冷道:“没人会说你丧门星。”
“表嫂,谁跟你讲一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在国外,女人二婚三婚的多了去了。”
“宫尤恩,我跟你讲,你这么说,真的在找死。”
纪由乃同情的朝尤恩摇了摇头。
下一秒,就见宫司屿神情阴冷可怕,突然拿起茶几上切蛋糕的小刀,凤眸锐利,速度奇快,“嗖”一下,射向了尤恩裆间最要命的地方。
吓得宫尤恩腿软哀嚎,“表哥!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