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
有些事情,确实是他做的。
但有些却不是。
眼下这些,便不是。
可是——
他绷了绷唇角,朝少年看去。
他,一定不会信吧?
眸眼有些晦涩的姬胥辞。
一时间有些静默。
“来,继续——”
少年晃着手中的药剂。
朝着姬胥辞,和秋凉挑了下眉。
“爷基本上已经确认,被囚禁在这里,当成召煞用的活寄体的体内,有鱼人降伏的血液。”
“而降伏的血液里面,含有很微妙的微量元素。”
“那些元素中,不仅有麻痹神经作用,还能剥离人体意识,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催眠,更有某种兴奋强化的作用。”
“也就是说——”
“那几人,或者伪装成人类的降霅,抽取了降伏的血液,通过某种手段,潜入独立区,对其下药,将其诱导过来。”
“且,这个阵法——”
少年虚虚的,点着鱼人身下的那个阵法。
朝姬胥辞看去。
“这是什么阵?”
姬胥辞盯着那阵法看一息。
摇了下头。
“我不知道,这阵法很奇怪,我并没有见过。”
谁知。
秋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疑惑道:
“鱼人你都认识,连什么上界啊,真龙啊,焚业大战啊什么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怎么这阵,你反倒不认识了?”
秋凉这话,没别的意思。
只是单纯的疑惑。
可,姬胥辞却斜视着他。
狭长的狐狸眸内,寒光乍现。
犹如利剑出鞘。
外溢着鸷人的寒意,刺人的锋芒。
惊的秋凉一哆嗦。
头都要被吓的竖起来了。
他干巴巴的扯扯嘴。
轻咳一声解释。
“我,我就是疑惑,只是疑惑,没别的意思,真的!我誓!”
这般说着。
他还真举起手,朝天誓。
不然,他总觉得,要被这个男人碾死。
如同碾蚂蚁那般。
漫不经心,又轻而易举。
简直让他心底骇到惊跳。
但是姬胥辞,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眼里的寒光,不减反增。
让秋凉缩着脖子,朝少年身后蹭去。
心下一叠声卧操。
麻痹的——
几个意思啊?
这少年怀疑你,你急头巴脑的解释。
我只是疑惑一下,你就想用眼神杀死我?
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被一个眼神,吓到双腿哆嗦个不停的秋凉。
暗戳戳的,在心中画小圈圈诅咒桃衣男子。
瞥着秋凉这怂样儿。
姬胥辞收回森冷的眼神。
将其转化为平静的,朝少年看去。
“我真不认识。”
“要知道,很多事情,我也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的调查才知道的,没有痕迹,凭空出现的东西,就算是我,也未必全部知道。”
少年挑了下眉。
这话就有意思了。
怎么感觉,有种在为自己开脱的嫌疑?
那么。
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人为自己开脱,表明不是他干的?
她点了点下巴。
回望向姬胥辞。
在对上姬胥辞略含晦涩的眼神后。
她眨了下眼。
思绪一转。
“你应该有仇家的吧?”
少年这话。
让姬胥辞顿了下。
那双略显晦涩的双眼,更是微微一亮。
他若有所指的开口:
“谁人年少不轻狂?”
“唔——”
她转了转眼珠子。
所以。
这二缺是在说——
那些他不知道的,有关于九婴与神选者的事件。
并不是他干的,而是别人干的。
而这个别人,极有可能是他的死对头。
或者是他对很了解,以及熟悉的人?
不然,这种极为隐秘的计划,其它人怎么能知道,还能插足其中?
这般想着。
少年啧啧摇头。
非常坏心眼儿的嘲讽出声:
“看来,姬老祖的眼神儿,也不太好嘛,看上去挺精明的,但实际上——啧啧”
……为自己开脱,却被对方给嘲笑的姬胥辞。
黑了黑脸。
他眼神儿好的很!
只不过是——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他的狐面下的神情,黯淡了几分。
甚至还带了一些莫名的复杂与——痛苦?
哎呦?
这表情——
基情满满的,相当有戏呀
少年眸光闪闪。
忽然出声诈道:
“奸夫是谁?”
奸,奸夫!?
缩在少年身后的秋凉,倏然的睁大眼睛。
一脸的卧操!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
而冷不丁被奸夫这两个字,给砸懵的姬胥辞。
懵懵的问:
“奸夫?”
“对呀”
少年笑的相当欢皮。
身后的小狐狸尾巴,浪荡的想让人薅毛。
“那个能让你不忍,纠结,懊恼,还悔恨无比的男人是谁?”
彻底反应过来,少年所谓的奸夫是什么意思的姬胥辞。
脸色黑到不能看。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少年。
“好好说话!那怎么就成奸夫了?那明明是——”
“哎呀,所以说,还真有这么一个人?竟然真是男人不是女人吗?”
话说一半。
倏然住口的姬胥辞,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他深深的吸口气。
气的指尖都在抖。
“你就不能不套我话!”
这臭小子,怎么时时刻刻都在挖坑,坑人?!
完全让人防不胜防。
他明明都这么警惕了,结果还被套住!
真是,真是——
日了!
“不能”
笑的阳光灿烂的少年。
眨了眨眼。
刮了刮下巴。
认真脸分析。
“所以——”
“爷来猜一猜啊,猜的对错都不要钱啊,随便听一听就好了啊——”
秋凉嘴角抽了一抽。
这种卖场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搞推销吗?
而姬胥辞鬓角的青筋,都从皮肤下跳出来了。
“你闭嘴!”
他气急败坏的吼。
再让他瞎几把猜下去。
他的所有事情,都能被这臭小子给诈出来。
那他往后可要,怎么整?
等死吗?
“你让爷闭嘴就闭嘴?美的你!”
谁知。
少年却用高高在上的眼神,斜睨着他。
哼笑一声。
“老实听着!”
“既然你不愿意把那些鸟事,告诉爷,那爷就自个儿摸索,不然怎么推测出,独立区一事,是因有预谋的,还是纯属专盯事件?”
“毕竟——”
他伸手。
虚虚的,点了点降伏身下的那个古怪的阵法。
“这个连你都不知道的阵法——”
“却能将降伏体内流出的血液,透过渗透的方式,牵引进之前,那被爷毁掉的井坑中,且,爷在毁掉那井坑的时候,有比对检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