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否则,爷让你跟秋参谋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什么情绪的话,炸响在女人的耳朵里。
女人抖的身下流出一滩淡黄色液体,控制不住的绝望。
但是脑子却诡异的清醒,清晰的开始回忆起,秋其中那次在跟她上完床后的闲谈,以及往后——
蓦的,女人睁大了眼睛。
“啊,想起来了!有一天,我,我跟几个朋友去逛街,逛累了在一家咖啡厅里喝咖啡,看到有两个很帅的警察也在喝咖啡——”
“朋友说那两个人好帅啊,让我看,我扭头看了看,说了句‘警察跟军人是不能比的’还说了‘我叔叔说,他正在组织一次密训,里面的兵哥哥可要帅多了——’”
“当时那两个人好像扭头看我一眼,我吓了一跳,蓦的就想起了秋其中的警告,赶紧住了嘴,后,后来也没发生什么事,就,就给忘记了——”
“直,直到前不久,好,好像真出事了,秋其中回来闲聊时,提到了,然后又警告我一次,我,我当早把那事给忘了,所以没在意,只,只记得他的警告,不提密训一事——”
她真的不知道会惹出事来的!
真的不知道的!
否则打死她都不敢说的啊!
女人惧怕的不行,看都不敢看秋参谋此时的惨状。
而她那些话一说完,墙壁上挂着的男人们,以及一边站着的男人,都会野狼一样的眼神瞪着她,恨不得撕碎了她。
“呜呜呜——”
女人抱着自己,哭的不行,但却也不敢大哭。
她怕啊,是真怕!
太吓人了!
太吓人了!!
“哪家咖啡厅?”
“XXXX路悦湾咖啡厅。”
少年点了点手环,手环上弹出投影幕,他从里面拉出一家咖啡厅,投射到墙壁上问女人。
“这一家?”
“对,对就是这家。”
“时间。”
“是,是,那天,好像缤华广场在搞什么活动,很热闹,下午,下午三四点——”
少年搜了下缤华广场搞活动的时间,锁定具体日期,黑进咖啡厅的监控,找到那天下午这女人出现的时间,开始查看。
没多久,画面定格在两个男人身上。
他把那两个男人拉出来,甩到墙壁上。
“这两个?”
女人抬头朝墙壁上的投影幕看去,点了点头。
“对对,就是他们两个——”
确定了是这两个人后。
少年一边进行面部识别,搜索二人的身份信息,一边查看他们离开咖啡厅后去了哪里,做过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
厨房的洗碗池里,不停的传来水滴声,嗒嗒的砸进众人的心间。
让他们神色复杂又晦涩的,望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一时心情痛疼能当,又沉重无比。
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颤栗在里面。
这少年,完全超出了他们所有人的预料,这般的,让他们不知要如何形容。
他们是怎么想的,少年一点儿都不在乎。
他想做的,所做的,没人可以拦他。
哪怕是楚夜寒,这一次都拦不住。
这里窒息又压抑。
而楚夜寒坐在办公室桌后,听着楚家军汇报。
“将军,张司令不见——”
“秋参谋也不见了——”
“汪军长,叶师长,乔旅长也都不见了——”
“甚,甚至,方团长,赵政委,李团长,吕政委,孙团长,孙政委,也都从自己的营地里消失不见——”
楚十五他们每汇报一句,楚夜寒身上的冷意就凉几分,直到最后整张脸都冷沉了下来。
“还有谁?”
“目前,张司令管辖之内的一众军官皆失去了踪迹,其余的正在收集。”
对上楚夜寒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
楚一额头上的冷汗都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心下又沉又乱。
完了这一下。
司令,参谋长,军长,师长,旅长,乃至团长政委通通不见。
他们分别驻扎在不同的省区,可是说不见就不见。
可见少爷是一点儿都不怕事情闹大。
甚至说,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这该怎么办啊!
他们现在连少爷在哪儿都不知道,要怎么悄无声息的把那些人给弄出来送回去?
人不见了,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
到时候可要怎么跟整个军部交代?
老天!
少爷这手笔,真心大的惊人!
楚夜寒闭了下眼。
他是,疯了吗?
一下子绑走这么多人,有没有想过后果?
蓦的,他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朝外走。
神色冷沉的像风雨欲来的黑暗。
军区大院,楚家。
已经睡下了的楚老爷子,披着衣服去了书房,坐在桌子后,瞅着脸色难看的厉害的小子,挑眉。
“出什么事了?你这样子,跟当年血洗边镇一个德性。”
楚夜寒看着父亲,吸了口气。
“君顾绑走了张司令与其手下的参谋长,军长,师长,旅长,乃至团长政委,不同省份,不同官级,先后消失。”
啪的一下。
老爷子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脸色大变的站起来,瞪着楚夜寒。
“你再说一遍!?”
楚夜寒抿着嘴,眸子沉沉的望着父亲。
老爷子心下狂跳,好一会儿都手都是抖的。
“他,他这是在,在干什么?”
“沈长临乐园一事。”
老爷子顿了一顿,唇角动了动。
“他,查出什么了?”
“不知道,他带着沈长临消失了两个月,今天傍晚才有消息,一出现就劫了监狱,把十五扔在那里头,从魔都带回来的犯人给拎走了,再之后就寻不到他的踪迹。”
老爷子背抄着手,来来回回的走,脸色同样难看到不行。
“他疯了不成?这么大张旗鼓的?被人抓了把柄,泼了脏水,这辈子都洗不掉了!”
楚夜寒的唇角抿了抿。
“爸,我要魂藩令。”
“不行!”
老爷子想都不想的拒绝,干脆果决,没有余地。
楚夜寒没再开口,就那么望着楚老爷子,神情中,眼神里,刻满了不容置喙的坚定。
老爷子的嘴角抖了抖,声音苍凉,神情痛苦。
“夜寒啊,再用一次,你会死的——”
“我若不用,君顾会死。”
他看着痛到难忍的父亲,眼底略起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