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我明天可能会没法从手术台上下来,或者我再也看不见了,!”温墨深冷着一张脸,把林暖死死的抱住,“一个拥抱!我只要你一个拥抱!”
林暖被温墨深禁锢的腰都要断掉。
这样的温墨深对林暖来说太过陌生……
在林暖的心里,温墨深一直都是温文尔雅,会给身边所有的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样以强势姿态勉强人的温墨深,林暖从没见过。
这个拥抱,温墨深强行得到,可他的心却没有得到满足……
挣扎的林暖,她柔软的身体真实在他怀里,纤细温暖!
她身上幽幽的体香,窜入鼻腔,这是属于林暖的味道……
曾经,在梦中他紧拥过林暖,也和林暖激烈的吻过,甚至他拥有林暖。
哪怕只是做梦,都让温墨深满足,让他……食髓知味。
所以不满足,无法满足!
心中有了别样的情绪,温墨深的眸色越发深沉。
一次……
哪怕只有一次!
温墨深呼吸变得粗重,胳膊上力道也越来越重。
可温墨深没法做到勉强林暖,伤害林暖……
尤其是想到伊拉克!
想到照片里,林暖满头鲜血,满是脏污的双手举着自己干净的照片,询问医护人员是否有见过他的模样,温墨深的心就如同被绞成碎肉一般疼。
哪怕已经沸腾到顶点,温墨深还是克制着做不到伤害林暖。
他眸底是一片湿润,眼眶红的发胀……
“暖暖,我爱你!我不想伤害你,如果我明天就死在手术台上,我想要的,就只有你的拥抱,只要……一个拥抱!求你!就当可怜我!看着我们从一起张的份儿上,求成全我一个拥抱……”
温墨深嗓音哽咽,他闭着眼,语气里尽是卑微的请求。
只要一个拥抱,温墨深把自己的自尊心踩在了脚下。
林暖浑身已经挣扎出了细汗,喘息剧烈,听到温墨深的请求,挣扎的动作停下。
察觉林暖僵硬着身体,温墨深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些,眼睫颤动,沁出泪水:“谢谢……”
林暖咬着唇,想起傅怀安阻止自己来见温墨深的事情,心有愧疚,一咬牙从温墨深怀里挣脱出来。
温墨深始料未及,怀中温软突然脱离,他张开通红的眸子,眼中全都是失落。
终于挣脱,她向后踉跄了一步,看着温墨深的眼神充了陌生和隐隐怒气。
林暖胸膛起伏剧烈,她浅色的外套上,沾染上刚才温墨深剧烈拥抱时蹭上勿忘我的鲜花汁液……
她低头看了眼,为了掩饰愤怒和尴尬,抽了一张纸巾擦拭,却怎么都擦不掉。
她攥着手心里的纸团,抬眸望向温墨深,忍着声音里的颤抖开腔:“墨深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明天你上手术台,告诉我……想要一个友谊式的拥抱,我一定成全!但这样强硬把人拽进怀里,只让我感觉侮辱和侵犯。”
不愿意把温墨深的拥抱扯到旧情方面,温墨深明天手术,林暖不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想起曾经在天府湾,哪怕楚荨脱光了站在傅怀安面前,他都拒绝,甚至没有给楚荨拥抱的机会,林暖心有不安。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傅怀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在意……
“抱歉!”温墨深喉结滑动,怀中还残留着林暖的温度和幽香。
温墨深的身体僵硬。
林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如常,弯腰捡起地上的肩包,背好。
她开口:“墨深哥,等你手术结束我和怀安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林暖!”温墨深开口唤了林暖一声。
但林暖却没有停下,拉开病房门。
温墨深的母亲,就站在门口。
上次电话的事情,林暖没忘,她身体紧绷着。
林暖先让开门口,让温墨深的母亲先进……
可温墨深的母亲挡着路,一副不打算让开的样子。
林暖脸色难看,做出落落大方的模样开腔:“温伯母,不好意思,我电视台还有事情,得先走了,麻烦您让一让好吗?!”
刚才里面温墨深和林暖的话,温墨深的母亲都听到了,她挡在门口,眸中含泪质问林暖:“你就这么狠心?!墨深都这样求你了!”
“妈!你别这样,让暖暖走吧……”温墨深嗓子胀痛,连嗓音里都透着哽咽的味道。
温墨深的母亲看着温墨深这样,心如刀绞,她一把攥住林暖的手腕儿:“林暖,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明明那么喜欢墨深!墨深现在也喜欢你!你是不是担心墨深会失去视力所以害怕?!你别怕暖暖……只要你和墨深在一起,温家我和他爸可以都交给你们俩!”
原本,林暖不想捅破窗户纸,可温墨深的母亲拦在这里。
“温伯母!我已经结婚了……”林暖眉头紧皱,话说的毫不客气,“您这话说出来不觉得有失道德水准吗?!要是有生病的人人喜欢温伯伯,难道您也会离婚成全他们?!”
哪有逼着人离婚的?!
刚才被温墨深用力攥过的手腕本就很疼,这会儿又被温墨深的母亲用力攥在手里,她的指甲掐进林暖胳膊嫩肉里,疼得林暖倒吸一口凉气。
林暖继续道:“上次我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我爱的我丈夫,我不会和我的丈夫离婚,更不会和墨深哥在一起!伯母你这么说……是把我和墨深哥至于以后再也不能来往的境地!”
“还没结束吗?!”
闻声,林暖抬头,视线里是身高腿长的傅怀安,他西裤笔挺的长腿就停在温墨深母亲的背后,湛黑的眸子扫过林暖被温墨深母亲死死攥在手心里的纤细手腕儿,双手插兜,唇角笑容不达眼底。
“结束了!”
林暖这话一语双关,让温墨深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她趁着温墨深母亲回头的间隙,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儿……
温墨深母亲细长的指甲刮过林暖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刺目的红印。
病房里温墨深一身病号服站在那里,望着门口西装笔挺的傅怀安,紧咬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