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白色的电影屏幕上打出了“羊城暗哨”这几个字时,尽欢也兴奋了。
这部片子是建国以后,很经典的黑白电影,据说在六七十年代风靡全国。
这可是谍战片的鼻祖,多年以后,仍有不少的电视电影作品向这部片子致敬。
电影配乐张弛有度,配乐随着剧情的变化而变化,到了精彩之处的音乐更是扯动人心。
剧情紧凑悬念起伏,基本没有多余的场景,节奏很明快。
演员的表演也很好,眼神和肢体动作的表现力非常好,演技不逊于后世科班出身的演员。
这时候的拍摄技术工具可差远了,但是演员还是把角色演得活灵活现的,这就很不容易了。
等电影放到真正的“梅姨”出现在了船上,她的身份真相大白的时候,秋月突然抓着尽欢的手臂:“这个下人居然才是坏人!我之前觉得她挺好挺善良的啊!”
“都叫咱们看出来了,这电影还演啥啊?”尽欢赶紧搓了搓抓痛的手臂,秋月这女娃子也太激动了。
等电影结束的时候,大家都嚷着让放映员再放一遍。
电影放映员想也是经常碰到“再放一遍”的要求,电影领队赶紧站出来:“乡亲们,咱们还带来了一部片子,休息20分钟马上就开始哈!”
听到还要放一部片子,大家都激动地欢呼,然后一波人急急忙忙去上厕所,生怕错过了下一步电影的开场。
“小姑姑,羊城在哪里啊?那里真的有那么好吗?”这时候超美没头没脑的问了尽欢一句。
“羊城是广城的另一种称呼,就在咱国家的南端,”尽欢认真地回答超美,“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听说广城的早茶好吃!”
这边超美还没说话,超苏插了一句:“茶有什么好吃的,苦不啦叽的!”
尽欢就只有继续科普:“早茶不是说喝茶,也能算早饭,广城早饭的花样可多了,甜咸点心就是几十上百种,稀饭也有好多花样,什么艇仔粥,状元及第粥,猪肝粥啊,每天一种能吃上一个月不重样!”
听着尽欢噼噼啪啪报了一长串的吃食来,都能听见周围几个娃娃咽口水的声音,一个个脸上都是渴望。
超美手握紧拳头,一脸严肃地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去广城吃遍小姑姑说的早茶点心!”
尽欢也没想到,超美在20年后,几乎年年都要请尽欢在广城最好的茶楼喝早茶。
“小姑姑你也没去过广城,你咋知道?”夏苗也过来凑热闹。
尽欢笑得眼睛弯弯,露出了她招牌的酒窝,“书里看到的啊!书里面有可多别人都不知道的故事啦。”
“哎~可惜我不会认字,我要是能认字就好了!”夏苗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下来了,“我大哥的书他可宝贝啦,我碰一下都不行!”
“春生哥上快毕业了吧?”秋月宽慰夏苗:“他毕业了兴许就能把书借给你看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广城的早茶,言语里满是向往。
不一会儿,第二部电影开始放了,“白毛女”,也是经典的革命性质片子。
这部作品,尽欢可看过不少版本,电影的电视剧的舞台剧舞蹈的,都是一个配方一种味道,说实话早就腻味了。
看了一小会儿,实在是坐不住,准备出去溜达一下。
秋月超美超苏都沉浸在剧情中,她也不好扫兴,把挎包给秋月帮忙拿着,说自己去上厕所。
秋月原本说陪着去,尽欢推辞说这里人太多了,自己有点气闷,上完厕所要去外面溜达一圈才回来。
尽欢走出晒场,这会儿感觉有点饿了。晚饭没吃饱,板栗和黄瓜也不顶饿啊。
往小树林那边走了很长一段,准备找个隐蔽的地方顺便从空间里面找点东西吃。
尽欢掏出一盒饼干,正准备蹲起来啃饼干。
“死鬼!那事情是到底办还是不办?老娘电影都不看了,专门来堵你,你倒是给个准话呀!”一个女声传来。
“办办办,怎么不办,这不是还没找到机会吗?你再等等!”男人声音压得很低。
“等等等,我这都等半年了,也没等来你的机会!”女声明显有点不耐烦,还传来咚咚咚的几声响。
男的笑声荡漾:“来!再捶几下,舒服!”
“不要脸的死鬼!”
“要脸?老子为了你这个心肝儿,脸早就装裤兜了!”
这声音怎么又是上次那对野鸳鸯!不知道是他们幽会地太频繁,还是尽欢的运气太好回回撞见?
尽欢特别想知道这对野鸳鸯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回回都敢灯下黑?就真的不怕被人发见?
现在的作风问题可不是什么小事,坐牢都是小的,事情搞大了命都会搭进去。
尽欢放出了一股精神力,悄悄地靠近声音的来源。
我的妈呀,太他喵的辣眼睛了,两人在稻草堆里滚成一团。
这个女人长得标标致致的,看着眼生,尽欢没印象,应该不是甜水村的人。
男的居然是会计何明喜!怪不得上次就觉得声音耳熟。
何明喜上粮的时候尽欢见过一次,他一看就心思活泛,还跟徐祖爷打听曲站长的事儿。
这个人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想搞事情,尽欢和徐祖爷都不喜欢,后来再也没接触过。
“谁!”何明喜的感觉敏锐,刚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便低喝一声。
尽欢被吓得一抖,不会自己被发现了吧,正想着要不要躲空间去。
女人四处看了看,掐了何明喜一把,“哪有谁?一阵风声就把你吓得魂都飞了!”
何明喜左右看了几眼,小声说道:“咱们还是小心一点,要是被人发现了可就惨了!”
“你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女人娇嗔。
何明喜看着女人的眼神和情态,语气又不由得软下来,“好好好~你说的都对!你的事情我一有机会立马就给你办了!”
“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要不给我办事,我就把咱俩的关系捅出去,那么谁也讨不了好!”女人说的话有些咬牙切齿。
“我这不是还在准备吗?这事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何明喜边整理衣服边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