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白家难道还怕他一人不成?我们白家……”
“你们白家,我愿意留着,你是白老太太。我不愿意留着,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这一次,白老太太还未说完,不但直接遭到冷冷打断,而且还是以着强势的姿态。
俨然,如此一语,不可谓不狂妄,若是经由别人口中说出,必然贻笑大方。
毕竟,海城之中,白家身份,地位,权势,那是数一数二……就算,公司出现问题,白老爷子还在坐镇,总能留下一部分底蕴。
光是这份底蕴,足以不少人比不上,白家最多下跌一些档次,不再一头独大,依然算得上名门世家。
偏偏,说这话的人,却又是薄夜白,令人不由自主相信,他握有这种资本!
一时间,白老太太气得浑身发颤,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怨怼,抬手指着薄夜白:“你你你……”
半晌,说不出完整,尤其是在发现,只有自己孤军奋战,丈夫、儿子、孙子,皆是闭口不言。
登时,白老太太悲从中来,老眼挤着眼泪:“好哇你们一个个,就这么看着我受外人欺负!我怎么这么苦命……”
想着长孙以及大儿子,自己一直引以为傲,却是一起出事。
留下的白明衍、白司瘾,自己最为不喜,只觉实在不公平!
“出事的怎么就是司谦,他那么优秀,孝顺,乖巧,肯定受人陷害!要出事,也该是白司瘾才对……”
心里这么想着,白老太太一时没过脑子,一下子开口。
“母亲,你说的什么话!”
登时,白明衍神色一变,语气染上森冷。
便是白老爷子,也是面带厌恶,训斥着一声:“司谦自己犯错,就要承担责任,和阿瘾又有什么关系?阿瘾也是你的孙子,你瞧瞧自己说的什么话,还有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
原本,白老太太话一出口,也是意识到不妥。
只是由着儿子、丈夫,这么接连反驳,脸皮一阵火辣辣,又看白司瘾一脸嘲讽,似乎也是对着自己,面子下不来台。
也就下意识,顺着内心继续一说:“我说的又有什么错?白司瘾整天吊儿郎当,跟个痞子一样,就知道打架斗殴,哪里比得上司谦!我宁愿出事的是他,他就算死在外面,我也不在乎……”
“啪——”
话音刚落,白老爷子已是忍无可忍,抬在白老太太脸上。
两人早已上了年纪,一开始就是政治联姻,性格、三观、底线各方面,经过多年摩擦,仍是有些不合。
白老爷子清楚,自己不爱白老太太,只是既然娶进门,就是一份责任,便在日常上面多有忍让。
这些年,两人磕磕绊绊过完,只要不出意外,不会再有大的折腾。
再怎么说,她也为自己育有两子一女,不是大是大非问题,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只可惜,白老太太实在拎不清,不分是非黑白……纵是理解,她偏心长子长孙,却也不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