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几十年过去了,他们现在突然冒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回到了家里,刚一进门,便看到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灯火辉煌。
“这是干什么?”
进了客厅,见年老太正拿着一把鸡毛掸子在四处扫灰,而她的儿子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
“这......老嫂子,怎么把一楼二楼所有的灯都开了?”
孟老问道。
年老太转身,打量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昨天来不及跟们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怕黑,所以一到晚上,家里每一个房间的灯都得打开。”
说完,她指了指楼上,说道:“们的房间我进去了,不过们放心,我只会进去开个灯,什么也不会碰的。还有,二楼的两个房间门怎么都锁着?是不是昔年的房间?还有一个房间是谁的?拿钥匙把门打开吧,我也不管是谁的,但是晚上我进去开灯就行了。”
孟老和孟朝军的脸同时黑了下来。
“那两个房间都是昔年的,我们都不会进去。”
“他怎么一直没回来住?他调到哪里去了?”年老太问了两句,然后又挥了挥手,“行了,我也不问这些,我刚才跟们解释了,我怕黑。那两个房间占了二楼一半空间了,窗户都是黑的,这样我受不了。们拿钥匙来,最多我开了灯之后再把门锁上,这总行了吧?”
“昔年不喜欢有外人进他的房间。”
“怎么就是外人了?”年老太眼一瞪,“昔年应该喊我什么?”
喊她什么?
孟朝军忍不住说道:“伯母,说起来,昔年也就两岁之前见过一次,那也记不得,根本还没有机会喊过。”
本来就是不怎么亲近的亲戚,在程儿去世之后更是形如陌路。
本来也就是外人吧。
“没喊过那是什么原因?”年老太太瞟了他一眼,这么一瞟,她便显得很有几分刻薄。
“程儿都要喊我一声姆妈,在我们那个地方,大姆妈可是十分亲近的。作为晚辈,这些年逢年过节,大伯和我过大寿的时候,本来也该带着昔年去探望探望我们的,平时也要写写信,这些都没有做到,那感情怎么能不生分了?”
孟朝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凭什么?
当年他们对程儿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都忘了?
昔年外公去世的时候,年家人一个都没到场。
程儿自己就说过,跟大伯这一家算是没了情分的了。现在程儿去世二十年了,他们突然冒出来,还怪他不带昔年跟他们走动?
“伯母,这些话也就当我的面说说吧,要是有机会见到昔年,嘴巴还是闭紧点。”
孟朝军的脸沉了下来,手背在后面,又说道:“还有,们昨天晚上那是来得晚了,去外面住不方便,这理由倒是说得过去,但是今天也该搬出去了。”
孟老看了他一眼。
这是突然还强硬起来了?
年老太太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孟朝军,声音一提,“说什么?让我们搬出去?凭啥赶我们搬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