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完全睁不开,太肿了,它囫囵不清地说:“我,我觉得,还,可可以,抢救一下。”
宁舒冷漠地说道:“没救了,等死吧。”
这只狗子怎么回事,一直拖后腿,明知道自己干不过虚空生灵,还要扑上去,有些时候,这种行为并不能称之为勇敢。
鸡蛋碰石头这叫愚蠢。
狗子四肢颤抖地站起来,然后开始呕吐起来,浑身发抖地呕吐。
被狗子吃下去的虫子都还没有消化,残肢都在呕吐物之中,而且呕吐物的销魂味道别提了。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虚王捂着鼻子,神思恍惚地说道:“这场面,大概是这么辈子见过最恶心的吧。”
宁舒只是拧着眉头看着狗子呕吐,吐着吐着,狗子的情况稍微好点了,至少四条腿没有那么抖了。
宁舒问道:“你干嘛一定要吃这个?”
狗子:“我想适应虫子的毒性,等到我完全免疫了,就能吃很多的虫子。”
宁舒伸出大拇指,对狗子点了一个赞,“你强。”
它打算吃掉所有的虫子,这也太无语了,用其他的力量。
狗子有跌跌撞撞跑过去,张嘴咬虫子,嚼吧嚼吧吞下去。
虫子实在太多了,虫雨一样纷纷掉落,地上已经有一层厚厚的虫子,很快淹没了脚背,很快达到了脚脖子。
空气中焦臭味道,还有虫子腺体的味道,各种臭味聚集在一起,熏得人头脑发昏,鼻子承受了无法忍受的酷刑。
狗子吃了吐,吐了吃,正在缓慢地适应这个虫子的毒性。
宁舒没有阻止狗子的行为,它对这个位面诞生地爱得深沉,想要做点什么。
而且适应了毒性也有好处,以后再有虫子虫子来袭,狗子也不至于一点办法没有,吃掉也是一个办法。
如果位面诞生地愿意分享一点能量给狗子,狗子就能更好地守护这个位面诞生地。
没有谁比狗子更加适合做这个诞生地的守护者了。
宁舒给自己弄了一个结界,把自己和这些虫子隔绝开来,虫子噗嗤噗嗤冲向宁舒,都被这些结界给挡住了。
在灼热的能量炙烤下,虫子都纷纷掉落在地上。
这些虫子算不上多强大,但是对于狗子和位面诞生地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这些等级和生物特性的差别,狗子在轮回世界算是强的,可在虚空之中,孱弱得连虫子都无法对付。
虫雨下了很长时间,最后地上有一层厚厚的虫子尸体,一直淹没了膝盖,反正宁舒的鼻子已经麻木了,已经闻不到任何味道了,香的臭的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经过努力,被从虫子覆盖的大树终于露出了本来的样子了,已经被虫子糟蹋得不行了,叶子不是枯黄就是被啃噬了一半。
这棵树看起来都枯了,没有生机了,元气大伤,看来要恢复都需要一段时间。
狗子嘤嘤嘤地掉眼泪,很多的小世界都已经毁灭了。
轻而易举被被毁灭了,长在虚空之中,就免不了被虚空生灵糟蹋。
宁舒意识到,绝世武功长在他的脑壳里是多么明智,长在身体最重要的地方。
而且还要好好保护的东西,脑袋告诉人,脑袋是人体中最重要的部位。
宁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狗子,只能伸出头拍拍它的狗头,“慢慢会恢复的。”
位面诞生地慢慢吸收能量总会好一点,但损害就是损害,损失的东西是补不起来的。
狗子情绪非常低落,趴在地上,头埋在地上,两只前爪搭在脑袋上,没过多久打起了呼噜。
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好吧,战斗一场,狗子也累了,而且以身试毒也会陷入沉睡之中。
宁舒把虚王叫过来,挖坑把这些虫子都给埋了,实在看得犯恶心。
虚王:……
你自己做不行吗,为什么非要什么都让他做?
“把这些虫子尸体埋在树根吧,好歹这些虫子也有营养,让树吸收吸收。”宁舒说道。
随即意识到,位面诞生地就是位面诞生地,如果扔虚空生灵就能解决的,法则海扔了很多的虚空生灵在里面,小耗子的手下被扔进去了很多。
可也改变不了事实,反而把法则海给污染了。
“算了,别埋在树下,换个地方埋。”
虚王瞅着宁舒看,把铁锹递给宁舒,“要不你来。”
宁舒摇头,“不,你来。”
虚王吭哧吭哧地挖坑,虫子尸体太多了,要挖一个很大很深的洞,等到他洞挖好了,再把这些虫子弄到坑里,埋起来。
他用东西塞住了鼻子,太臭了,脑袋都熏晕了。
宁舒在旁边看着虚王劳作,蹲下来扒狗子的身体,扒开长长的毛发,它的皮肤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点。
有红色的,红色之后就变成了青紫色,还肿胀,像被蜜蜂给蜇了。
看样子很长时间才能消散,也许根本就不会消散。
好惨一狗子啊!
虚王那边尘土飞扬,这边宁舒陪着狗子,场景看起来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感觉,就是位面诞生地这棵树焉嗒嗒的。
不然就该是一副生机勃勃的话。
虚王那边将所有虫子尸体埋起来,狗子这边终于醒了,看着都快要枯萎的大树,叫出了狼吼,嗷呜嗷呜……
嗷完了,狗子对宁舒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宁舒咂了咂嘴,都帮了一件事,不在乎多一件,如果太难了,抱歉,做不到。
宁舒:“你说,能帮的我都帮,不能帮的也没有办法。”
狗子说道:“我想换个地方。”
宁舒:“你要移植这棵树?”
狗子点头,“对,我想移植,在这里太危险了,已经是好几拨了,之前差点被拦腰折断。”
宁舒仰着头看着参天大树,如此之大,移植可不容易啊。
宁舒有些牙疼地问道:“你想移植到哪里去?”
狗子:“我想跟你做邻居。”
宁舒:“啊tui,这样方便你有事就来找我。”
狗子用湿润真诚的眼睛看着宁舒,“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宁舒:“我们可以割袍断义。”
做狗子的朋友真麻烦。
狗子晶莹的眼泪掉下来了,呜咽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