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种子已经种下去了,至于能不能生根发芽就看机遇了,生根发芽了,能不能个长成参天大树,那就真的要看命了。
安和就是她播下去的种子,给组织灵魂一条生存之路的种子。
底层那些任务者,没有资源,报酬很少,想要成功铸造一个位面诞生地,纯粹是痴人说梦,一般来说,只有像安和这样顶级的,才有成功的资源。
总之,这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走出第二个人。
如果真的有人成功了,比如像安和这样的人,手底下肯定会收纳一大批的灵魂,一些底层的灵魂也有去处。
现成的灵魂,拿来就可以用。
人生就是这么无奈,用一种难受的方式活着,可也到底不想死。
成功的人越多,获利的人就更多。
伐天说道:“你就不怕误人子弟,你的经验不一定对其他人也有效?”
宁舒却说道:“有时候怕的不是走错路,而是没有路可以走。”
迷茫和无措只会毁灭一个人,哪怕一条错误的路,也会让人精神百倍,充满热情走下去。
被选中的灵魂,其实已经非常身不由己,要么走,要么死,没有回头的机会,没有选择的权利。
选择做个普通人还是其他的。
还是那句话,强大即为自由,苦难痛苦和纠结,都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法则海注定是要枯竭和消失,虚空又会诞生新的位面诞生地,生生死死,循环往复。
而依附法则海而生的人,想活着就必须要找个出路。
蝼蚁尚且偷生,如果连别人求生都行为都要鄙夷的话,那就太畜生了,看着蚂蚁痛苦逃生还拍手哈哈大笑当个乐子,那是不懂是非的小孩子。
安和来跟自己请教的时候,宁舒的心中并不生气,最终目的,其实很简单,仅仅是为了活着。
当然,有些人的死亡,宁舒还是要拍手称快的。
而且宁舒不会接手这些灵魂,她很清楚自己驾驭不了这样的队伍,而且也没有这样的心思。
绝世武功消化不了这些灵魂,如果法则海真的消失了,她可以去找几个关系好,品性好的过来看守绝世武功。
团体小就没有那么多矛盾和心思,宁舒还是很怕麻烦的。
伐天:“你心里有数就行。”
迁移的途中,宁舒努力修炼,多了几条支脉,就想要熟悉身体中能量,多多联系。
一边走一边跟伐天练习,争取做到圆润无钝,而且要适应绝世武功给予的力量。
走了很长时间,宁舒都没看到来追杀自己的,心里颇有点失望,怎么回事?
太叔吃亏了,还不想着找回场子吗?
桑良都能忍吗,怎么不派人来打她呀?
她现在很需要人练手?
怎么回事?
桑良怎么了?
太叔的情况很不好吗,让桑良都没有时间搭理自己?
可惜她没有千里眼,看不到太叔那边的情况。
宁舒朝伐天问道:“你说太叔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伐天说道:“你要这么好奇,可以去看看。”
宁舒咂咂嘴,“我就是说说,好奇好奇而已。”
伐天:“你真的可以去看看,好歹打了那么久,可以去看看成果。”
宁舒:“……你说的真的?”
伐天点头,“你自己小心点,回来的时候往东边走就是来了。”
宁舒跃跃欲试,“那我真去了?”
伐天:“去吧,自己注意安全。”
宁舒:“你不跟我一起去?”
伐天:“得有人护送神石一族,到了那边,还得找居住的地方。”
宁舒说道:“我就去看一看,很快就会回来的。”
就算见不到太叔,但可以从其他的人嘴里知道一些情况。
不能像以前一样,大摇大摆去组织了,那就是羊入虎口啊。
宁舒离开了队伍,蚯蚓问伐天:“她一个人去没问题吧。”
蚯蚓并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即便知道一些也并不是很详细,他们也不会把他拉入莫名其妙危险的境地之中。
但是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有种看熊孩子一样的无力感。
伐天:“一个人跑得掉,看她毛焦火辣待不住的样子,还不让她出去跑一跑。”
宁舒自然不会大大咧咧跑到桑良和太叔的面前,询问你情况咋样了。
桑良吃了她的心都有了,而且要见到桑良,必然深入了组织。
宁舒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但也没有自信到可以跟数以亿计的灵魂干起来,数量太多了,一人一口吐沫都可以汇集成小溪。
而且组织有各种各样的道具,这些道具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宁舒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撕开了位面壁,跳进了轮回世界,径直来到了宫殿前。
以前清清冷冷的宫殿现在周围聚集了很多金色的骷髅,这些骷髅正在宫殿周围巡逻。
宁舒有点好奇,这里是轮回世界,这么严阵以待,是有什么危险吗?
骷髅看到宁舒,一个个都如临大敌,举着手中的武器,还有的骷髅赶紧跑进大殿里通知。
宁舒没有强闯,没必要对这些骷髅出手,而且她又不是来打架的。
很快,这些骷髅就接到了命令,让开了一条道给宁舒,示意宁舒可以进去。
宁舒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到了大厅里。
空旷无比的大殿里,除了庞大的柱子,就是累累白骨组成的宝座。
由白骨组成的台阶,一直蔓延到了高处,高处一个白骨王座,上面坐着一个燕尾服的男人,两腿交叠着,双手搭在骨头扶手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宁舒。
宁舒左右看了看,才发现整个大殿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看府君这个架势,好像万邦来朝一般。
宁舒仰着头,“你能下来说话吗,我这样抬着头跟你说话,累脖子?”
整个大殿里都是宁舒的回声,说话还得大声一点,大声了殿里又是回声。
跟闹鬼了似的,这样说话累不累呀。
弄这个架势干什么?
他们都是熟人了,干嘛弄出这个架势,唬谁呢,谁不知道谁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