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又往船上去了,回到各自的房间,来回跑了几趟,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一看手表只有四点钟,却感觉天已经黑了。
乌云已经压得很低了。
宁舒把贺杰背上了船,一脚踢开门,贺杰看得眼皮狂跳,背着他,还有力气踹门,这是什么怪力。
走进房间,宁舒把贺杰扔在了床上,贺杰被弹力床弹了两下,嘶了一声,“你能温柔一点吗,女孩子这么粗鲁可不行啊。”
宁舒直接说道:“烦死了,谁说女人就该温柔,就该善解人意,女人可以不温柔,你们男人也可以娘。”
贺杰无话可说,宁舒又下船去搬东西,她怎么幸苦,保镖加保姆,她要收五倍的工资。
轰隆一声,乌云之中闪烁着雷光,海风刮着,海浪一股一股的,带着浓烈的海腥味。
游轮微微有些晃动,晃动不大,现在还没有开始,希望游轮在狂风暴雨之下会没事。
“轰……”一道巨大的雷声炸开在耳边,紧接着,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贺杰从床上下来,单脚挑着要去开门,以及下雨了,他的保镖还没有回来。
正要开门的时候,门咔嚓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宁舒拨了拨粘在脸上的头发,抱怨道:“这雨也太大了。”
宁舒看着贺杰,“你下床干什么,你可快点好吧,我不想背你了,你太重了,身上还有一股股的臭汗味道。”
贺杰:“……这是男人味。”
宁舒嗤了一声,“你们男人就喜欢自欺欺人,一身汗臭味能说是男人味,实际上,难闻死了,油腻又恶心。”
贺杰:……
他忍不住说道:“你服务的不是就是臭男人吗,你嫌弃他们臭吗?”
宁舒:“嫌弃呀,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嘛,我们能说顾客臭吗?”
贺杰:……真是臭不要脸!
宁舒洗了一个澡,吹干头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潮水翻涌,雨滴的声音非常大。
随着潮水涌动得厉害,游轮摇晃得越来越厉害了,也就是这边靠着海滩,比较浅,如果船只在海水中行驶,很有可能翻船。
轰隆隆的雷声就打在船顶上一样,宁舒抽了纸张塞进耳朵里,雷声太大了,雷声一炸,心脏都跟着剧烈跳动一下。
从窗户看,外面仿佛一副末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产生恐惧。
贺杰也有样学样,看到宁舒淡定的样子,问道:“你就不害怕吗?”
宁舒勾了勾嘴角,“当然怕呀,我都不敢往外面看呢。”
贺杰:……
你的脸上明明就没有害怕的样子好吗?
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咚咚咚……”雷声中夹杂着敲门声,也就只有在雷声停息的时候能听见。
宁舒耳朵里塞着东西,躺在沙发上舒服地睡觉。
贺杰单脚跳过去,推醒宁舒:“你醒一醒,你有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
宁舒睁开眼睛,冷漠地说道:“在你被那个神出鬼没的凶手杀死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敲门。”贺杰说道。
宁舒取下耳塞,去开门,门外是一群女孩子,看到宁舒开门了,立刻说道:“我们太害怕了,只能来找你。”
噼里啪啦的雷声,让人心生恐惧。
女孩子们又不能去找男女,这个时候很有可能被人占便宜,不想看那些臭男人的脸色,这个时候,宁舒就是这些菇凉们第一选择。
至于贺杰,他是谁,需要在意他吗?
姑娘们鱼贯而入,很快,还算宽阔的房间一下就变得拥挤了。
大家都知道睡不下,一些人还带了毯子铺在地上。
贺杰好烦哦,这些女人知不知道,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他,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一个个进来。
《诸界第一因》
宁舒没有赶走这些姑娘,因为他们带了一些零食过来,宁舒吃得很爽。
人一多,房间就会变得脏乱起来,贺杰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可是那边叽叽喳喳的,让贺杰非常受不了。
“你们能不能那近一点,跑到别人的房间里,没有经过住人的同意,就有点公德心好吗?”
姑娘们安静了一些,随即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贺杰已经绝望了,懒得说了。
外面狂风暴雨,船上摇晃地更加厉害了,有晕船的人就开始发作起来。
哐当哐当的,雨势一越来越大了,摇晃起来让人心中没有安全感,宁舒被挤在中间,特别地挤。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
宁舒摸出一把镜子照了照,更憔悴了呢,本来这具身体皮肤就不好,毛孔很大,这段时间宁舒不修边幅,也不注重保养和防晒,被海风一吹,更加糟糕了。
不过,现在连温饱人身安全都市问题,谁管皮肤好不好。
游轮摇晃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倾覆了,不过渐渐的,有人熬不住睡着了,七倒八歪的,宁舒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饿了。
天气已经放晴了,大海一片宁静,水波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了璀璨细碎的美丽光泽。
海鸥正在鸣叫着,好一派大海美丽风景,仿佛昨天上的狂风骤雨没有发生过一样。
又是美丽的一天,熬过了狂风骤雨的一晚,躲过了一次危机。
宁舒出了房间去餐厅,发现餐厅里没有人用餐,反而围堵在厨房门口。
宁舒的内心相当淡定,又没有准备早餐,看来是出事了。
可能是个厨子。
宁舒挤了进去,看到死者的死状,嗯,有点惨不忍睹。
脖子上插着一把水果刀,贯穿了脖子,鲜血喷溅在了桌台之上,鲜血已经凝固了,显然,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船长检查了一下,是一个公子哥,他纳闷道:“他没事跑到厨房来干什么,还拿一把刀?”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
估计是昨天晚上船摇晃,他手里拿着刀子,跌跌撞撞的时候,将自己的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