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人站着没动，不打算走的样子。
宁舒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脸带着一股稚嫩和娇色，一看没怎么吃过苦的人。
他问道：“你是怎么构筑轮回世界的，我还没有见过构筑轮回世界的，我哥哥那么厉害，都没能构筑出轮回世界。”
宁舒：“……你哥哥？”
“亲的。”
那人点头，“对呀，亲的。”
宁舒哦了一声，仿佛看到了另外一条路，对呀，似乎他们是可以推荐任务者进入组织的。
如果灵魂不合格，总能有方法超过这个标准的。
之前她都推荐了两个人，其实可以想办法让两个哥哥进入组织。
也不知道那个位面现在还在不在，位面在，两个哥哥还在吗？
如果进入了轮回世界，是不是要还要跑到轮回世界找人。
但也可能已经往生了。
“你是怎么构筑轮回世界的？”他问道。
宁舒哎了一声，“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呢。”
“我有钱的，你放心，要多少我都能给的。”宁舒真诚地说道。
显然，宁舒算说得再真诚，但这样的说辞实在是不能让人相信。
如果是宁舒自己，恐怕也不相信人，恩威是推脱之词。
那人说道：“好吧，是我唐突，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的。”
这人显然是看不生灵空间，而是想要构筑轮回世界。
宁舒差不多明白了，购买一个名额抛砖引玉而已，本意是想要跟她要攻略。
哪里有什么攻略？
宁舒说道：“我这个轮回世界的构筑，完全是一个美丽的意外，所以具体的，我还真不知道。”
那人没多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帮，显然是不信的，见宁舒不想多说什么，也告辞走人了。
宁舒回到系统空间，把黄金果啃了，这东西软绵绵的，有种啃湿泥巴的感觉，磕牙。
这口感真差。
宁舒吃完了泥巴，然后低头按着自己的灵魂。
嗯，暂时没什么变化。
也没有什么感觉，是把钱吃了下去，还没有一点感觉。
过了好一会，灵魂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宁舒打算去家人所在的位面，去见一见哥哥们还在不在。
宁舒从沙发坐了起来，结果灵魂突然散了，整个人都变成了沙子，灵魂化作了一堆泥沙。
宁舒：……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还在，是灵魂状态发生了变化，感觉自己的灵魂变成了一粒一粒的沙子。
这种变化……真是让人无语。
难道自己一直都是这样一堆沙子，一堆骨灰？
宁舒心还在想，然后以这种沙子的方式存在么？
风一吹，骨灰都散了。
过了一会，这些沙子又凝聚起来，凝聚出了原本灵魂的样子。
宁舒又试验了几次，突然觉得其实灵魂多一种状态也好，变成了沙子，让自己的灵魂分成了很多部分，说不定遇到危险，还能保有一丝生机。
这七千万花得值了。
宁舒搜索之前留在位面之的空间节点，发现空间节点还在，心里一喜，既然位面壁的空间节点还在，说明位面还在。
现在法则海出了问题，很多位面都出了问题，这个位面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
宁舒站在位面旁边，看着这个位面，位面壁非常地暗淡，虽然没有裂缝，但其实看着也老化了。
唉，生老病死消弭寂灭，是无法抗拒的事情。
进入位面，感觉空气也不是那么清晰，摩天大楼都要盖到天了。
发展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哥哥们还在不在。
宁舒寻找标记，当初在两个哥哥身做了标记。
标记找到了，不过只有一个，宁舒找到了一个标记，那说明有一个标记已经消失，既然消失了，那么不在生灵位面了。
宁舒来到了一处院落，这样子绿化做得非常好。
有一些园丁正在往树叶呲水，主要是叶子有灰尘，让这些树叶看起来都灰蒙蒙的。
宁舒摸进了房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呆着老花镜正在看书，全神贯注。
身材很瘦削，宁舒觉得这应该是大哥，二哥的体形肥胖，太胖了对身体不好，容易出各种毛病。
大哥和二哥是最好的例子。
宁舒穿墙耳朵，站在轮椅的后面，看着大哥头顶的白发，雪白的，没有一根黑发，倒也显出了别样的魅力。
宁舒轻轻咳嗽了一声，看书的大哥毫无反应。
宁舒猜测可能是年纪大了，大哥的耳朵不太灵光了。
宁舒站在他的面前，大哥这才注意，抬起头，老花镜顺着鼻梁往下滑，问道：“你是？”
宁舒的声音稍微大点，“大哥，是我呢。”
大哥将书本合，问道：“你回来了。”
“你二哥年轻不注意，我早走。”
宁舒点点头，直接说道：“哥哥也这般老了。”
“人哪有不老的，倒是你，依旧是这摸样。”
宁舒摸了摸自己的脸，“哥哥可是羡慕我，也想走我这条路。”
大哥说道：“那你倒是仔细跟我说说，你的存在是什么原理。”
宁舒拉了一个凳子，巴拉巴拉地把组织的事情都跟大哥说了一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宁舒看了一下大哥，他的身有点微弱的功德之光，大概是做了什么善事。
大哥的眼睛有些昏花，他看着宁舒说道：“我不愿意。”
“我并不愿意过你这样的日子，人生有很多路，而这样一条路，其实并不是幸福的。”
“我的时日大概也不多了，按照你说的，我可能入轮回，再重新开始人生，成为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类。”
“你走这条路，快乐吗？”
宁舒思索，快乐吗？
命悬一线的时候，可谈不快乐，但从此烟消云散，心也是不甘的。
宁舒：“大抵是快乐的。”
大哥：“你犹豫了，你能回来看我一眼，也算死前了一个心愿。”
“也别说什么大眼界，人哪里需要多大的眼界，一个阶层在一个阶层生活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