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她想起身,胥翊动作很快,几步跑到沙发前,制止她起身。
“别动,你就躺着跟我说。”
狱宁安微微一笑,附耳过来,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之后问,“行吗?”
“宁安,你”胥翊眼眶彻底红了,她震惊地看着她,久久才点头,“好,我答应你,你等着我的消息。”
她起身,在她额头上一吻,随后转身出去。
胥翊走得很急,也没有再回头,生怕自己看到她的笑容会哭。
她不能弄花了妆容,她还要用最美的笑容,替宁安跟老君说一声祝福,她万万不能哭!
“早点休息。”狱靳司也走过来,在她额头一吻,之后离去
他们走后,狱宁安独自坐在沙发上,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她定定看着紧闭的房门,许久许久
然后,她重新躺下,趴在沙发上望着外面五光十色的城市夜景。
“真美,真好”她喃喃开口,嗓音却是瞬间沙哑了,近乎带了一丝哭腔。
她低头,脸埋在手臂上,咬着唇控制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平静。
殊不知从胥翊和哥哥进门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忍。
不,应该是这几天都在忍,表面上所有的冷静不过是伪装,她在硬撑,心很疼,痛到快麻痹
而此刻,犹如在滴血
到底还是到了这一天,他要结婚了,将与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之后他们会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其实很好,不是吗?有一个健康的人陪着他,很好不是吗?何况莱妮达那么爱他。
她该放下了,终该放手安心地离去
她捂着胸口,忍受着胸腔内一波接一波的剧痛,浑身颤抖。
原来比起心痛,病痛的折磨真的算不了什么,不及它的万分之一
泰园。
胥翊和狱靳司到的时候,泰园内早已高朋满座,到处都是豪车。
宾客算不上多,只是家仆们今天也穿上了礼服,他们作为家人出席婚礼,人数众多,因此显得特别热闹。
百慕五区的高层全部出席,大约上百人,他们皆携带家人或者女伴,百慕五区的大佬集体到场,场面壮观。
泰园外有无数雇佣兵把手,士兵们一个个全副武装、手持枪械。
泰园上空有直升机巡逻,几乎是最高级别的警戒,戒备森严,任何不相干的人都别想闯进来。
胥翊身为军人,一下轿车,看到那些士兵与直升机,便蹙眉,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
“怎么搞得像军事演习”她小声对狱靳司说,留意远处拿着枪械巡逻的士兵。
明明四周欢声笑语,可就是感觉压抑,她不喜欢这种紧绷的氛围。
“百慕五区的婚礼,如此兴师动众出动雇佣兵,话事人的位置也不好坐。”狱靳司环视四周,一笑置之。
胥翊拧眉,三名护卫立在一旁,都在打量四周。
“百慕五区的权力中心,够大、够气派,果然名不虚传!”陆北忍不住赞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