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忠粉以为时宴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毕竟还没开始正式录制，观众席上闹哄哄的。
忠粉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请问你是幽灵吗？！”
时宴这下明白了，幽灵，是鹿小幽粉丝的称号。
鹿小幽的粉丝在网络上号称“百万幽灵大军”，被“主人再打我一次”这个大粉头，训练的能指哪打哪，最近“幽灵大军”还在凶猛的壮大扩张中。
“嗯，我是幽灵。”时宴连忙点头，为了让忠粉相信自己，他抬起手，握成拳，没带感情的低喊了几声：
“鹿女王万岁！鹿女王剑指第一，百万幽灵为你铺路！”
在时宴收了黄牛卖给他的票后，黄牛也千叮呤万嘱咐他，一定要学会几句幽灵的口号。
不然要是被发现，他并非鹿小幽的死忠粉，他会被幽灵们给丢出去的。
忠粉就问他，“你喜欢鹿女王演的哪场戏？”
“都喜欢。”
现在回想起来，他把《演技派》从头看到尾，还反复看了三遍，时宴都没记住，鹿小幽究竟演了哪些戏。
他只记得燕脂是在什么时候登场的，她寥寥数个镜头，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
“你怎么都没带装备来？”忠粉问他。
“呃……坐地铁的时候，被偷了……”他哪知道去看一场综艺录制还需要带装备的！
忠粉看他长得帅，声音也好听，就道：“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套装备，送你用了！”
说完，忠粉就把原本放在地上的纸袋递给了时宴。
“用你的东西，这怎么好意思。”时宴推脱着。
“没关系，同为幽灵，我们是一家人！”
忠粉把纸袋塞进了他怀中，催促他快把应援装备戴上。
时宴不情不愿，从纸袋里抽出应援衫来，套在西装上，他拿出鹿角头箍，犹豫了一下，发现几个忠粉都在盯着他。
压力之下，时宴只好把鹿角头箍戴在自己的鸭舌帽上。
坐在他身旁的忠粉伸出手，把他的鹿角头箍的按钮打开，时宴脑袋上的鹿角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要开始录制了，你怎么还戴着墨镜啊？”边上的忠粉又问他。
“额，我有红眼病，怕传染。”
“哦。”忠粉有从自己的口袋里翻出了什么东西。
“祝愿你的红眼病尽快康复，幽灵大军与你同在！”忠粉说完，“啪！”的一声，把一枚贴纸贴在了时宴的手背上。
时宴被忠粉的举动彻底弄懵了，等他看清忠粉往他手背上贴的不是贴纸而是一次性纹身贴，时宴嘴唇微启，想骂草泥马。
他手背上贴着的，是一个长出黑色鹿角的白色Q版幽灵。
时宴想把纹身贴给抠掉。
天哪！他每天要去风月场所巡视，手背上贴着卡通图案的纹身贴，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这个能撕掉吗？”时宴在抠纹身贴之前，问了一句。
“撕了，你就是个假粉！我们会把假粉丢出去！”
他还是规规矩矩的戴着鹿角发箍和纹身贴观看节目录制好了。
